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木道长大吼一声,跑到讙身边红着眼睛疯了似的拉扯着讙的脑袋。
一边嘶吼道:“弋清!弋清!”
讙嘴里的弋清没有任何反应,木道长顿时觉得,一股冷意从头窜到了脚下。
他哆嗦这嘴,颤声喊道:“向南!弋清、弋清、她、她······。”
他不敢说那个字,生怕说了会实现一般。
木道长的力气自然不能撼动讙半分。
木道长急的目眦欲裂,正要伸手从讙的嘴里将弋清掏出来的时候。
讙突然被一股大力的撞击撞到了一边,不由的松开了嘴。
弋清便滑了出来,浑身都是湿溻溻的黏液。
木道长赶忙将弋清抱在怀里,焦急的呼唤着弋清的名字。
另一边,完全兽化的向南与讙激烈的对抗着。
兽化的向南就像失控了一般,不管不顾的攻击者躲闪的讙。
讙似乎并不想真的伤害他,对于向南频繁而猛烈的攻击,它也只是躲闪。
但,因为向南使出了全力,讙渐渐的开始变得疲于应对。
木道长不断的摇晃着怀里的弋清,她的脸色惨白,软踏踏的躺在木道长的怀里,没有任何反应。
木道长颤抖着手摸像弋清脖颈处的脉搏,皮肤相处的一瞬间,木道长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烫。
木道长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怕自己什么也摸不到。
手指按了许久,木道长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平静!平静!平静下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指尖所触也是一片空白。
木道长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一点一点沉入深渊。
弋清,没有脉搏了。
木道长跌坐在一旁,两眼无神,脸色比怀里的弋清还要白。
向南似乎察觉到了木道长的异常,几个起落奔到了弋清的身边。
从木道长的怀里一把将弋清抱了出来,血红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弋清,长长的獠牙恐怖的呲在唇外。
弋清依然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啪嗒!”一滴血滴在了弋清的额头,那份血红与弋清惨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仿佛是开在白莲花上的一朵蔷薇,赤红的耀眼。
向南不用触摸就已经感觉到了弋清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血红色的眸子划过一丝鎏金,向南仰天怒吼一声。
声音凄厉而绝望,回荡在空寂的山谷,肝胆欲裂。
向南轻轻将弋清放在地上,猛然抬头看向了前方一脸无知的讙。
血红色的眸子颜色变得更加深红,那里满是绝望和狠戾。
向南猛地窜起,几个跳跃便奔到了讙的身边。
他朝着讙怒吼一声,张口便咬了过去。
半条命惊讶的看到,向南的脸上竟然诡异的出现了一片兽纹。
那个兽纹似乎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此时,他也十分焦急,但是怀里的红叶还在沉睡。
他,无能为力。
向南变得比之前更加勇猛,逼得讙不得不使出全力与之对抗。
令人惊讶的是,讙竟然被向南自杀似的攻击逼得不断后退。
向南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伤,一门心思就是攻击。
他动了杀念,他要杀了讙。
木道长颓败的瘫在一旁,满是绝望和悲伤的看着地上毫无反应的弋清。
不远处的石帅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讥讽道:“你何必这幅样子?”
木道长两眼无神的望着弋清,对石帅的话毫无反应。
石帅心里更加不快,凉凉道:“他们有现在这幅场景,不正是拜你之手么?”
石帅话锋一转,突然惊讶道:“你该不会对这个女孩子动心了吧?哈哈······,时雨,你是白痴么?”
木道长突然抬眼凌厉的看向石帅,仿佛在警告他,如果再多说一个字,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动了杀念。
石帅微微一怔,眼里突然充满恨意。
正要说什么狠话,一直没有动静的弋清,手指却轻轻抽动了一下。
几个人都没有发现异常,一直盯着弋清的半条命突然叫道:“你们看!”
众人纷纷看向了弋清躺着的方向。
弋清的手指再次抽动了一下,木道长灰暗的眼中慢慢凝聚起希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里的弋清。
半晌,弋清突然闷哼一声,缓缓地额睁开眼睛。
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又赶忙闭了起来,不由的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皮。
嘴里还抱怨道:“我去!这啥啊?这么辣眼睛!”
一旁的木道长一愣,突然“哈哈哈哈”狂笑了起来。
弋清用手将讙的口水从自己的眼睛上清理干净后,睁开眼睛,看到木道长像个失心疯似的,惊讶道:“这家伙疯了么?”
弋清眼前突然一暗,一个人影朝着自己猛地撞了过来。
弋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圈在了怀里。
弋清的脸,被狠狠的砸向一具坚硬的胸膛。
弋清龇牙咧嘴道:“这又是谁啊!我的脸!”
嘴里虽然是在发问,嘴角却轻轻扬起。
那样熟悉的感觉,她自然之道抱着自己的是谁。
只是很纳闷,向南此刻抱着自己的感觉,与以往都不相同。
很温暖,很珍重。
向南的兽化已经褪去,他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弋清,不断的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向南觉得,自己的眼眶都微微泛着湿润。
弋清安静的靠在向南的怀中,心中一股不知名的情愫缓缓流转,很温暖,却陌生。
过了许久,久到木道长发出了抗议的咳嗽声。
向南轻声道:“醒了就好。”
弋清觉得自己的脸有微微的烧灼感,她微微低着头,掩盖住内心的那几许羞涩。
轻声道:“嗯!我醒了!”
向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将弋清微微推开些许,皱着眉看着她的眼睛疑惑道:“发生了什么,你都知道?”
弋清撇了撇嘴,无奈道:“嗯,我都知道。”
向南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弋清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微微一挣,从向南的怀里出来,坐到一边,嫌弃的看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口水。
她伸手指着前方摇着尾巴的讙怒道:“你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