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你?”
宫玉珩表情认真,盯牢楚凌云,用的虽是问句,但语气里却有几分笃定。
纵然他知道,这一切是另有所人。
但楚凌云坏了他们之间的协议,也就是坏了规矩,他觉得有必要惩治他一番。
楚凌云本就气急败坏,闻言更是心肝脾胃肾全都炸裂了,“是我什么?姓宫的,你别血口喷人!”
宫玉珩看着他,目光幽深莫测,“你若是没干亏心事,怎知我说的是什么?”
嘎嘎!
感情儿这是自家男人挖了个坑儿,等着某人乖乖往里跳呢?
秋婵再一次憋不住笑了:夫君啊夫君,你咋就这么调皮nie?小娘子我简直爱惨了你。
楚凌云这会儿也是气急了,脑子反而比平时好使起来,指着地上满地的蛇尸道:“这满地的污秽之物,一看就是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战,傻子都知道你在问什么。”
“那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傻子了?”宫玉珩声线上扬,隐隐透着薄薄笑意。
戏谑楚凌云的赶脚,简直不要太好?
“……你-”楚凌云气得脸上青红不定,但理智却是已奔走在崩溃边缘,“宫玉珩,这些蛇真不是我弄的,我大老远从南冥跑到这里来,一直追了你们三天三夜方才追上,累得快要虚脱,你以为我还有什么精力再去搞什么毒蛇吗?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我不会,我楚凌云就不是那种会用下三滥手段的人。”
闻言,他的手下齐齐在心里朝他翻了个白眼儿:你若不是这种人,只怕世间就没有这种人了。
“你用的下三滥手段还少吗?”宫玉珩不答反问,语气极尽讥讽。
闻言,楚凌云带来的手下竟都齐齐点了点头。
唇边染着笑意,宫玉珩又开了口,“如若不然,你倒是说说,你为何大老远跑来追我们,可别说你是崇拜我。”
“我-”楚凌云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有口难辩。
他能说自己追这么大老远,堵在这儿拦截他们是因为自己看上了对方的娘子,想要将她给掳到南冥国去给自己做媳妇儿吗?
显然不能啊!
这样一来,自己即便是不死,也要被这家伙给打成个残废。
所以,这个绝逼不能说。
但看着面前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黑压压的人群,以及一脸认真等待着答案的宫爷,楚凌云脑壳子疼。
好吧,他承认他今天晚上的确是不光彩,这个,他认了。但这毒蛇什么的,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打死也不能认。
认了,那可不光是他和宫玉珩两个人的恩怨了,直接就上升为他南冥与西原国之间的矛盾了,好伐?
“不是他。”
正当楚凌云为难之际,风冥不知从何处转了出来,拨开团团微拢的兵士们,朝着他和宫玉珩走了过去。
一看到风冥,楚凌云心中大喜,面上却是并未表露出来,但即便如此,那微微弯起来的眉峰却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宫玉珩侧目,性感的声线下,声音也性感的有几分蛊惑人心,“何以见得不是他?”
这人大半夜穿着骚包的夜行衣,鬼鬼祟祟潜伏到他们驻扎的营地,不是他都有点说不过去。
“不是他,难道是你?”这时,一道清丽的声音突然从破庙里传了出来。
众人齐齐回头,却见秋婵披着一袭血红色披风立在那里,脂粉未施的脸上褪去了稚嫩,眉宇间嵌着三分清丽,七分妖娆,妥妥一暗夜女神啊!
楚凌云看呆了,一时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自主对着秋婵咧嘴笑,“阿婵,我们又见面了。”
阿婵?
秋婵蹙了蹙眉,对于这个称呼很是不悦。
抬头,只见宫玉珩那犹如被工笔描摹过的眉梢微微往上挑了挑,声音冷得周围空气似要结冰,“楚王若再不安分,小心我刀剑不留情,误伤了你的眼睛鼻子的,或者是刮花了你的脸,可就说不准了。”
赤果果的威胁,丝毫不加掩饰。
众所周知,楚凌云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他的那张脸做文章,这不,宫玉珩话音未落,他当即黑了脸,“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追求自己所爱,这个,貌似跟宫兄没什么关系吧?”
人一旦被欲念牵制住,就容易色心上头,胆大包天。
譬如楚凌云。
老实说,这话若是放在平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不是怕挨抽,而是怕死不瞑目。
宫玉珩美眸斜睨他,“你说呢?”
四目相对,顿时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敢打他小婵儿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
目光陡然一黯,宫爷眼底杀气腾腾,楚凌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但迎上去的视线却也不甘示弱。
为了爱,死了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