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酒吧老板和服务人员的的询问,得到的是情况是,打群架。因为骚扰和争抢话筒,和田学军等同学说的情况基本吻合。
酒吧老板和服务员指认了田学军他们几个同学,没有参与打架,然后录好笔录就被马校长接走了。也指认了林金森,说他参与了打架,只不过他是被打后才还手的。
由于死者在外面巷道死的,那里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当时没有人报案,只以为是打了一场群架,没想到死了一个人。
一夜之间,参与群架的人好像人间蒸发。
其他人,录完口供都回去了。
案件审理几乎陷入了停滞……
唯一的线索指向了林金森,而他失忆了……
值班警察给林金森一张毛毯,让他睡在长登上。在酒精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林金森由于受到头部打击,加上受到过度惊吓,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失忆了。审讯的时候,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空气是自由的,可是林金森却暂时失去了自由。
他感到紧张,不安,甚至恐惧。
他是清白的,可是现在他是犯罪嫌疑人。
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烟气弥漫,犯罪现场图片,血腥,悲惨。受害者已经死亡。
审讯室不足十平米,可是林金森觉得两面围墙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他包围了,他迷路了。
他等待,只有等待,等待一个救世主的出现,帮他洗脱罪名。他想起了田学军说的一句话“总有贵人帮助他”,可是谁是他的“贵人”?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滴答滴答,它根本不理会林金森焦虑而漫长的等待。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每一天都是都是煎熬,他几乎崩溃。第三天,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世界和时间都抛弃了他
得知林金森被公安人员接到了公安局以后,马景涛赶过去。
林金森老家派出所接到上级电话,派人去通报了林金森的父母。他们当天出发,赶到了县城。第二天晚上赶到了凯旋市公安局。
走近审讯室,看着眼光呆滞,面容憔悴的林金森,吴兰芝一路上强压的情绪,一下子崩塌了。她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儿子,号啕大哭:“森儿,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惹祸了呢?”林老桥站在旁边,一句话没说,默默地擦着泪水。
林金森认出了爸妈:“我没惹祸,是他们打我。”
突然林金森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母亲。他全身一直发抖,他动了动嘴唇,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吴兰芝吓坏了:“森,不要着急,慢慢说。”
“一个穿雨衣的女人……”林金森说。
站在旁边的警察大喜过望,有目击证人。警察在审讯室整天询问,连续两天,林金森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线索。专案组很快确立了侦破方向,立即走访附近居民,寻找一个穿雨衣的女人。
同时,通过询问死者家属,也大致了解了他的人际圈,相关的人要么有不在场的证据,要么说不知道。
公安局发出悬赏通告,在案发现场附近到处张贴:凡是能提供侦破案件有价值线索的人,经核实后,重奖一万元。
过了三天,终于传来好消息,这个目击证人出现了。她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在良心和正义的指引下,由丈夫和儿子陪同,到公安局证明了林金森所说的情况。林金森是无辜的,他没有参与杀人。
她说:“我看到一个小伙子朝我跑过来,跑到我面前,我们短暂对试了一下,我认得他。然后,后面有五个人追打受害者人,也靠近了我们,我看到他们用刀捅了几下受害者,转身跑了。我非常害怕,看到受害者,一瘸一拐地朝小伙子跑了过去,倒在他的脚下,而这个小伙子一动不动,我叫他快走,然后快步进入另外一条小巷回家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林金森无罪释放,父母陪他一天,住了一夜,回家去了。
第二天,林金森被学校开除了,理由是:酗酒,参与打架,给学校声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等等。
田学军有本事的爸爸来了,那几个室友在星期一的升旗仪式后,向全体师生做了书面检讨,继续学业。
林金森搬出了学校,由钟老师安排,住到了家教孩子的家,他又有了第二份家教工作。
他的心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想起了邱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生活啊,总是会遇到很多我们不能理解、不能解决,不能控制的事情”,他好想邱老师。
林金森的人生又走到了一个新的节点,新的阶段,新的路口。
他该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