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染儿这娃子哎，从小就没让我少操心，与你说实话，染儿其实是我捡到的孩子，她呢也是知道的”老人有些叹息的说着。
“嗯”坤乐有些惊愕，但并没有打断老人的话，只是认真的倾听着。
“老爷子代她如至亲，染儿亦如此，我们爷孙二人本就是这偏僻处一素民，不求大富大贵，但也希望能够安稳，如今，染儿与你携回的那具希泽尸体，不知是福是祸啊，染儿更是借助在燕城林家打杂的小手段，将尸体运入城内，哎………”老人叹息道。
“这又从何说起呢？”坤乐疑惑的问道。
“染儿，为了照顾生活，让我们爷孙两个能有些碎银两，就去林家打杂去了，虽说辛苦些，但也过得去，有看在染儿同姓的份上，做的是送药材的杂活，换些钱财，这也是你们能够如此轻松运入城内的原因”老人缓缓的有些叹息的说道。
“那么这尸体又有什么说法吗？”坤乐紧接着疑问道。
其实就这尸体坤乐是不太在意的，若不是林染儿非要那么远的运回来，可能坤乐顶多看两眼，并不会有所在意。而如今可能从林爷爷的空中听到，这似乎有些不简单。
“这么说吧，希泽，生育天地之间，亦云为育，以地为动，以天为辅，时天命而临，得天时而动，亦天劫使，所谓希泽所到之处到千里旱地，而唯它所处一里之地，可降甘霖。而这就是天运，此物亦能借天运，携供蛇，祭天，得运，此物身旁可有异蛇之物？”老人说着缓缓抬头看向坤乐问道。
“嗯，有着，似是与其一同，像是共生一样”坤乐简单的回应解释道。
“这就对了，看来所传并不只是传说，所谓传说吗嘛，你会发现，若是当人们有一代人没显世过，那么这就成为了传说”老人拍了拍袖口的灰尘说道。
“然而却并不是共生的关系，每只泽吼本身一生都会换过多次拌蛇，他们会短暂的达成某种拟共生系统，随后蛇会产子，绝育。最后到死都会伴随与泽吼身边，并且只有它们在一起才能真正的叫做希泽，希泽本就是希物，两物达成后，力亦可断金，声亦可惊百里生灵，动亦可改天变地”老人说完拿起桌上的茶碗在嘴边小嘬两口。
此时的坤乐与老人，对坐在有着半米高的石床之上，身前一端胸高的木桌，而坤乐手边的茶碗里的茶水一片绿色的叶子正缓缓的沉在碗底，一缕细细时有时无的白起飘起，带起缕缕茶香，竟有些温暖之意。
“那么您担心什么呢？”坤乐也学老人的样子缓缓喝了两口，感到一丝的清爽，随后才问道。
“而问题就在这里，希泽显世，本是千里旱地，这也就对应了，我们这里已经干旱了三年之久，如今同你们所说的打斗，希泽以如此之近，今年本应是个旱年，而今却是竟泛起了细雨”老人说着看向了左边的窗外。
“您不是说，希泽能借天运吗？能变天起雨吗？”坤乐疑惑道。
“哈哈，你小子天赋不错，我只说借天运，你竟以知道这雨亦是借天而来”老人微笑道看向坤乐说道。
“嘿嘿，林爷爷夸奖了，哪有”坤乐不由得羞愧起来。
只见老人，随后焉起笑容，有些沉重的说道，“而这重点就在于一个字，借，所谓借，亦就本不是它的，是借的，那么就是需要还的，或者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以换天运！这世道借本就留情，何况与天借”
“而希泽就是通过祭天，借运，以蛇祭天，祈天之微造化，这就是为何拌蛇不长久的原因，而如今本是干旱年景，而你们二人一进城后，十里之地竟是泛起了微微细雨，若是年景好转，为何只在你们进城后雨水亦泛起，说只是巧合，我是单单是不可信的”
“您是说？这与我们两人有关系，或者是尸体”坤乐疑惑道。
“应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希泽已死，祭物以消，为何竟还能变天？这就是不解之处”老人疑惑不解的看着窗上的雨水说道。
“难道说？我们两人………”坤乐脸色微变有些担心的说道，并看向老人。
“这你们应该不必担心的，所谓祭，亦或自愿，亦或强制，而强制却是需要一些复杂的手段的，你们又没有自愿，应亦不是你所想的”老人平稳的说道。
坤乐听到后，也就有所放心了，不然自己一来到这里，就被莫名的祭天了，那岂不是死的可怜。
“而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天为何变了？”老人轻声的说道，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疑惑。
坤乐随着老人的眼光看向窗外，此时的天已经微微泛黑，只能看到落在窗上的雨水，唯有窗上不时的雨线，亦可知还在下着。
这时的坤乐才反应过来，天以黑，雨未停，但却只是点点细雨，坤乐起身说道“林爷爷，晚辈这里受教了，那么就告辞了”坤乐虽说不是什么陈词守旧之人，但却不能厚着脸皮在这里过夜。
“哈哈哈哈”这时传来老人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消沉。
坤乐有些疑惑道看向老人，停下脚步。
“哈哈，年轻人你可有去处，你可有这里的钱币，你可认识路，就算你找当铺可知道何处，你亦可是客栈住所在何处，天以晚，人自留，何必走，这里就我孙女二人，随着贫，却地方大，空房亦有四五间，难道亦嫌我们这里贫贱，收留不下你，这时始终是我二人，你就当陪陪我这老爷子，已经许久为与人谈过心了，男人嘛，就别扭捏了”老人微笑道的看着坤乐。
坤乐随即爽朗的说道“哈哈，愧疚不如，那就，谢谢林爷爷了”，能在茫茫世界中遇到这里，以及这位温柔的老爷子，本就实属幸事，全当缘分，自就不再推辞。
并且坤乐老人说这么多的话用意，本就是希望坤乐能够放心，舒心的留下来。是发自内心的，并说出只有他二人，可见自己是敞开真心地，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
老人说了这么多，若是他再推辞，就显得自己生份了许多。
“哈哈，我就喜欢这么豁达的小伙子，想当年我年强的时候呀………”此时的林染儿在窗外听到这里的对话，本来不由的眉头一皱，打算进来，但听到这里，也不由微笑渐生。
随后进来，看到两人正满天胡地的说着一通，坤乐此时也已经不再见外，有说有笑的扯起他的经历。
“真的?人人都能千里传音吗？最穷的都能够千里对话？如此大同，那岂不美哉，那么，你们那里人们一定都很幸福了？”老人激动的看着坤乐问道。
“哎，不一定呢，也有着很多人同这里一样的，钱财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只是千里传玉如同这里的马车一样，就好比大多数人人都能买起，也就普及了”坤乐耐心的微笑着解释道。
“也有人，为了生存而再生活最底层苦苦挣扎，有人为了能够责任心而更加劳苦，勾心斗角，而富人高高在上，享受这底层人民的成果，说着人们的不努力，说着人们的责任心，说着人们的心中的期望，所谓的心灵鸡汤，亦努力，付出付出再付出，才是应该的追求，以有人生来就有是站着，亦有人生来就躺着，而说着你只是没有努力过，还不够努力，欺穷怕恶亦是常态，善良亦是底层人的质，上面的人谁管这些………”坤乐慢慢的说着。
“哎，那岂不是，还不如这里，我们虽然贫穷很多，却也没人，没复杂的社会道德，品质束缚者，也没人非要管着我们，倒也是自在了许多”老人也附和着的说着。
“哎，两位，人生大师，该吃饭了呢”这时传来林染儿有些甜甜的笑声。
坤乐与老人相视而看，都不由大声笑出声来。
“爷爷，有什么可笑的呢？”林染儿疑惑的问道。
“哈哈，我与这小伙投缘，情到深处，自然开心，对了年轻人，心可已经有属啊”老人高兴地问道。
可还没等老人刚说完林染儿就不由急忙说道“罢了，罢了，吃饭了，赶紧了，不然饭都凉了”两片红晕出现在她那一尘并不染的脸庞上。
“怎么会呢？这不刚出来吗，烫的很哎……呦”这时的林染儿的左手已经掐在了爷爷的腰间，右手不由的背在腰后，眼神微微的斜飘上了右上角，谁也没看，似乎这不是她做的一样。
坤乐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微微一笑，笑着里和谐温馨，笑这里怅然舒心，笑这里一尘不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