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宝微微睁大了眼,脑袋一空,手下意识的拽住身下人的衣裳。
这个举动却让宁恪受到了鼓励,轻轻咬了咬她的唇,趁她张嘴的时候长驱直入,肆意的搜刮着里面的每一分甜蜜。
略显生疏的吻却包含着甜蜜。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女子,还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所带来的幸福感可不是往常可以比拟的。
司若宝茫然过后,很快察觉这一点,立即化被动为主动,在他口腔中肆意横行。
不就是亲吻,有什么好怕的。
自从她与宁恪说开了之后,她就不再像之前一般放不开了,刚才只是有外人在,她才会感到羞赧。
如今没了外人,她自然是放开了。
论起经验来,她可比宁恪要好得多,一下子就反客为主,将身下的男人弄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若儿的的技巧怎么比他还要熟练些?
两人好似颠倒过来了呢。
坦白说,两人此时不过是菜鸟互啄罢了,只是司若宝的经验相对较多,这才给人一种站上方的错觉。
宁恪从中汲取经验,亲吻越发猛烈起来,如同巨浪翻打着海中的一叶小舟。
树丫上的积雪缓缓滑落,落在两人身上,不一会儿便将两人彻底掩埋在一片薄薄的积雪之中。
良久之后,喘息声停止。
大氅被掀开,两人面上泛着点点潮红,微微轻喘着,任由吹过的寒风来为滚烫的面上降温。
司若宝尤觉不够。
经过刚才的一番耳鬓厮磨,她的身子正处于极度燥热状态,让她觉得自己就似陷入了一个大火炉里。
燥热难忍。
她不由自主的将大氅往下掀了掀,让寒风灌进来,借此来冲淡这份燥热。
宁恪微微皱眉,将大氅往上拉着,道:“天寒,小心患了风寒。”
司若宝萎靡道:“热。”
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可到底还是未经人事,且这具身子更是头次接触到这事,对于这股燥热便有些难以忍受。
寒风徐徐,带来阵阵清爽。
司若宝总算是好过些了,惬意的眯着眼,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心跳开始平复,只余点点轻喘。
她是好了,身下的人却是遭罪了。
放在心尖尖的姑娘在身上娇喘微微,眼角还有些湿润,眉梢眼角带着淡淡春意,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
宁恪不由回想起当时的激情来,浑身就似有火在烧似的。
恨不得将少女压着直接做到最后一步。
可是不行。
不提场景不对,就连时间也不对。
他与他的姑娘八字才有一撇,另一撇迟迟无法下落,他不想、也不能就这样做出覆水难收的事情来。
而刚刚,他已经很过分了。
司若宝自然察觉了他的变化,俏脸一红,刚巧她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便直起身子,以免撩拨到他。
然而不动还好,一动她就恰好坐到了他的灼热之处。
宁恪:“……”
司若宝:“……”
宁恪呼吸骤然沉重了不少,哑声道:“若儿,别动。”
坦白说,他真的很怀疑这丫头是撩拨他。
难道她就不知道男人是撩不得的吗?但凡定力差些的早就直接将其吞吃入腹了,哪里还能让她在这里悠哉。
司若宝道:“我不动,你也别冲动。”
她说着偷偷抬眼看向他,瞧着倒是面色如常,可额头密布着点点汗水,昭示了他并没有表面上这么轻松。
看来他回去之后得洗个冷水澡了呢。
哦不,一个或许还是太少了。
司二小姐按照前世偶然得知事情来推算,他少说也得洗三、四个,这才能够彻底平复下来。
嗯,也不知道憋久了会不会被憋坏了。
司若宝心底涌起了乱七八糟的想法,望着男人的目光也充满了怪异,好似在透过他看到些什么似的。
宁恪微微扬眉,抬手在抚摸着少女的眉眼,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危险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司若宝浑身一个激灵,道:“没什么……就是、就是咱们该回去了,现在已经太晚了。”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宁恪扬眉,却意外的没有说些什么,默默的抱着少女从树上跳了下去。
身姿如燕,落地无声。
二人各自整理着稍显凌乱的衣裳,这才往山下走去。
离开了山林,周围住着几户人家,屋檐下挂着盏盏简陋的红灯笼,驱散了附近浓重的黑夜。
走到一半,司若宝忽然踩到什么,动作一顿,低头看去——
烛光下,一只由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精美玉佩静静的躺在雪地上,二者颜色相近,几乎要与那雪色融为一体。
司若宝瞳孔微缩,浑身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
见着少女望着玉佩呆住了,宁恪弯身将这枚玉佩捡起来,边看边道:“这是刚才那两人中的一个落下的。”
来时路上并没有玉佩的存在,而在他们之后,就只有那对野鸳鸯来过这里。
司若宝紧咬着唇,就连唇瓣被咬出血来都无法令她回神。
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玉佩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或者说,这玉佩如何在他们身上,明明这玉佩应该与他们一起失踪了……
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別咬唇。”
司若宝望着眼前的人还没回过神来。
宁恪从怀里取出手帕来,动作轻柔的将少女唇瓣上的血迹试去:“若是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告诉我,不必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司若宝就呆呆的任由他动作。
做完这一切,宁恪才问道:“玉佩有何问题?”
司若宝混乱道:“这玉佩我也有,不,应该说这玉佩就是我的那块。”
宁恪皱眉,问道:“没弄错?”
“绝对没错。”司若宝道:“不管是材质,花纹,还是大小都一样。而且你看,这上面有个小小的缺口,那是我小时磕到的。”
宁恪目光落到玉佩的缺口上。
司若宝只觉得快无法思考了,抓住宁恪的衣袖,喃喃道:“阿恪,你不知道,这玉佩明明不该在这里的,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