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了法政衙门,火速赶到夏候府。在夏候府小心搜查一番后,竟在北角花园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一片火蔷薇花田。令狐与一辰心中大喜,看来真相已是触手可及。
正当两人大喜过望之时,一个女人的喊叫声忽然传来,打碎了园中的宁静。虽然这个女人只喊了一声,但令狐却听得分外清楚,喊的是“夏候老爷杀人了……”。
令狐听此心中一悚,不容多想,拔腿便朝喊叫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跑至鉴宝斋门前,忽听到斋内有兵刃相交之声,刷一声剑啸,斋内似乎恢复了平静。令狐同一辰顾不上太多,便是一脚将大门踹得四分五裂。
随着大门爆裂的一瞬间,几条白影一闪倏过,冲出门外,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虽未看清样子,但一辰确信那几条白影便是肉怪物无疑。
回头再往斋内一瞧,斋内惨景足以令人倒吸过凉气。陆澜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地绻着身体死在一中年男子的剑下。而那个手执长剑的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候府的主人夏候金。
夏候金看到他俩破门而入,一时讶异得不知所措,慌乱下手一滑,手中之剑连同陆澜一并倒下。
“你杀了陆澜,你就是蔷薇大盗。”一辰飞身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狠狠道。
“不……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我——”夏候金吓得浑身战栗,语无伦次。
“你还想狡辩……”一辰一语未完,陆澜的尸体转眼陡然一黑,瞬间化为焦碳一具。
看到此情景,夏候金已被吓得魂不附体,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厥过去,纵使他此刻有千嘴万舌也难以说清。
令狐看到夏候金如此狼狈,恐一辰不知分寸,便将他拉至一旁,对夏候金礼遇有三地说道:
“此案非同小可,夏候老爷还是随我们走一趟法政衙门的好。”说完,便以公差之名将夏候金逮捕。
刚走出门,一根雪白微卷的羽毛飘至眼前,刚好从一辰鼻尖一溜而过,痒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辰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天空那些害他过敏的鸟儿骂咧起来:“不跟着你们家的傻少爷,飞到这里来害什么人”。
令狐只觉这鸟毛甚怪,听一辰如此骂列,想必这鸟应该是夏候少爷所养,但考虑到此案复杂,一切遗留在案发现场东西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遂将羽毛收好后才将夏候金连同那柄噬魂剑一并送到法政衙门。
布库,法政衙门。
回到法政衙门后,令狐心中一直忐忑,总觉此案脉络不明甚为蹊跷,但考虑到父亲前程和朋友安危,不得已将嫌犯夏候金直接送到布库法政官况龙飞的面前。
本以为况龙飞会对他作一番细致审问,没想到况龙飞更是求功心切,不查诸多疑点就草草结案,抄了他的家,捞了不少油水,并以蔷薇大盗之名将他下到狱里准备三天后问斩。
令狐眼见这种结果,心头着实难安,甚至夜不能寐,为求心安,他便有心将此案重新复查,若夏候金果真蒙受不白之冤,他定要为其翻案。
夜里,令狐准备了一些酒菜送到监狱里给夏候金吃。昏黄灯火下,夏候金坐在草垛子里一脸沮丧,抬头一看是他,霎时老泪纵横,情绪失控,呜咽着拭起老泪来,一副委曲不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