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向南,突然走到半条命的跟前,将自己的手送到了半条命的面前。
半条命看了一眼,微微一怔。
向南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弄破了,血水顺着手掌,一点点的流了下来。
半条命看向向南,说道:“上次,已经麻烦过你了,这次,弋小姐救了红叶,我怎么好意思张这个嘴。”
向南淡淡道:“我的血很贵,别墨迹。”
半条命抬眼看了眼向南,突然轻笑一声,道:“大恩不言谢!”
说完,便凑上去,将向南手上流下来的血吞到了嘴里。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半条命抱着诸葛红叶静静的坐着,等待着身体的恢复。
小虎子蹲坐在弋清身后,无聊的打哈气。
弋清趁机问道:“是什么把你们伤成了这个样子?”
半条命淡淡道:“应该是,蛊雕。”
“蛊雕?”
弋清皱着眉轻声道:“这次遇到的异兽,似乎与他们本应该呆着的地方并不相符。”
向南看了弋清一眼,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弋清继续道:“这只讙也好,半条命说的蛊雕也好,都应该出现在陕西一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荒凉的地方。”
其实,弋清将讙指出来,还有一个意思是在质疑突然出现的石帅,还带着一只异兽。
石帅看了一眼弋清,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却什么也没有说。
向南道:“应该是为了什么而出现的。”
弋清问半条命道:“蛊雕确实凶猛,但是,你和诸葛红叶的本事我见过,应该不至于被伤成这个样子吧?”
半条命想了片刻道:“我们与蛊雕战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另一种异兽,但是我对异兽并没有红叶了解的深,那只异兽出现的太突然,红叶没有防备,直接被穿透了腹部,等我们合力将两只异兽赶走的时候,红叶失血过多便昏了过去,多以,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弋清不可思议道:“两种?一个地方出现两种异兽,这太······太奇怪了!”
半条命点点头,说:“是非常奇怪,我虽然对异兽的种类了解不多,但在与红叶走南闯北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同一个地方出现两种异兽的情况。”
弋清点点头:“异兽的领域意识一般都是非常强的,彼此之间进水不犯河水,所以,两种异兽同时出现,还是协同作战,这太不正常了。”
弋清不由的转过头问向南道:“你怎么看?”
向南微微沉吟片刻,说:“也许,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富有权威性的目标。”
弋清突然想起来,之前尚老先生说的,神兵!
难道是因为神兵?
神兵让他们彼此合作,共同守护?
如果是这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藏在这里的神兵,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弋清看了向南一眼,此时向南也正在看着弋清。
尚老先生与自己的谈话弋清不知道向南有没有听到,毕竟出事的时候,向南是第一个出现的。
那么,神兵这个事儿,要不要告诉向南?
弋清正在思索的时候,一直蹲坐着打瞌睡的讙突然“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向南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警惕的看向四周。
弋清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向南突然将目光定格在他们面前光照不到的地方,那片黑暗中似乎隐藏着说。
向南轻声道:“有东西。”
弋清立马紧张起来,要知道,能把诸葛红叶和半条命弄成这幅样子的,可不是什么善茬。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应付的过来,虽然还有向南,但是,向南自己也说了,他内脏的伤还没有好完全呢。
身后的小虎子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似乎是在警告躲藏在暗处的东西。
小虎子慢慢的走到弋清身前,用毛茸茸的大身子挡住了弋清。
看着小虎子的大屁股,弋清心里五味成杂。
小虎子来的突然,来历她并不确信,她压根就不相信石帅。
但是,现在的小虎子是在真真切切的保护自己。
黑暗中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在惧怕讙,半晌也没有现身的打算。
过了好一会儿,两方似乎进入老人一个拉锯战。
然后,小虎子突然站起来,甩了甩尾巴,姿态轻松的走到了一边。
弋清看着突然走开的小虎子,试探着问向南道:“走了?”
向南点点头,说:“走了。”
“哈?”
向南看了一眼走到一遍继续打哈欠的讙,淡淡说:“讙能避凶邪之气。”
弋清疑惑道:“异兽并不是凶邪啊······?”
话说一半,弋清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攻击诸葛红叶和半条命的异兽,已经被污染了?”
向南对于“污染”这个词微微挑了挑眉,说:“也可以这么说吧。”
异兽的灵魂本是这个世上最纯净的,他们是遗落在人间身负使命的灵兽。
但是,有些异兽,如果被人为的做了什么,就像之前那只母狌狌,弋清管这种情况都习惯性的叫做“污染”。
弋清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都不由的开始闹心。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尚老先生说道,弋家真正的能力是度化异兽,并拯救他们,赋予他们第二次生命。
可是,要怎么做?
弋清,现在所掌握的只有母亲留下来的那个清心咒。
但,依照尚老先生说的,这个清心咒到底是作何用处的,弋清现在自己都不能确定。
一旁的向南突然说道:“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黑暗里的异兽,应该是见了血的。”
弋清微微一怔,眼神黯淡了下去。
见了血,就是吃了人的。
一命抵一命,吃了人,必然是要偿命。
默默坐在那休养生息的半条命也突然出声道:“这里死了很多人。”
很多人?弋清环顾四周,不解道:“一路上,我们都没有看到有人啊。”
半条命冷冷道:“都被吃了,哪里还能看到有人的迹象。”
弋清惊诧的不由叫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