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奇迹就是要发生之后才会有价值存在的吧。”——《EVA》
以色列,光芒所铸牢笼之中。
内瑟斯把手贴上了牢笼,他感受着牢笼略似玻璃的质感,也察觉到了其中细至视不可视的光丝编织的纹路。内瑟斯后退一步,试图去用杖斧的尖刃去拨弄光丝。那尖刃却好像抵在了钻石表面上一样,无法嵌入分毫,不过这行为倒是没有触发任何的反击与惩罚发生。内瑟斯手中杖斧上紫光暴涨,他双手抡起杖斧举过头顶对着光壁狠狠的劈了下去。结果光壁未动分毫,内瑟斯皱起了眉头。
霍因海姆:“怎么样?”
内瑟斯:“不急。”
内瑟斯示意霍因海姆向后退,一阵银色的沙暴无中生有的环绕在了内瑟斯的身旁,内瑟斯的体形也沙暴的影响下变得愈发高大。不过在看到牢笼发生了和自己同比例的增长之后,内瑟斯当即取消了体形的变化,因为再长下去也是白费力气。见以身体撑破牢笼这一步不行,内瑟斯便把银色的沙暴浓缩在自己的掌中。背后昭示着死亡的蝶翼怒张,牢笼出现了轻微的晃动。内瑟斯将掌心的沙暴吸入体内,不断的流入他背后的蝶翼中。幽蓝的蝶翼在沙暴的影响下,点缀上了银白星点的纹路,看起来甚是漂亮。
沙暴昭示的是内瑟斯在自己世界的权力,也就是对万物生命的吸取和剥夺。他将这能量灌输与蝶翼,就是想要给这牢笼赋予“死亡”和“正在死去”这两个概念。蝶翼在沙暴能量的供给之下,变得愈发凝实。牢笼的晃动频率也越来越大。然而牢笼晃动剧烈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却并未崩塌破碎,反而是又恢复稳定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多尔南突然出现在了牢笼里。
内瑟斯面露难色,轻啐一声。
霍因海姆:“发生了什么?”
内瑟斯:“我本以为这躁动是我引起来,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内瑟斯看向多尔南,霍因海姆默不作声。
内瑟斯:“就和将臣所说的一样,这不是牢笼,而是创世的实验屋。所有的创造,概念、法则的组合,都是在这屋子里测试,演练之后才呈现于世的。”
多尔南:“也就是说?”
内瑟斯:“除非将臣或真神的允许,否则我们无法离开。”
多尔南:“你们说的这个将臣,他有什么目的?”
霍因海姆:“想把我们引来与神角力吧。”
内瑟斯:“这个世界的众神都远居在宇宙的边缘,一时半会儿应该赶不到这里。他若是想这么做,岂不会太早了些?”
霍因海姆:“他们不过是从神话(人类信念)中诞生的伪神而已,我并不觉得将臣会对他们感兴趣。”
内瑟斯:“你的意思是?”
霍因海姆:“现在最接近真神的只有其二。一是所罗门王、朗基努斯百人长(米兰)、慎易欣的三位一体,二就是许夜。所罗门王不会受将臣的蛊惑,所以。”
内瑟斯:“许夜,吗......难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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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大教堂里,红衣主教带着一群唱诗班的孩子们在排演颂唱圣歌。他们的声音轻灵而悠扬,在这偌大的教堂中回荡。沉浸于此的主教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但是突如其来的安静令主教大为不解。他睁开眼,发现孩子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台下,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亚洲人身上。
许夜:“继续。”
主教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许夜:“我说,继续。”
感到有些恐慌的主教,不断的在胸前画着十字、默念祷告。孩子们的唱诗继续,许夜在歌声中放空了思想。闭上眼,在这一片的黑暗中,许夜看到了些什么。他看到了一座钢铁的高塔,塔身纹绘着电路似的花纹,纹路中流淌着水蓝色的能量。塔的顶端是长着一颗巨大的树,不知从何而来的水从书冠溢出,顺着树干流淌,一直流入高塔的纹路当中。
站在塔顶的是一个人,一个身上裹着钢铁的人。为什么要在身上包裹钢铁呢?是害怕受到伤害吗?还是说不愿被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
“天启已然来临,瘟疫与战争或紧随其后。我所罗门王今日将力量分予你们,去保护你们想要保护的人们吧。我恒于此,与尔等同行。”
自称所罗门王的人这样喊着,高塔和大树一起照亮了夜空。这个在身上裹满钢铁的人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了其他人。为什么呢?因为他相信其他人吗?可如果他相信他人,为什么还要在身上裹满钢铁呢?
在光芒中,许夜看到那个自称所罗门王的人向后倒了过去。会有人接住他吗?他会不会孤独一人倒在塔顶?看到这里,一段话从许夜的脑海中跳了出来。那是一段他许久之前看到的话,久到他已经不记得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到的了。这段话是这样的:“他是这样的孤独,因为他是这样的伟大。像安放在垫座上的一尊雕像。一尊雕像可以使人产生敬意,但却不能使人动情。”
“hi.”
孩童的声音将许夜拖拽回了现实,看着身边围绕过来的的孩子们,许夜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
“你为什么在这里呀?”
一个小女孩仰着头问着许夜。
许夜:“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是天使吗?”
小女孩儿继续问着,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所有的孩子们都看到了,许夜是突然出现在这教堂里的。
许夜:“算是吧,我猜?”
“那你知道天堂的样子吗?”
另外一个有些年长的女孩子满脸好奇的问着许夜,许夜温柔的摸了摸女孩的头。
许夜:“就和你想像中的一样哦。”
“可以让我们看一看你的翅膀吗?”
一旁的小男孩儿看起来十分的兴奋。
许夜:“只有这一次哦。”
用空气墙将孩子们轻轻推开,许夜调整着自己背后的空气墙,形成了翅膀的样子。又通过改变折光率,将翅膀形状的空气墙变成了不伤眼的白色。同样的方法,许夜还在头上做了个光圈。
“哇!!!”
孩子们一下子沸腾了,不远处的红衣主教甚至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发白。
许夜:“我该走了哦,拜拜~”
就在刚刚,星鸦找到了钢铁巴别塔的位置。许夜摆摆手和孩子们道别,翅膀一扇,消失了。当然了,以上许夜说的英语都是通过星鸦联系张玥实时翻译之后,许夜再重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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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克,钢铁巴别塔。
塔底,米兰、慎易欣还有所罗门王正在料理一些前来“友好接触”的狂热宗教分子。这两波人一个个的都只许自己讲话,听不得别人半句。一波说巴别塔会惹得上帝震怒,降来灾祸。另一波则是不承认他们所信宗教以外的任何宗教,哪怕所罗门王和朗基努斯百人长(米兰)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两拨人都嚷嚷着让所罗门王把钢铁巴别塔收回去。反正根本交涉不出结果,所罗门王和米兰也乐于和他们不怎么交流,直接冲突。
因为子弹、爆炸之流根本伤不到所罗门王和米兰,这两个人抱着舒展拳脚的目的冲入了人群中,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所罗门王还好些,都是上去直接打晕。米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游戏上一直输给闻人有左的关系,没处撒气,每一个被米兰找上的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而慎易欣,则是一直活用内瑟斯教授予她的魔法技能,远处解决的。
许夜到这里的时候,三人刚刚忙完。
许夜:“所罗门王,我看到你做的了。(英语)”
被许夜的声音所吸引,所罗门王转过身来看向许夜。米兰和慎易欣也从别处朝这边靠了过来。
许夜:“我觉得,我需要你的帮助。”
所罗门王:“这将是我的荣幸。(英语)”
所罗门王脱下面罩,露出了闻人有左的脸。
许夜:“是你?(中文)”
闻人有左:“是我们。”
米兰和慎易欣此时走到了这里,和闻人有左站在一起。
许夜:“你就是所罗门王?”
闻人有左:“嗯,我就是所罗门王。米兰,朗基努斯百人长。慎易欣,万灵之灵。这些都是我们并未告诉你的身份。”
许夜:“我还以为他的名字是罗尼。”
米兰:“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许夜:“我觉得,我的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但我自己看不到真相,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着,许夜就要朝闻人有左鞠躬。闻人有左急忙赶过来,扶住许夜。
闻人有左:“你是这个世界,是神之长子。我们自然会帮你,但这礼我可受不起。”
许夜:“拜托了。”
闻人有左向慎易欣点了点头,慎易欣走过来拉住许夜的手。许夜条件反射的抽出手,犹豫了下还是递给了慎易欣。他对慎易欣的注视很刻意,回避的也很刻意。
慎易欣:“你说过,‘历史,科学,宇宙这些都是新的造物,只为了把我们从那神国面前越推越远。’对吧?”
闻人有左:“我的确说过,怎么了?”
慎易欣:“我们和神国的距离正在缩短,因为这个。”
慎易欣双手贴上了许夜的额头,向后展开。一副三维画面从许夜的额头处跟随着慎易欣的手势拓展开来。画面的的大小笼刚好罩住他们四个人。从这画面中中,他们看到了整个宇宙在不断的坍塌。宇宙原本不断向外延伸的边缘正在不断的回收,空间与星辰悉数崩坏破碎,化作微光向地球涌来。
慎易欣:“宇宙在不断缩小,那些因为缩小而被减少的部分,都成为了许夜的力量。”
慎易欣把手放了下来,画面也随之消失不见。
许夜:“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吗?”
慎易欣:“其他的东西?”
许夜:“比如说,嫉妒。比如说,愤怒。”
许夜说着的时候,慎易欣明显感觉自己身后有着什么可怕的虚影。这涌来的恐怖感,让她不敢回头。直到米兰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走过来搂住了慎易欣的肩膀。
闻人有左:“就如同巨人可以推平山河,却难以捡起一粒石子。就好像观察显示屏上的画面很简单,但观察其中某一个像素点却十分困难。慎易欣的力量过于庞大了,庞大到难以精细的观察个人微小的内在。”
许夜:“我知道了。谢谢。”
许夜又多注视了一会儿慎易欣,之后向闻人有左点头示意,离开了。
慎易欣:“他体内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闻人有左:“他的力量正在愈发强大,强大到足以赋予精神和幻想以实体。”
慎易欣:“还有......他好像喜欢我。”
米兰:“有谁不喜欢呢?”
闻人有左:“你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