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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危局再现

有了孟繁奕的照料,白启尘的脸色日渐红润了起来,但夏语嫣的身子却一天天虚弱了下去。

望着夏语嫣日益憔悴的病颜,孟繁奕与窦枋在秋水亭的谈话不住地在阿宛的脑海里盘旋。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让孟繁奕信誓旦旦说出那番话!

绣线!

入夜阿宛本已经躺下,忽然翻身坐了起来,嘴里只叨念着这两个字。

连日里她一遍遍回想着半年多来孟繁奕与夏语嫣相处的细节。她能肯定夏语嫣定无食用过孟繁奕送来的任何补品,那么便只剩绣线是孟繁奕送来而她又疏忽了的。

有了这个念想,阿宛翻来覆去等不及天亮。待晨光透过窗棂投射进一点亮光,阿宛一咕噜便爬了起来。

待她梳洗完毕后,夏语嫣也起了身,唤道,“阿宛——”

“娘娘,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一直便那样,身子疲软得紧。”夏语嫣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倒些温水与我润润喉。”

阿宛连忙将杯子递上,待夏语嫣喝完后道,“阿宛请魏太医前来为娘娘看诊吧。”

夏语嫣却摇摇头,“前日魏太医方来看过,既是老毛病也无须总是请他跑一趟。”

只是这次阿宛却异常地坚持,夏语嫣知她是关心自己,便不再拒绝,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过了须臾,琴书便将魏太医请到了德粹宫。

收起悬丝金线,魏太医依旧是那套言论,“皇后娘娘只是体虚,并无大碍,仍需要多做休息。”

“有劳太医了,”夏语嫣转首拍了拍阿宛的手,“我便说没甚大碍吧。”

“太医请留步,”阿宛却及时唤住了即将要离开的魏长功,走至夏语嫣梳洗时镜子的旁边,拉开她放置绣线的匣子,最底下还放置着夏语嫣最初绣成的肚兜。

阿宛将绣线并肚兜一同递与了魏太医,“请魏太医看看这刺绣可有问题?”

“这……”

在光线不甚明亮的屋内,肚兜上的几块斑点魏长功分得不甚清楚,于是道,“还请姑姑打盆清水进来。”

魏长功往清水里洒上了些许粉末,再将肚兜浸在水里。不一会儿,肚兜上先前夏语嫣染上的点点猩红变成了墨色,他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从阿宛拿出肚兜时夏语嫣便觉不对劲,如今再见魏长功如此严肃的神情,她的不安被放大,“如何?”

“回娘娘,这肚兜上的血迹有毒。”

闻言夏语嫣不禁双手交握,喃喃道,“那是本宫的血迹……”

“魏太医,你再看这针线。”见自己猜想无误,阿宛又将魏太医放在一旁的针线递了过去。

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孟繁奕定是将涂抹了剧毒的针给了夏语嫣!

魏长功依言接过了针线,依旧将它浸在了撒了药粉的清水了。过了须臾,绣针冒出了些气泡,渐渐变成了黑色!

见状孟繁奕心下也已猜出了大概,原来孟繁奕竟对她用了毒……

魏长功颤巍巍朝夏语嫣跪下,“恕老臣无能,此前一直未能发现娘娘中毒。”

“本宫中的是何毒?可能解?”

如今再去追究魏长功的责任也已没了用处,当下最急的便是如何保住她肚里的胎儿!

“依臣所见,娘娘所中的毒是为慢性毒。至于具体何毒老臣……尚不知……”魏长功说话连声音都在颤抖,皇后娘娘一向由他看诊,若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如今本宫的情况可严重?”夏语嫣将修长的指甲嵌进了肉里,企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此毒并非剧毒,中此毒后娘娘的脉象只是呈体虚之状。毒素尚在累积还未彻底爆发,只要尽快找到解药,娘娘应可无碍。”

“微臣回去后定日夜翻读医书,找寻此毒的解药!”魏长功保证道。

“好,本宫便允你五日。”夏语嫣虽非狠毒之人,但为了让他尽心为自己办事便威胁道,“若本宫腹中的胎儿有一星半点的伤害,本宫便要你魏府上下作陪!”

“微臣定当竭力为娘娘找寻解药!”魏长功再度叩首。

“如此,魏太医便下去吧。”夏语嫣反复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轻轻摆了摆手。

魏长功仿佛得了大赦一般,背上药箱没半分耽搁便出了德粹殿。

琴书随魏长功一同前往太医院取药,殿内又剩阿宛与夏语嫣两人。

“娘娘中毒的消息可要告诉皇上?”待魏长功走后,阿宛问道。

“如今先等等魏太医的消息吧。”

她无意为孟繁奕隐瞒,但却不想徒生事端。白启尘如此敬爱孟繁奕,若他认为是她陷害孟繁奕呢……她不想逼白启尘在她与孟繁奕当中选出一个,受辱的极有可能是她。

“是——”

一脚踏入鬼门关的夏语嫣恍惚道,“阿宛,你认为这件事真是孟繁奕做的吗?”

说话间,她亦用“孟繁奕”三个字指称孟繁奕,一开始,她便信了……

她以真心待孟繁奕,孟繁奕反过来却想毒害她!

“娘娘你自小在宫中长大,宫内勾心斗角怕是见得多了,又见过几个姐妹情深的呢?”阿宛安抚道,“幸好及早发现,魏太医定能找出解药的!娘娘你日后多防着贵妃吧。”

夏语嫣点点头,“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如今宫内我能全心全意相信的也只有你了。其实我也舍不得将你送出宫,但也不能如此自私将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

“阿宛可以留下……”

“不,”夏语嫣笑着眨眨眼,“那样皇兄会恨死我的!”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殿外传来赵统声音尖锐的传报声,“贵妃娘娘到——”

闻声,夏语嫣神情略微僵住,此时她不想见到孟繁奕,但孟繁奕却已缓步进了殿。

“几日不曾来看望姐姐,不知姐姐身子可大好了?”

“近来身子比往日更疲软了些,”夏语嫣拿起适才阿宛放在一旁尚未竣工的刺绣递与孟繁奕,“本想亲自为澈儿绣一件,如今看来得麻烦妹妹收尾了。”

夏语嫣将适才疲倦的神情敛去,温笑着,却一瞬不瞬紧盯着孟繁奕的神情变化。

果然,孟繁奕嘴角的笑意微微僵硬了许,接过刺绣后便将它又放在的案上,“既是姐姐要赠与澈儿的,还是姐姐等姐姐身子将息好了亲自收尾的好。”

“本宫要好好将养身子,不会再刺绣了。”夏语嫣淡淡道。

闻言孟繁奕心下更为惊疑,今日夏语嫣的态度相比往常冷了许多,难道是她发现了绣针里藏的玄机?

“姐姐说的是,还是身子重要。”

孟繁奕说着便将刺绣递与了一旁的秋莲,“那便妹妹回宫再绣吧。”

“此时既是无甚事,妹妹何不在此绣了?”夏语嫣淡笑道,第一次咄咄逼人,“本宫也好久没见妹妹拿绣针了。”

“……好。”无奈之下,孟繁奕只得重新拾起绣针。

彼时她将绣针浸泡在连根草粉末掺入的药水中三天三夜,虽说这针被夏语嫣用了许久。但如今沾过夏语嫣血液的针只会更毒于往昔。

口服的连根草有救命之效,但它却不能与鲜血直接接触。而一般医馆的大夫却只识得连根草的救命之效,却不知它亦可杀人于无形。

不过孟繁奕只要不被针扎破手便是,她自幼在养母手下,缝缝补补做惯了,这点倒难不着她。

阿宛冷眼看着孟繁奕绣着夏语嫣剩下的一角,她就对女工活熟练得很,如今竟绣得无比的小心翼翼。

阿宛心下骤生一计——

她自摘下裙摆上绣着的珠子,捏在手中轻运气将它弹至秋莲脚踝上。立侍与孟繁奕身旁的秋莲吃痛,一时站不稳扑在了孟繁奕身上。强大的冲力使孟繁奕拿绣针的手一歪,扎在了自己的左手指尖处……

“嘶……”

鲜红的血珠从孟繁奕指尖冒出,秋莲见状吓傻了,侍奉孟繁奕以来她第一次出这种状况。她当即跪在地上,连连告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孟繁奕眸中闪过狠意,但碍于夏语嫣在场她不好发作,只是柔声道,“你是怎么了?可是生病了头晕?”

“奴婢、奴婢不知……只是适才腿肚子突然抽痛了一下,一时没站稳所以才……”

“行了,起来吧。”

孟繁奕从袖中抽出手巾将受伤的手指包住,不一会儿鲜血已染红了白手巾。秋莲那百十来斤的人撞上来,其力道可想而知。

“阿宛,快去请御医……”夏语嫣心下好不痛快,但仍佯装关心道。

“只是小伤而已,”孟繁奕捂着手上的手指起身请辞,“妹妹便先回宫了,以免在姐姐宫内沾上血污之气。”

“本宫还是请御医过来瞧瞧吧——”夏语嫣亦起身作留道。

“一点小伤当真不用。”孟繁奕谢绝了夏语嫣的好意,请辞出了德粹宫。

待回了梓月宫,秋莲要为孟繁奕包扎,孟繁奕却一把将她扫在一旁,与适才在德粹宫时两般面孔,“去太医院拿三钱冬夏和六钱陆生,分成三次熬与我。”

“是。”近来孟繁奕的脾气大不似前,秋莲侍奉她较之先前更为小心翼翼。

从太医院回到梓月宫的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秋莲停下急匆匆的步履向后望去,恰好看见阿宛含笑朝她走来。

“原来是阿宛姑姑。”

论年岁与当宫女的资历秋莲都稍长于阿宛,但她毕竟侍奉的是皇后娘娘,秋莲对阿宛一向礼遇。

“秋莲姑姑这是从太医院而来?”阿宛瞥了眼秋莲手中的药剂,“贵妃娘娘伤得可重?姑姑这是拿的什么药呀?”

“噢,娘娘叫我抓了些冬夏与陆生。”

“阿宛见姑姑抓的药好像不多,可是要吃几次?”

“娘娘她吩咐抓三钱冬夏与六钱陆生,分作三次熬与她。”秋莲将孟繁奕的吩咐毫不保留地说与阿宛。

阿宛点点头,朝秋莲笑道,“娘娘自己懂医便是好,那秋莲姑姑快些回去吧,我也去为我家娘娘再抓些安胎药。”

“好。”

与秋莲作辞后,阿宛便来到了太医院。魏太医见到阿宛心下一惊,连忙迎了上来,忐忑道,“可是娘娘身子又有不适?”

“那倒不是,阿宛此行是为娘娘抓药的。劳烦太医抓六钱冬夏,十二钱陆生。”

夏语嫣中毒的时日比孟繁奕久,药效也应强些才是。

“此药……适才梓月宫也来抓过。”

魏长功捻着胡须,疑惑道。为何今夜两个宫里都派人来拿此药?两种药和在一起服用他行医以来倒是第一次见。

“太医无须多问,只需将药抓与我便是。”

“好,阿宛姑娘请稍等。”

过了片刻,魏长功便已将药包好递与阿宛。

“有劳太医了。”

接过药,阿宛便不做停留朝德粹宫走去。

回了德粹宫,阿宛便立马在院子里支起的小炉上将冬夏与陆生放入一起熬煎。熬出的约莫一小碗药汁阿宛将它呈至夏语嫣面前,“娘娘,喝药了——”

“你当真找到了解药?”

闻到不寻常于往日安胎药的气味,夏语嫣询问道。

孟繁奕离宫后阿宛也便尾随而去,临行前她向夏语嫣保证过定会找到解药回来。

“娘娘放心吧。”阿宛轻吹了吹手中的药勺,将它递至夏语嫣唇边。

她问过魏太医了,此二种药即使不是解毒,服用后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如此,便一试又何妨。

更何况孟繁奕素无病痛,被针扎了手亦不是大事何必吃药?

自孟繁奕离开德粹宫后她便一直跟着她,但凡她差宫人去太医院取药或是在宫内熬药,那便与解药相去不远了。

停下刺绣后夏语嫣连续喝了六日阿宛熬的汤药,身子渐渐舒爽了起来。

幸好……幸好阿宛发现得及时,否则时日一长,后果便不堪设想!

“阿宛,谢谢你。”这日清晨,夏语嫣一睁眼便觉得格外的舒爽,恰逢阿宛进来探视,她拉着阿宛的手感慨道。

阿宛亦报以温婉一笑。

洗漱完毕夏语嫣连月来首次主动提出到御花园走动走动。看着夏语嫣愈发红润的脸颊,阿宛的一颗心终也是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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