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桃红却是猛地一下掀翻了上前想要制服自己的汉子,径直冲到了宫老爷子的马车前。
嚯的一下拿出了一柄短剑,朝着马车里的老爷子就刺了过去。
这一波骚操作,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这个女人竟会武功?
说时迟那时快,方才准备制服她的汉子,也瞬间都变了嘴脸,从腰间或是腿两侧掏出各自的家伙儿,龇牙咧嘴的狰狞道:“弟兄们,给我上,大水冲了龙王庙,跑得了小的,跑不了老的,给我上……”
光天化日,哦不,暮色将至,良平他们岂会容这几个人在自己面前撒野?
只见他和江北昊互换了个眼色,便抽出了腰里的佩剑,与之厮杀到了一起。别看这几个人身形都很粗壮,但是身手却极是敏捷。
一看就是练家子。
风冥和江北昊两人,则是分别回转马车上,保护宫老爷子和秋草两人。
老爷子的马车前虽簇拥着一大群宫府的仆人,但是会功夫的却并不多,此时见桃红手里拿着剑,尚且只有两个大胆不怕死的人上前来与之较量。
谁知,却都不是桃红的对手,三五下便败下阵来。
“宫老头儿,你的死期到了。”
桃红的女人抓住机会,冲上马车,一改之前楚楚可人的模样,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举起手里的短剑就欲对准老爷子的喉咙直刺下去……
庆伯当即便伸手拦住了她,“姑娘,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这里高手云集,姑娘你是逃不脱的,相信你若是有了个三长两短,你父母一定会伤心死的……”
庆伯提到“父母”二字,桃红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便一闪而逝,冷冷道:“我无父无母,何来担忧一说?死老头,快给我让开,我要的只是这宫家老头的性命,你若是识相,兴许我会饶你一死。”
庆伯哪里肯让,大义凛然道:“我生是我家老爷的人,死是我家老爷的鬼,我是不会让的,有我庆伯在,你休想对我家老爷做什么……”
宫老爷子嘴角狠狠一抽:庆伯,你好样儿的。
桃红则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举起手里的短剑就是干啊!
不过,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拿起手边的暖手炉子,就狠命朝桃红的面门上砸了过来。
一招致命,比的就是谁的手快。
宫老爷子叱咤战场许多年,虽现在已经年迈,但论起狠来,依旧不减当年,只见桃红被香炉砸中的面门上,很快便一片殷红色,虽然并不十分烫人,但到底是挡了她的先机。
“死老头儿,你孙子跑了,那欠下的血渍就你来还。”桃红扒拉掉脸上的香灰,转瞬对着老爷子便刺了过去。
又是冲着珩儿来的。
老爷子咕哝了一声儿,这次没有再朝桃红扔东西,而是身子一歪,躲向了马车的另一边。
庆伯急得在一旁直搓手,眼睁睁看着即将赶来营救的风冥被人给故意绊住了,更是几次欲上前挡在老爷子跟前。
他这把老骨头,人微命贱,死了也就死了,可老爷子不能有事儿。
结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几次都被桃红给有意避了过去。
她虽心中有恨,但并不想滥杀无辜。
两次都没有刺中,桃红心里气急,正欲再下狠手,只听马车外忽然响起了巴掌声儿。
“啪啪!”
紧接着是秋婵的声音,“桃红姑娘,戏演得不错嘛!不是遇上了变态吗?不是口口声声让我家男人救你吗?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自己倒是做起了刽子手了呢?”
桃红眼眸微微一眯,眼底皆是煞气。
“变态?我看你才是变态吧?”秋婵假装没看到,故意说些难听的话激起她的愤怒,“一个姑娘家家的,手里拿着个刀啊剑啊什么的,像什么样子?哪里会有吟诗作画来的高雅有情趣啊?”
桃红眼底的煞气越发浓烈,转瞬间已是波涛般汹涌而起,“少废话,识相的就赶紧让开,不然,我定会让你尸骨无存。”
“啧啧,好大的口气!”秋婵冷笑一声,然后缓步移至马车前,掀开轿帘,对着桃红状似无意的吹了一口气儿,道“来吧,把手里的剑给我,我来帮你处理掉。”
然后,就见桃红乖乖将手里的短剑递给了她。
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是巫术吗?
难道夫人会巫术?不然这个桃红怎么就那么听话的交出了剑呢?
“这样才乖嘛!”面对众人的震惊,秋婵则显得淡定多了,只见她收起短剑,然后像对待宠物般用手揉了揉桃红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