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有何发现?”
“没有。”
南宫灵羽摇了摇头,“不过可以肯定,这小家伙刚修行不久。”
“机缘好的话,一年炼气巅峰倒也不足为奇。”人魔徐天语气平淡道。
“天叔怎么突然对一个小家伙如此感兴趣?”
南宫灵羽递过去一杯茶,继续道:“他手中有件伪灵宝,到时还得麻烦天叔帮他炼制一番,就当结下一段因果。”
“灵儿,你的意思是……”
“这小家伙绝非表面那般简单,何况万宝阁的敌人,就算现在没有资格为我所用,将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南宫灵羽双目中透着一股睿智。
“这事先放一放,帝坟开启在即,需要尽早做些准备。”人魔徐天有意岔开话题。
“天叔,你安排就行了。”
南宫灵羽同样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再说红脸段鹏举。
侥幸逃过一劫,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张闲,驾着葫芦转向万隆城而去,此次得到南宫灵羽的行踪,即便任务失败,也能是将功补过。
大帝城下,张闲翘首观望。
大帝城无论是规模及繁荣程度,远非雾云城可比。
雾云城属于凡人城池,而这里,随处可见修仙者。
凡人与修仙者相处融洽,不时可见修仙者进入凡人的茶楼酒馆。
“这位仙长,是要吃饭还是住宿?”
张闲没有第一时间去南兵院商号,而是进入一家位置相对偏僻些的酒楼,立刻受到伙计的热情招呼。
“给我一间僻静点的客房。”张闲丢下几块灵石招呼道。
伙计领着张闲来到酒楼后面的一处小院,一看就知道是单独为修仙者准备的住所,环境僻静。
神识感应下,隐隐有着几股微弱气息波动,显然小院已有修仙者提前住下。
进入房中,张闲简单布置一些警示机关,开始引导灵气运转周天。
一炷香后。
气归丹田气海,整个人精神焕发。
张闲没有离开小院,而是开始沉思接下来的修炼方向及行程。
经历了半兽人,以及万宝阁的追杀,张闲自然清楚行踪已然暴露。然而,此地距离万隆城和玄极宗甚远,一时半会倒也不惧。
且途中偶遇南兵院一行,让张闲有了新的打算,决定暂时留在大帝城。
至于修行方面。
张闲刚刚晋级炼气十级,短时间内想要突破筑基境显然不可能。想要提升,唯有在功法上下功夫。
虽然修行不过一年多,自从得到天道楼,张闲所学显然要比一般人繁杂。
炼气境附带神通不说。
隐息术,无名剑诀,九转伏魔典。
隐息术属于辅助神通,无名剑诀唯有三招剑式,显然没有提升的空间。
剩下的便是九转伏魔典。
这可是张闲当初花了大价钱从天道楼处兑换来的,好在没有令张闲失望。
九转伏魔典,四五六三条主筋脉,清源观强行破境时冲击了三分之一,这十几天逃亡之中也在尝试着冲击,效果却不明显。
张闲虽已晋级炼气十级,但九转伏魔典的修炼速度却没有丝毫提升。
想要有所精进,唯有打通更多的主筋脉。
一念至此,张闲说干就干,抛除杂念开始沉浸在修炼中。
第四条主经脉位于身体左侧,随着灵气缓缓前行,张闲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流伴随着酥麻感,在身体内缓慢前行。
每条主经脉,分布着许多的穴窍,少则数十多则上百,冲击这些穴窍便是关键点。
当日在雾云宗,张闲便是没能把控好力道,导致经脉受损。
有了前车之鉴,张闲在冲击时对于力度和速度的把控显得格外小心。
转眼便是两个时辰。
“噗。”
体内一道轻微破裂声传出,张闲身形明显一震,口中低语:“第三个。”
半天时间,第四道筋脉才冲开三个穴窍,明显要比前三道筋脉慢了太多,然而,有了前车之鉴,张闲也不敢肆意冒进。
这一闭关,半个月过去了。
张闲没有走出房间一步,一直沉浸在主筋脉冲击中。
第四条经脉竟还剩下最后六个穴窍没有冲开。
“该出去一趟了。”
张闲之所以半个月没有出门,一来,是因为机遇提升实力;二来,也是在静观大帝城外那场变故的后续变化。
好在这半个月都风平浪静。
无论是半兽人,还是万宝阁方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张闲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走出酒楼,打发了围拢而来的几名领路小厮,张闲独自走在大帝城中。
神识完全放开,关注着感受着周围来往行人,及各式疾驰而过的车马座驾。
南兵院是大帝城最大的商号,很容易找到。
“这位道友请。”
三层豪华阁楼前,站立着两名迎宾少女,竟然都是修仙者,炼气四级左右,热情招呼着张闲。
张闲笑着拱手,进入南兵院。
“这位道友,是要购买装备还是丹药?”
迎面走来一位黄衣女子,二十多岁,一脸的精明干练,快速打量一眼张闲,开口招呼道。
“炼气七级。”
神识微探,便感知出对方的境界,暗叹南兵院果然不凡。
“请问这里谁主事,在下有些生意谈?”张闲拱手道。
“哦?”
黄衣女子再次打量张闲,略作沉思道:“道友请跟我来。”
跟随黄衣女子上了二楼。
一眼望去,明显要比一楼豪华了许多。
“兰姨,这位客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一名紫衫妇人,伸手示意张闲入座,“这位道友,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
张闲没有急于说明来意,而是谨慎打量着眼前紫衫妇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却保养的很好,肌肤看不出丝毫皱纹。
重要的是,对方竟是一名筑基境高手。
“前辈可认识这个?”
张闲依旧没有说明来意,而是递上一枚黑色令牌。
紫衣妇人接过令牌,细看之下身形猛然一震,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冷道:“不知道友这令牌从何而来?”
张闲没有说话,更没有看对方,低头嘬了一口茶,一脸不可置否。
“抱歉,恕在下多嘴。”
见张闲一脸沉着,紫衣妇人神色突变,微微欠身恭敬道:“请贵客稍等!”
“前辈请自便!”
张闲明白,对方需要验证手中的令牌,拱手示意道。
紫衣妇人闪身从侧门离开,很快,便有先前的黄衣女子,端来几样精致糕点,。
黄衣女子将糕点放在张闲面前,便退到一旁静静站立,不时打量一眼张闲,脸上透着一抹不解之色。
不过盏茶时间。
张闲感觉到两股气息朝着这边而来,其中一道气息非常隐晦,若非张闲谨慎留意,几乎感知不到。
“一个筑基长老便把你吓成这样,一躲就是半个月!”
人未到,一阵淡淡清香飘然而至。
话音刚落,一名二十岁左右,身着白色裙纱的娇美女子出现在眼前。
身材高挑,青丝及腰,眉眼灵动,樱唇朱润,皮肤白净剔透。
较之文琪多了一丝柔美,比之幽若多了一丝活力,不及师父梁昔茹那般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