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蒲栖儿起身走到流云身旁说:“这么说来你真是流云?”
“如假包换。”流云回答道。
“为何来我饶国?”卓王隼问道。
流云叹了一口气说到:‘’“我流氏一族本是不忘幽州名门望族,二十年前九州战乱,十代家督流昊望带领族人隐居于鉴国境内,谁知飞来横祸,家族遭到歹人袭击,死伤惨重,仅有我及几名随从逃脱出来。”
“那为何现在只剩下你一人?”
“十代家督流昊望乃是我祖父,家族遇袭时他年事已高,自知无法脱身,于是将我叫到跟前,将九尾灵玉佩传承与我,并让我逃往饶国,他说饶国国主和太后见到玉佩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于是,我和随从逃了出来,但在莱城外被歹人追上,随从们为保护我和歹人同归于尽。我也九死一生,幸得一位朋友相救,才保住性命来到饶国。”
“你说流昊望是你祖父,那你父母你可见过?”蒲栖儿看着流云问到。
“祖父说我父母在我出生时遭遇不测,双双过世,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从小祖父很少告诉我关于父母的信息,就连其他人对我父母的事也避而不谈,仿佛在我面前提起就是禁忌,所以我想或许我父母当年做了什么对不起流氏一族的事,所以大家忌讳,后来再没询问过他们的事情。”
“你可知道我饶国卓王氏、蒲氏皆与你黔灵世家是故交,当年的黔灵世家何等威风,流溪更是成为皇尊凤后,绝代天下,只可惜红颜薄命,据传生下皇尊遗脉后撒手人寰。你可知那皇尊遗脉的下落,该不会就是...”蒲栖儿打量着流云,她觉得流云就是皇尊遗脉。
“太后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什么皇尊遗脉,但是我知道他在哪里。”流云说道。
“在哪?”
“埋葬于鉴国苍炯山。”流云回到说。
“你是说他已经死了?”蒲栖儿惊讶道。
“没错,听祖父说,皇尊遗脉夭折时年仅1岁,从那以后,每年清明祖父都会带人去墓前祭拜,不过从来不让我去,说我与他命里犯冲。”
“看来皇尊血脉已尽,难道这就是天意吗。”蒲栖儿感叹道。
卓王隼不知他们所谈何事,只能勉强插嘴说到:“既然母后说是故交后人,那我饶国岂能怠慢,你就在我饶国安心住下,母后意下如何?”
“你能在两日内破解百晓榜失窃一案,看来也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在我饶国必能有一番作为。”蒲栖儿接着说道:“当日巡防司将你缉拿审问,巡防司督抚就察觉你非同常人,于是我派出暗探进行调查,结果还真找到了你流家的玉佩。”
“那王奶奶她人怎么样了?”流云关切的问到。
“你放心,我们将她送去了安全的地方,并从边境调回了她的孙子为她养老。”
“谢太后施恩。”流云这时才明白,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太后掌握之中。
“来人,召林督抚进殿。”太后吩咐道。
林督抚走进殿中,恭敬的说道:“太后可确认了流公子的身份?”
“正如你所说,他是黔灵世家后人。”
“果真如此,敢问公子可知晓当年的指挥副使林羽下落?”林督抚急切的问到。
“林督抚是不是叫林明?”流云问到,见到林督抚点头确认后继续说道:“你和林羽是亲兄弟,你们两兄弟的名字取自“翠羽明珠”,寓意奇珍异宝。”流云看了看林明接着说道:“大人不必惊讶,这些都是林羽伯伯告诉我的。”
“流公子果真认识我哥,他还好吗?”林明得知家人下落激动不已。
“林羽伯伯在我十二岁时就因病去世了,也埋在了鉴国苍炯山。我从小无父无母,外祖父又对我甚为严厉,只有林伯伯最疼我,如父亲一般的关心我照顾我。你们林氏的过往、家训等也都是他告诉我的。”流云忧伤的说道。
“当年一别竟是天人永隔,我从小就以他为榜样,希望成为和他一样优秀的人,现在我还活着,他竟然已经故去。”林明得知哥哥早已不在人世,心中充满了感伤。
卓王隼见状赶紧安慰道:“林督抚节哀,家兄英武神采孤虽然未能得见,但是早有耳闻,还望你继承家兄神采,为我饶国尽心出力。”
“臣定不负殿下期许。”
“既然流云就如同你林羽义子一般,与你林家也算渊源颇深,那就让他先住到你府上去吧。”蒲栖儿说道。
“多谢太后成全,臣正有此意。”林明欣然接受。
随后,林明与流云将百晓榜失窃案详细陈述了出来:织造馆馆主因百晓榜木匣一事对公输堂心怀不满,担心再任由公输堂发展,恐怕会对织造馆极为不利。于是想到移花接木之法,强行征用民间匠人十九人,利用“惰冰“涂上可挥发的金漆制成百晓榜,成功骗过国主及众臣。不仅如此,还绑架城外的方士,强迫其制成“无火生焰”配方,派人偷偷在公输堂木匣中做了手脚,将“无火生焰”所需金石物料放入匣中。后来的事正如织造馆策划的一样,百晓榜“消失”,木匣内“无火生焰”金石物料经过几日相互作用,自燃起火,木匣外层虽然涂有防火漆料,但由于火种从内烧出,所以漆料失效,造成木匣偷工减料的假象。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如果不是案件水落石出,那公输堂就真成了替罪羔羊。
得知案件详情,蒲栖儿和卓王隼再次赞赏流云的才智过人,让他随林明回府等待旨意,随后下令将织造馆暂时封禁,逮捕馆主及其他相关人等,交由巡防司审讯定罪。
在回林明府邸的路上,林明好奇的问到:“你那朋友问什么叫你三儿呢?”
流云失声笑道:“哈哈,这个事我之前也想不同,后来无意中看到玉佩才得知答案,大人请看。”流云掏出玉佩,将玉佩上刻的流字遮住右边(?),只露出偏旁三点水(氵)。然后解释说:“这三点水对于不认识几个字的宝仔来说就成了‘三’。”
“原来是这样!”林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朋友倒是也有点意思。”
“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流云询问起宝仔的情况。
“你放心,这家伙在巡防司好吃好喝,还说牢里就是他的家,都不愿意出来了。”
“我这朋友人倒是不坏,就是太馋嘴了。”流云说道:“不知可否麻烦大人为他安排一份差事。”
林明捋捋胡子,考虑半晌说到:“我饶国多年未发生如此大案,现在缉拿之人甚多,巡防司牢里人手不足,既然他这么喜欢在牢里待着,就让他留在巡防司当个狱卒如何?”
“多谢大人!”流云感激的说到。
“我们回府会经过巡防司,一会我就将此命令吩咐下去,你就去牢里将此事告知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