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清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掰扯:“昂!就是记录一个村子里的人文地理,就是地理环境和艺术文化!”
小卖铺老板娘一听艺术文化,立马一脸顿悟的表情说道:“哦~艺术嘛!俺知道!知道!地理俺也知道的,不就是电视上演的什么国家地理嘛!俺知道!”
弋清故作一脸惊喜道:“哎呦!我就知道您见多识广,单看您的气质就是文化人,知道的东西多!”
小卖铺老板娘被弋清拍的是相当愉悦,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呦!丫头真是哄死人哩!”
弋清赶忙趁热打铁道:“那您知道哪个族长知道尚家村的人文地理不?”
小卖铺老板娘收了收笑容道:“那就属北上村的尚老先生哩!俺们都叫他先生,你知道为啥不?”
弋清摇摇头,小卖铺老板娘一看,又有自己显摆的地方了,赶忙故作高深道:“尚老先生是俺们村最早的秀才!秀才知道不?那书读的是相当厉害啦!要不是家门不幸,早就到了县里当了县太爷啦!”
弋清疑惑道:“家门不幸?”
小卖铺老板娘一拍柜台,煞是惋惜道:“是啊!哎!都说道这份上了,俺也不瞒你啦!”
“其实俺们村以前是皇家的兵器库,祖上各个儿都是铁匠,专门为皇家制作兵器,说白了,都是武夫!”
“所以,俺们村出了个秀才,那可是宝贝!”
“不过,尚老先生自打古时候就是皇家的兵司,都是吃着皇粮长大滴!”
“他们家看管的兵器,与别家肯定不一样,但是,在尚老先生那一代出了家贼,竟然把尚家世世代代看管的皇家兵器偷走啦!”
“你说说,尚老先生的那什么途,哎!就是当官的路子,不就堵的死死的啦!”
弋清追问道:“那是什么宝贝?有人见过吗?”
老板娘撇着嘴摇摇头:“估计连尚老先生都没瞧见过。”
“那是谁偷的啊?”
老板娘嗤笑一声,道:“是尚老先生的亲哥哥!”
弋清“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问道:“尚老先生好打交道么?”
老板们撇着嘴摇摇头:“你也知道,读书人都比较固执,也爱显摆!”
弋清笑了笑,没再打问,她觉得自己问的基本差不过了。
估计再问下去,这大婶估计也不知道。
于是,弋清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三百块钱放在了柜台上,老板娘笑的合不拢嘴,还附加服务的给弋清指了去尚老先生的家。
临离开前,弋清突然觉得哪不合适,思索了片刻赶忙转头问道:“老板娘,尚老先生高龄啊?”
老板娘愣了一下,立马回道:“都一百二十岁啦!”
弋清被这岁数惊得差点眼珠子掉出来,老板娘一看弋清这架势,立马自豪道:“那可是俺们村的国宝,要不能是村里最受尊重的?”
弋清忍不住问道:“那尚老先生,说话什么的都清楚么?”
老板娘摆着胳膊道:“嗨!特别清楚,那脑子,比村里的年轻人都清楚。”
弋清吧唧了下嘴,觉得这样岁数的人本身就是个奇迹,也许在这一份奇迹里,能解开最近遇到的所有谜团。
离开小卖铺,天再次黑了下来。
弋清拎着一大袋子委实不轻的零食,觉得自己这钱也不算白花。
猫着腰在袋子里翻了翻,翻出来一瓶功能饮料,弋清对着微弱的路灯找着上面的保质期。
当看到那一串不甚清晰的数字时,弋清觉得自己今天应该是幸运的,这饮料的保质期竟然是还差一天就要到期的,算不算万幸?
弋清心情甚好的边喝边朝着老板娘指的路,晃晃悠悠的走去······。
月上树梢的时候,弋清走到了一座煞是古老的宅子前,她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藏着堪称古文化遗址的地方。
宅子不算太大,但是上面的装饰和砌筑跟其他的宅子完全不同,典型的晚清时期的建筑风格,青瓦白墙,飞檐拱壁。
也许尚老先生家更早之前的宅子是顺应朝代的各种风格,但只有这一代留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弋清心情有些忐忑,她轻轻拉起兽咬的青铜手环,小心翼翼的敲响了这座古老而威严的大门。
争做大门应该都是用青铜做的,突起的圆门钉,在月光下反着光。
门敲响了很长时间,里面都没有什么动静。
弋清将手轻轻搭在了门环上,刚想动,身后便想起一个苍老却慈爱的声音:“你找谁?”
弋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门环从手里脱了出去,“哐!”的一声砸在了门身上,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弋清转过身看去,以为迟暮老人拄着拐杖,穿着肃静,腰板却微微挺着,桀骜的站在那里,表情严肃,眼神却透着儒雅。
弋清自打跟老板娘了解这位年过一百的老人,就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儒雅而威严。
想必,在那个时代,这位别人口中固执的秀才受到了多少大家闺秀的青睐。
可是,命运总是这样,你想的理所当然,它偏偏不去实现,这位尚老先生连尚家村都没走出去,哪有机会去见什么大家闺秀,整个尚家也就他们一家的名门,连望族都没有。
可能是被打量的时间久了些,老人不满的皱着眉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又问道:“你找谁?”
弋清赶忙站直了,然后劲量让自己显得谦逊,柔声道:“尚老先生,久仰大名,小辈弋清,想要跟您了解了解咱们尚家村的历史人文。”
老人皱着眉毛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弋清打量着,似乎在衡量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人看了半晌,盯的弋清越来越心虚,就在弋清心里防线快要崩塌的时候,老人突然问道:“你是弋家的孩子?”
弋清瞪大眼睛问道:“您说弋家?您知道弋家?”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了弋清额脑门上。
就在皮肤相处的一瞬间,弋清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被人从脑壳里抽出来了似的,一阵钻心的疼痛。
弋清骇的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不禁叫到:“我靠!这是碰到索命的了?不会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