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夫人她今天早上晕倒了!”
安之谦长叹一口气,“秋素她现在怎么样?”
“关医生来过家里问诊了,说夫人是一时情绪过于激动,还是老毛病,气血堵截,血压升高,才晕过去的。先生您放心,夫人吃了药,现在血压也降下来了。我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嗯……有你照顾夫人我不会担心。秋素她……她怎么突然就血压升高了?”安之谦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已然能够猜测出答案来了。
“夫人她看了一个节目,上面还有先生您……然后就突然……夫人一时气的把遥控器把电视都给砸坏了……”女管家支支吾吾地说着,显然她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说出来只觉得怪异非凡,夫人明明是在看先生的采访,怎么就会突然气成那个样子呢?
安之谦又叮嘱了几句要好好照顾夫人的话,不要告诉她跟自己通了这通电话,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安之谦真的不知该怎样才好,怎么才能够抹平元秋素心中的创伤,让她能够正常的面对现在,面对女儿和沈孰两个人之间的爱情,面对早已过去多年的和沈家人的恩怨。
元秋素今天的反应和表现,他早就有所预料。不是他心狠,而是他无力阻止,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将元秋素能够接收到的信息,都变成他想要让她看到的,他没有,那就只能面对现实。
面对这个老天给他们安排的这一切。
这次出行C国元秋素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能不能顺利带女儿回去A国……
安之谦原以为当他们夫妇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亲生女儿应当是万分幸福的事情,前半生那些因为女儿丢失所失去的幸福都应在找到女儿的那刻起尽数回归才对。
可是看现在……
好事多磨,也许便是如此吧。
这都是他们自己的欠下的债,只有到真正还完的那刻起,才会有真正的幸福吧。
在之前的那次聚餐时,安之谦说过无论最后两队的比赛成绩如何,他都希望再来一次聚餐。
说白了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有多多的和知夏接触的机会。
安之谦的房门声被敲响,来人是辛之祁。
“安叔。”辛之祁看安之谦的面色不大好,“中午需要我在庄园订餐吗?”
辛之祁自然是记得安之谦之前的话,更也是明白他的心意的很。
安之谦点了点头,低低的道了一声“好”,“我来联系夏夏他们。”
辛之祁离开了安之谦的房间,他的面色有些许的不自然。他知道自己这几事情做的有些过于外露了,安之谦必然是觉察到了什么,对他的态度有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感觉。
他紧握着拳头,明明他才是安之谦最信任的人,辛辛苦苦地在他身边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
只因知夏和沈孰的出现一切都变了,那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努力都算什么!?
“既然这么宠女儿,那只要我能坐上你们女婿的位置,一切就都是我的了!”辛之祁在心中说道。
知夏也还记得安之谦在之前的那餐聚餐上说过,不论最后的比赛结果怎么样,两个队都要再一起聚一次。
当她接到安之谦来电的时候,答应了。
柒战队的所有人都还在金羽庄园里,而Q&J战队则不一样了。
“辛经理,我看你就没有心!有也是黑心!”贾京喝着威士忌表情鄙夷的看着辛之祁。
满地的碎纸片,是贾京撕碎的之前和安氏签约的合同。
辛之祁的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只听他道:“贾先生您若是对合同条款有不满的话,在我的权力范围内,可以进行适当的更改,我再拿来给……”
“你特么的给我闭嘴吧!”贾京顺手就把手边的威士忌朝着辛之祁泼了过来,“你还是不是人啊!搞这些事情!?你这样做毁的不是我们!你把MT毁了!你让他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你把一个孩子的梦想都毁了!”
贾京的愤怒在这一刻尽然的爆发了。
他自诩见过太多不要脸的商人了,但是辛之祁的为人简直是挑战了他所见识过的下限!
被贾京泼了一身的辛之祁,脸上依旧挂着那么让人欠揍的微笑,他脱下名贵的西装外套擦去了脸上不断滑落的酒滴。
嘴角挂着阴笑,哼了一声,“梦想?梦想在年代是干嘛的?和大便有什么区别?怎么?把他的悲惨结局都归到了我这里,我该为他那垃圾的电竞水平买单?还是为他的错误选择买单?路都是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在谈梦想之前,先搞搞清楚自己有没有谈梦想的资格吧!”
“你!”贾京起身快步向前,一拳挥在了辛之祁的嘴角上,顿时间,有血丝涌了出来。
此时此刻,只有贾京和辛之祁两人在房间内。
两人的扭打声音,不禁引来了正在往房间这边走的程金一行人的好奇。
程金推门而入,见到和辛之祁扭打在一起的贾京,眼疾手快的朝着辛之祁的肚皮挥了一拳,而后把贾京拽开。
辛之祁此时此刻的狼狈模样不言而喻。
“小子!赶紧滚!我们五个人你一个,要脸的话赶紧滚!从此我们Q&J的人和你们安氏再无瓜葛!”程金道。
辛之祁抹了把嘴角的血迹,一双眸子满是恨意,他睨着MT嘴中轻轻的道了一句,“垃圾!”
这话被贾京听到,还想冲上去再打,被程金袁沅又赶紧拉了回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辛之祁必然是说了什么有关于MT不逊的话,才引来和贾京的争执和打斗。
“看老子回了国不整死这孙子!”贾京继续用言辞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最角落处的MT,他还不知这次“大师杯”结束后,他以后的路该何去何从……
辛之祁从贾京的房间走出,准备回房赶紧收拾收拾,好巧不巧的正好遇到了在散步的胡密央。
胡密央先是没认出来,辛之祁一向穿着考究,活生生的一个斯文败类,而眼前这个男人实属太邋遢了。
“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