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大壮十分笃定地点头,“这是我和青山共同的愿望。”
将泥瓦队做大做强,就像秋婵的花坊一样。
这曾是秋婵成亲前,无数个日夜里李大壮最喜欢思虑的事情了。对于秋婵,他虽然嘴上说放下了,但其实内心,一直都在跟自己较着真儿。
秋婵笑了,“嗯,大壮哥,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好了。有愿望是好的,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愿望,这样人生才不枉费。”
我的愿望就是你,可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李大壮用力捏了捏手里提着的油纸包,“秋婵,你想跟我说什么话?”
秋婵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大壮哥,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加油干,美好生活正在向你招手。”
这是林青山和李大壮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需得他们两个人解决,她一个局外人,若是就此指手画脚,到底有些不合适。
“嗯,我会的。”李大壮垂眸不语,半晌方才抬起头问道,“秋婵,你是不是要走了?”
不知为什么,今日和秋婵的一番对话,让他有强烈的预感,秋婵可能要永远的离开这里了。
对于李大壮突如其来的询问,秋婵倒也没瞒着他,大方点头承认了,“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也许半年,也许更长时间……”
之所以不确定离开多久,是因为都城离这里路途遥远,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她不会回来的。
秋婵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李大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垂着眸子一直没再说话。
“大壮哥,若没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最后,还是秋婵开口,打破了沉默。
闻言,李大壮胡乱嗯了声,然后提着油纸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和秋婵再没可能了,不是吗?
秋婵回到家,就看见宫玉珩黑着一张脸坐在堂屋的椅子里,良平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伺候着,看到秋婵回来,良平忙飞快地迎上去,打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夫人,您回来了?”
说着,悄咪咪地冲秋婵眨了眨眼,示意她看宫玉珩。
宫玉珩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像是压根儿没看到秋婵一般,继续黑着一张脸喝着他的茶。
“我回来了。”秋婵心知他是因为自己和李大壮在外面说话时间长打翻了醋坛子,故而也不去劝解。
“嗯。”宫玉珩鼻翼里哼声,示意良平出去。
良平看了眼宫玉珩,又看了眼秋婵,最后一溜烟儿跑走了。屋子里气压好低,待在这里压力好大啊!
自主子成亲前,还从没见过主子脸色这么难看过呢,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是两个人吵架了?
不可能啊?
夫人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完全不像是吵完架的人啊?
然鹅,他家主子的脸却如此臭,这到底是是为啥?
门外和秋婵他们隔了一个门板的良平郁闷上了。
“不是很快就回来吗?怎么聊了那么久?”宫玉珩纵然黑着脸,到底先开了口。
秋婵吐了吐舌头,一下歪倒在他的腿上并同时奉送上一杯茶,“好啦好啦,这不是回来了吗?消消气消消气儿,夫君请用茶!”
有时候,男人该哄还是得哄一下的。
“哼!”
谁知,宫大将军却别过了头,故意不去看她。
嘿!
这么不给面子?
秋婵吸了口气吐了出来,然后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还生气呢,我这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吗?喏,请罪茶都准备好了,大人好歹给点儿面子喝一口啊?”
不就是跟李大壮说了会话嘛,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秋婵瞥眼看了看宫玉珩,只见咱们的宫大将军还是黑着脸不说话,那样子,像是完全不准备接秋婵的话茬儿。
冷暴力?
好啊,你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于是,秋婵的暴脾气一上来,“腾”的一下准备从他的腿上站起来,谁知宫玉珩却快她一步扣住了她的腰。
于是,站而未起的秋婵“震怒”拍桌子道:“宫玉珩,你给我听好了,快把本姑娘放开,然后道歉。不仅如此,本姑娘还命你现在立刻马上写三千字儿的检讨,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什么事儿呢这叫?
(桌子表示好无辜!==!)
然而,宫大将军却只淡淡说了一句,“记住了,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他吃醋归吃醋,但永远不需要她的解释和道歉,不为什么,只因他爱她。
门外听墙角的良平起初没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儿,还有点担心呢,结果,秋婵一掌下去,将桌子差点儿没振飞,声音太大,着实把他的小心肝儿吓了一大跳。
哎呀妈!
里面什么情况啊?
莫非里面打起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进去劝还是不劝?
若不进去劝,他们会不会越来越凶?若进去劝,会不会被主子大骂一顿?
哎呀,好纠结啊!
早知道这样,他就守在主子身边,不出来了。这样的话,他们碍于自己在身边,总不至于闹得太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