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找回女儿的几率越来越小,老铲却是一无所获。
一个穿的好像乞丐却在丐帮里没有任何记录的人做的事情,让老铲改头换面混进丐帮这些年的行为变得毫无价值。
为了寻找女儿,他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却徒劳无功。
如果换做一个普通人,可能就此崩溃,然后沉沦,甚至走极端一点的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老铲比较幸运,因为司马冲在误打误撞之下,给了老铲一个精神寄托的替代品——小九!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她的存在,给了老铲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和理由,老铲也将自己的父爱全都给了她。
老铲认命了!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是为了得到女儿的消息才为丐帮做事,带有很强烈的目的性的话,那么从这时候开始,他就真真正正的把自己当成了丐帮中人,接受了自己命运的改变。
老铲,成了真的老铲,丐帮护法老铲。
以前那个男人,那个家,在他心中彻底的死了。
可是,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比如女儿生日或是女儿被偷走的那天,老铲还是会黯然神伤,会喝酒,会发泄,而就在那一天,正好是他女儿的19岁生日,老铲就找借口离开,找了一个偏远的小酒馆喝酒,而在喝醉之后,他歪歪的躺在地上,仰头骂苍天:“我X尼玛的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我女儿,我的女儿啊……”
老铲边喝边骂,边骂边哭。
却在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铲啊,原来你会说话啊?”
老铲骤然惊悚,因为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维持一个哑巴的形象,从不在人前开口说话,甚至连做梦都不会说一个字的梦话,可现在……竟然有人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说明是个认识的熟人。而这个人又发现自己会说话,那岂不是……自己的西洋镜就要被戳穿了吗?
惊愕之下,老铲回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丐帮中另外一位护法花豹。那个时候,老铲对花豹并不熟悉,只是打过几个照面,但是总的来说,老铲对平日里低调的花豹印象还算不错,心中觉得这个人貌似挺老实的,应该不是什么歹人。
“老铲,放心,你不是哑巴的事情我不会对外人说的,以后你还是当你的哑巴……唉,人活这一辈子难啊,谁还没点心事和秘密呢,如果不是吃了苦中苦,谁又愿意放着好好的话不说去装什么哑巴,老铲,我看你也是个受过苦的人,我理解你啊!”花豹见老铲的表情突变,就立刻安慰的说道。
话不多,但是老铲很感动,又加上喝了点酒,情绪脆弱,竟是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叫了声:“谢谢你,兄弟!”
然后,花豹就说要陪着老铲喝酒,两个男人边喝边聊,喝了整整一夜。
老铲这些年太憋闷了,心中话语无法对人言,只能憋在心里,而现在认定花豹是个老实人,他就敞开心扉,将自己的真实过往都对花豹说了一遍。
花豹安慰着老铲,一副知心兄弟的模样,甚至还陪着老铲落了一会儿的眼泪,而在散局的时候他告诉老铲,他会调动手上的全部资源帮老铲找女儿,只要有了线索就立刻告诉老铲,会尽全力帮助他们父女团聚。
老铲感激不尽,连声的道谢,而从那个时候开始,老铲和花豹的关系就急剧升温,而花豹也是真的说话算数,并没有将老铲不是哑巴的事情公之于众,只是……很久之后,花豹也没提供出任何一点点关于老铲女儿的线索和消息。
老铲有些失望,但是也很理解。
自己找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找到任何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更何况是花豹?
有消息是好事,没消息也不要指望。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那就……听天由命吧!
然而就在这一天,花豹突然找来了。
他告诉老铲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就是有人手中握有老铲女儿的一个线索,而且基本可以确定是谁做的。听到这个消息,老铲欣喜若狂,差点当场就疯了,可在他追问那个人是谁的时候,花豹说:“老铲啊,那人是谁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不让我跟你说,而且他还说了,任何消息都是有价值的,不能白给你。”
“只要能告诉我,他要多少钱都行,我砸锅卖铁都给他!”老铲立刻说道。
这些年来,作为丐帮的护法,老铲也积累下了不少的财富,也算是有房有车,可是为了获得女儿的消息,他宁愿自己拥有的一切都送出去。
然而,花豹却是摇头:“老铲,那人不要钱。”
“那他要什么?我这条命也可以给他!”
“不不不,也不要你的命!”花豹笑着说道:“他只要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打狗棒,白玉盘!”
“什么?”老铲顿时就惊呆了,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人,肯定是帮内人,只是……他要这东西干嘛?难道想要当帮主吗?
老铲惊问:“他要这东西干嘛?”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就是个在中间传话的!”花豹笑着说道。
这两样东西属于帮主,但是平时是由老铲代为保管,这事儿帮里不少人都知道,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只是……老铲犹豫了很久才说:“花豹,你也知道的,:老帮主去世之前已经指定了继任帮主,小九是见证者,符合规矩,所以我已经把那两样东西交给新帮主了,没在我手上了。”
老铲说的是实话,为了女儿,他真的愿意付出所有,可是那两样东西真的不在他的手上,在司马冲去世的当天,他就按照小九的吩咐带到事发地,然后当场给了陈动。
这是按照规矩办事,老铲做的问心无愧,所以现在当着花豹的面他也能没有任何愧疚的说出实情。
花豹却是笑了:“老铲,你怎么死心眼儿呢?”
“怎么说?”
“你知道那个新帮主住在哪儿吧?”
“知道。”
“呵呵!”花豹一副狗头军师的模样给老铲出着主意:“那你就去拿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