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Patry前,他再次去找她,她的态度依然很坚决。于是乎,楚思南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晚上,发表完生日感言,心不在焉的他和兴高采烈的沈若冰穿梭在派对的人浪中时,他见到了沈先生和沈夫人。
“思南,我们若冰,能有你照顾实在是太荣幸了!虽然她左耳听不见,但是这丝毫都不影响她在舞蹈方面的天赋!”沈夫人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妈,你在说什么?”沈若冰咬了咬嘴唇,生气地瞪着自己多嘴的母亲。
楚思南有些惊讶地侧过头望着身侧的女孩。“若冰,你的左耳......”她从来都不曾跟他说起过这件事。
“还不是因为晚冰!六岁那一年,若冰就是为了救她,才落水的!”沈夫人有些愤慨地轻哼一声。
心中恍然明白了什么。“对不起,失陪了!”他急急转身离去,他想他知道为什么了?
终于,他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靖晚冰。她抬起头,他一眼就看见了她眼眶里的泪水。
不再多言,他径直拉着她从后门走出了喧闹的人群。
夜路边上止住了脚步,他抱住了浑身颤抖的她。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大胆地抱住她。她哭了,在他的怀里哭得天昏地暗,哭得他快要心碎得死掉。
这时若冰出现了,他松开了怀里的靖晚冰。
下一刻,他看到沈若冰扇了她一个耳光,他惊呆了。沈若冰当时的面色很狰狞,失去了以往清平的气息。
若冰打她的每一记耳光都好像是重击在他的心脏上,意识到这时的若冰已经失控。
“够了!”他怒不可歇,一把拉住了若冰的手,然后无法控制地掀了她一记耳光。她怎么可以在他的面前这样打她。
若冰摔倒在地上的那一霎那,他清醒了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打人了,而且打的是一个从小就喜欢叫他哥哥的女孩。
若冰冲向马路中央的那一刻,他疾步追了上去。但是已经晚了!泛滥的血花格外刺眼,将他的灵魂刺得粉碎。
于是,他知道这里的一切他再也无法去面对。
到了美国,他本想要忘记一切,可是来自己家庭方面的影响让他心力交瘁。他好累啊!他开始厌世,开始自暴自弃。
爸爸妈妈死的那一天。心脏失去了起伏的力道,他急匆匆赶到了车祸现场。看到的是依然鲜红的血花。爸爸被抬走了,他没有哭,想哭哭不出来,心中好像被巨石压住,另他没有丝毫反应的能力。
妈妈抓住了他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思南...是妈妈对不起...你...和爸爸!”
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妈妈,他拼命地摇着头。
“妈妈...要告诉...你,我...骗了你们18年,你的亲生父亲不是...不是楚逸山,而是......”话语未完,生命之弦嘎然而断。
全世界的云雾一下子涌到了他的面前,他什么也看不到了。笑着摇头,“妈,你在说什么?”他喃喃地问,抱紧了自己的妈妈。
“我是你和爸爸的儿子,你一定是能糊涂了,可是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有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强行将妈妈从他的怀里夺走了。他呆呆地跪在热辣辣的马路上,面无表情。
这一刻,生不如死!对他而言。
额头大汉淋漓,握着卡片的手指在一瞬间下垂,手指尖的东西悠然下滑。脑神经的剧痛已经让他麻木了。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他抑郁地抿着嘴。
“思南,你怎么了?”安妮焦急地看着他,神色颤抖着。
“我没事!”他的语气轻得让人心疼,好像来自另外一个虚幻的世界。下一刻,疼痛让他的身体下滑落到了地板上。
“思南,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安妮哭喊着抱住了浑身颤抖的楚思南。
双手抱住头,重重地磕向地面。他发疯地自残着,他好恨,恨她骗了他,恨妈妈死前说的话。
“思南!”安妮的嘶喊声格外悲凉,“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跪在地板上,她痛哭着抱紧了他,想要安抚躁动不安的他。
柯理司静静地站着,看着地上的人,没有言语,仿佛置身事外般神色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