赵日天不知道在场有没有自己的熟人,但自己现在这幅行装,按照小说、电影、漫画、电视剧来讲,在脸上画颗痣或者换个发型等于换个人,别人肯定是认不出的。
再说此刻的他,灰头土脸,全身脏兮兮的,跟以往的那个纨绔子弟赵日天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
“看来,自己这一波戏飙得很成功啊,舆论的风波又一次倒向他了,比分扳回了一比一了。”观察着吃瓜群众的话语,赵日天心里不禁窃喜,看来这个时代的人真好骗啊,哪怕自己编的这个故事漏洞百出,居然也会有人相信。
就连楚璇这个目击者都差点相信了,小丫头片子果然天真啊。
赵日天松了口气,回头看着主事大人,刚想说“请大人明察秋毫”,却被主事大人抢了话。
“你!你你你。”主事大人一只手指着赵日天,半天才从嘴角挤出话来,“你是赵日天!”
什么!
赵日天大叫“我靠”,凭什么别人女扮男装都无人认出,自己现在这个鬼样都能被主事大人认出?
难道“鞋飞必死定律”“加痣认不出定律”“男主角光环定律”都是骗人的,作者你玩我是吧。
“怎么办,现在的我可是跟赵日天脚踏一条船的。”陈美玉捏着的手掌心都出汗了。
她早就该想到了这点,主事大人跟赵日天都爱去青楼,又怎么会不认识?
既然赵日天没死的事隐瞒不下去了,那么赵日天也就没了把柄在自己身上。
陈美玉只是慌了一会儿,内心却早有了计较,“若是赵日天说我是主谋,我矢口否认便是,人微言轻,想必也没人信。”
赵日天也清楚这点,是故一直没有捅破陈美玉。
“赵大少爷,你就不必再狡辩了,故事很精彩,若非我知晓你的过往,还真给你骗了!”主事大人酒醒了不少,擦了擦汗,心里却一直在暗骂赵日天。
想当初每次去青楼会老相好,这小子每每碰见他都会去他的府上向其内人告状,害得他现在跟老相好“互道情愫”都跑来牙办府了,结果这小子竟是连做鬼都不放过自己,竟又跟来这里了!
横竖也是个死,心情稍微平复下来的赵日天“哈哈”大笑,“主事大人,您跟我可是有什么恩怨?”
他试探性地问了问主事大人,可主事大人却不回答他,只是“啪”的一声拍了下惊堂木,“赵日天!你可认罪?!”
赵日天大声道,“大人,在下何罪之有?”
主事大人道:“你猥亵这位姑娘,本大人定你个流氓罪!”
“我靠,这世界流氓罪都出来了吗?”赵日天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慌得一匹。
他一手指着楚璇说道:“大人,适才这位姑娘说我在她姐姐身上留下了手掌印,请问手掌印在哪呢?”
说完,他看向了陈美玉。
此时陈美玉的衣服光鲜亮丽,哪有半点儿巴掌印?
吃瓜群众又开始交头接耳。
“这...”主事大人一时失语。
“大人,小女子刚才说的是身上,又不是衣服上!”楚璇振振有词。
“好你个楚璇,如此羞辱我,让我以后怎生在清江镇走动,万一被林向晨知道,那我又作何解释!”陈美玉内心暗自想着,却是不敢说出来。
“既然在身上,那在这里脱下来给大伙儿瞧瞧好不好?”赵日天对着府外大声喊道。
吃瓜群众自是乐乎,大喊着要陈美玉脱下衣服。
有便宜不赚王八蛋。
赵日天冷哼一声。
“啪”——又是一记惊堂木。
“肃静,这事关姑娘的清白,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主事大人叹气,继续说道,“要不这样,这位姑娘回内堂给本大人看看。”
好你个死色胚!
陈美玉“呸”的一声无动于衷。
看到这一幕,楚璇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陈美玉翻起脸来别捅出了辛梦竹,那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她赶忙对着主事大人说道:“还望大人定夺,某人还在等着结果呢!”
她这某人很明显就是背后的主子,主事大人可不好办啊!
“这...这....”主事大人一时失去了分寸,直接这样定罪可容易被革职啊,“来人,将赵日天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主事大人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赵日天,不说赵日天得罪的人是不是辛梦竹,就是得罪的是寻常人他也不会让赵日天这么潇洒离去。
“前阵子副主事可是在义庄抓了个犯人回来啊,就关在一起吧!”主事大人双眼眯起来,暗想。
其中两个牙差听到主事大人说要关赵日天进去听从发落,倒也不拖拉,两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赵日天就等下文。
“没证没据,凭什么抓我?冤枉啊!”赵日天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别人穿越都是睥睨天下的,小爷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红颜知己都没一个就要坐牢了?
“关起来少不了皮肉之苦啊。”
“嘘,你小声点,待会儿被听到你就惨了。”
......
一群吃瓜群众在府外七嘴八舌讨论,却是害怕首当其冲。
“没什么好看的,闲杂人速速散开,否则一起抓!”主事大人挺着大肚子嚷道。
“走了走了。”一群吃瓜群众做鸟兽散尽。
主事大人看吃瓜群众都走了,于是谄媚地从台上走下来,对着楚璇道:“您家主子真的是辛万千的千金?”
楚璇虽然一直专注修行,不跟这个镇的富家公子去参加没有意义的聚会,但也听过赵日天的臭名,这时候有机会踩他一脚还能邀功,何乐而不为。
她冷哼一声,辛梦竹虽然不是她的主子,但她此时却是帮她做事的,“当然,而且钱你也收了,其他的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只是你单把这人关起来几天再无罪释放,我背后的人可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晓得,晓得,这赵日天老子也对他恨之入骨,今天非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不可!”主事人狠狠道。
我靠,敢情这是公报私仇啊。
赵日天从这话语中也听到了端倪,不可置信地看着主事大人道:“主事大人,这可使不得啊,我身膀子脆弱,受不了折腾,万一死了您也不好交代是不。”
主事大人冷哼一声,袖子一挥,“赵少爷,你也有今天啊,以前不是自恃你老子厉害吗,都骑到老子头上了,这一切都是你命里该有的!”
说完,他一脚把赵日天踢倒在地上。
赵日天敢恨不敢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记仇得很。此时的他已在心里暗暗打算,“哼,若我能逃过此劫,今日之辱,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虽然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也翻不起什么浪,但是这种意淫是他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