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中午时候都不会在地里劳作了,都回家吃饭,午休,只见村里各家各户升起袅袅炊烟,毛辉仿佛闻到了母亲做得饭香。一路上碰到几个人,毛辉叫着“婶子好,大爷好”,村民露出诧异的表情,然后窃窃私语,毛辉着急回家也没注意别人嘀咕什么。
一直走到家门口,门还是原来的门,墙还是原来的墙,只是物是人非,隔着门缝毛辉看到妈妈一头花白的头发,放佛老了十几岁,正在灶头做饭。毛辉把菲菲放到地面,已经是泪流满面,推门进去,走到母亲跟前,叫了一声“娘”,然后“噗通”跪倒地上,“娘,我回来了”。
“辉儿,是你吗?”赵秀芝手里的烧火棍掉到地上,把儿子提起来,母子俩在一起抱头痛哭。
毛辉爹听到声音,拄着一副拐杖一瘸一拐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大喊:“不孝子,还知道回来”,然后高高扬起手里的拐杖。
“不许打哥哥,哥哥是好人”,菲菲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仰着头对着毛辉爹说。
这时候有个消息像马蜂炸了窝一样在村里传播,几个见过毛辉的人,挨家挨户通知,“毛宗义的儿子回来了,大家快去看看吧,还带着一个小姑娘”。
毛辉娘已经停止了哭泣,看着毛辉爹,说:“毛宗义,你要干嘛,吓唬谁呢。”
“哼,还知道回来,不如死在外面算了”,毛辉爹放下手里的拐杖,不满意的说。
“爹,孩儿知道错了,你打我吧”,毛辉说。
“毛宗义,脾气见长是吧,留着你的力气多编几个筐”,毛辉娘冲毛辉爹说,然后看到跟前的菲菲,“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跟哥哥是一家”,菲菲一点不认生,跑过去拽住毛辉的手。
毛辉娘呵呵一笑:“这小姑娘太可爱了”,这可能是她三年来第一次笑,毛辉娘今天太开心了,老人不图儿女为家能做出多大的贡献,只要想如今一样团团圆圆就是最大的幸福。
“哎呦,辉子回来了”,村民们饭都不顾的吃了,全来到毛辉家看热闹,门口的围墙上爬满了人,兰芬排开众人走了进去。
“兰芬婶,你来了”,毛辉说。
“辉子,这三年你去哪里了,连个音信都没有,可把你爹娘担心坏了。你爹身体也不好,你娘一个弱女子撑起了整个家,唉,苦了秀芝妹子了”,兰芬哀叹一声。
“婶子放心,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好好在家照顾父母。”毛辉说。
“那就好,你家就缺一个像你一样的男子汉。好好过,日子会好起来的,等过两年你再大点,婶子给你介绍一个漂亮姑娘做媳妇。”兰芬鼓励着毛辉,以后这个家就全靠毛辉来撑着了。
“谢谢,婶子”,毛辉说。
“辉子,听月茹说,你去学那个计算机,还是叫电脑的东西,学的怎么样”,兰芬一开口,别人基本插不上话了。
“婶子,我学的挺好,大公司都聘用我去工作。”毛辉想不能说实话,要不太吓人了。
“你说好就好,反正咱村里人也不懂。”兰芬转向毛辉娘恭维一句,“秀芝,辉子回来,你该享福了”。
“嫂子,说笑了,你家浩飞才是有出息,小小年纪都当上经理了”,毛辉娘今天高兴,也知道夸赞别人。
“哈哈”,兰芬心里也很自豪,看着毛辉手里拉着的菲菲,“咦,这小姑娘是谁?听说是辉子带回来的。”
“她叫菲菲,是京城人”,毛辉老实交代。
“真不错,辉子都跑到京城去了,天子脚下,都沾了不少龙气吧,哈哈”,兰芬开着玩笑。
“婶子,说笑了”,毛辉说。
“辉子,以后有啥事跟婶子说,婶子一定帮忙,好了,不打扰你一家吃饭了,都走了”兰芬说,围墙上爬着的都一哄而散,兰芬说的他们都听到了,知道毛辉是从大城市回来的,还学了计算机。
等送走众人,毛辉娘不解的问:“就算去京城,也不至于三年都不回一趟家,你到底去哪了,有没有受苦”。
“娘我骗你干嘛”,毛辉确实没有撒谎,三年一直在京城。
“平安回来就好”,毛辉娘无奈,儿子有事开始不告诉自己了。
“娘,咱们进屋,我给你和爹带了礼物”,毛辉把爹扶起来走进屋里,然后把娘叫进来。
毛辉走出屋外,提起衣服袋子,“菲菲,听话,你先在院子里自己玩”,回头又进屋里去。
“爹娘,我给你们一人买了一套衣服”,毛辉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两套衣服。
“花那钱干嘛,以后留住自己娶媳妇多好”,毛辉娘从毛辉回家看到他一身的衣服就做出自己的判断,儿子在外面过的不太好,于是劝儿子节俭。
人靠衣装马靠鞍,给人的第一印象先从着装开始,要是像吕虎那样大金链子,大金表,一呲牙金光闪闪,谁看到都说这是富豪,但是现在毛辉穿的这一身都不到一百块。
“是啊,你娘说的对,不要花钱大手大脚。成由勤俭败由奢,坐吃山空,立吃地陷”,毛辉爹是个合格的应声虫,今天心情不错,开始拽两句高大上的词语。
毛辉想原来爹娘担心这个,“爹娘不用担心,我这三年攒下不少钱。公司派遣我去地球的对面工作,也就是米国,地球这一周有四万公里,简直远的不敢想象。唐三藏西天取经用了17年,现在科技发达了,我坐飞机,坐轮船,光去的路上就是一年,然后在米国工作一年,又经过一年才回来。所以三年过去了,我跟你们说,那米国遍地是黄金,那里的人住着金子做的屋子,脚下的路,路上的车都是金子做的。”毛辉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编神话故事一样撒了善意的谎言,必须给父母打个预防针。
“真的吗”,毛辉娘惊讶的说,毛辉爹也听的一愣一愣的。
“我只是打个比喻,真实情况也差不多,否则我也不会挣这么多钱”,毛辉偷偷把储物戒指的现金转移到,盛着新衣服的大包里,父母受了这么多苦,应该让他们看到以后的幸福。
“娘,你看这里是什么”,毛辉指着衣服外包,催促着,“娘,你打开看看”。
毛辉娘走过去,把包打开,露出了一堆百元大钞,手一抖赶紧盖好,咽了一口唾沫,“小辉,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没有干坏事吧”。
毛辉爹也很惊恐:“你要是敢做对不起祖宗的事,绝对把你扫地出门,还要大义灭亲,亲手灭了你”。
毛辉没料到父母反应这么大,“这是我凭本事挣的钱,绝对没有犯法乱纪。”
“真的没有?”,毛辉娘知道自己儿子的品行。
“绝对没有,我要做了害人的事,天打五雷轰”,毛辉指天发誓,粤一真的不是他害的。
“好啊,老天眷顾,让儿子有出息了”,毛辉娘双手合十对着天作揖。
“辉子,钱你自己留着,我们自己能照顾自己”,毛辉娘高兴的说。
“哎呀,面条都糟了,还在锅里”,毛辉娘脚步轻快的跑出去。
菲菲在院子里左瞧瞧,右看看,追追鸡,撵撵狗,自己玩的不亦乐乎,估计她妈经常让孩子自己在家,否则也不会弄丢。
“老头子,这锅里的面条都给你吃了,我们重做”,毛辉娘说。
“不吃,老子今天喝酒”,毛宗义有点得意忘形。
“吃不吃,不吃,没饭也没酒”,毛辉娘,彻底征服了毛辉爹,毛辉爹不再叫嚣。
中午吃饭,毛辉和菲菲只吃了一点就说饱了,然后带者菲菲去自己西面的偏房休息,菲菲倒是睡的安心,也不再叫嚷找妈妈了。
下午,毛辉和妈妈去地里给玉米除草,毛辉爹在家编筐捎带看着菲菲小姑娘。毛辉不在的这几年,家里成了女主外,男主内。毛辉爹的腰还是压迫神经,左腿问题不大,右腿僵直不听使唤,需要拐杖辅助才能行走,所以就做手工编织的活,拿到集市去卖。欠舅舅的钱到现在还没有还完,毛辉决定有空和娘一起去舅舅家把帐还清。
在玉米地里,毛辉娘问:“辉子,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打算用那笔钱在村子里创业,不过现在还没想到做什么。”毛辉一边干活一边说。
“哪个小姑娘呢,菲菲怎么办?”毛辉娘又问。
“菲菲是在京城自己走丢的,她也说不清自己住哪,家里大人姓名,甚至自己姓名都说不清,我见她可怜,怕她遇到坏人被害,就带回家里了。等哪天我带她到了京城,再寻她亲生父母吧。”毛辉说。
毛辉娘想儿子有很大的本事回来了,家里生活条件肯定越来越好,多一口人也无所谓,所以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下午做完活,回家吃晚饭,毛辉和菲菲好像得了厌食症,都是吃一点就饱,菲菲也很依赖毛辉,两人一起睡的。等父母和小女孩都入了梦乡,毛辉坐起来,好不容易从储物戒指翻到一颗培元丹给父亲强身健骨,一颗润泽丹使母亲恢复年轻的容颜,然后叫出来黑白小人,去把父亲的脊柱和神经疏通好了,然后给父母各自喂了一颗丹药。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返,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但是好像不属于自己。父母的苦难在自己回来以后就该结束了,毛辉很自信的想着,有了一笔启动资金,以后是自己大展抱负的阶段了,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