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改日再去拜会胡老爷。”沈东睿起身,今天就这样吧。
胡天赶紧递上一个礼盒,呈给自家的“财神爷”。
沈东睿斜了一眼,兀留胡天悬在空中的手,没有接下的打算。
“请东睿哥带给蜜蜜的。”胡天脸上的假笑让人生厌。
“占地方。”沈东睿踱着步子,走出了会客厅。
“给我记住!有事找我沈东睿,别——烦——她——”沈东睿的声音穿过会客厅的玻璃,仿佛打了胡天几个响亮的脑瓜儿,狠狠长了记性。
沈东睿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沈孰平日里被那些势利小商人捧着,他却冷到让人窒息的感觉。
感觉似乎还不错?
拿起手机,复赛的结果通知已经推送过来,直接拨了沈孰的电话。
沈孰瞅了一眼来电,想着事情应该是解决了,按下接通键。
“哥!走吧!庆祝一下?”沈东睿的声音藏不住的愉悦,闹嚷着要一起吃饭。
“帮我把密密接过来!我在维密等你们!爱你和嫂子哟!”
“滚,你嫂子不用你爱!”沈东睿似乎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沈孰的冷箭射中自己。
知夏看着一脸肃杀之气的沈孰,嘴角漫开好看的弧度。
哎,沈孰原本想着比赛结束还能过下二人世界,沈东睿这个搅屎棍!
“挺好的,我也很久没跟密央一起吃饭了。”
知夏倒是一脸期待的样子,拉拉沈孰的手,示意他别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傲娇鬼。
将队员们遣散后,胡密央收到信息,等在了停车场出口。
午时还浓密的云层,此时竟悄然散开,露出不骄不躁的余晖,让人心情大好。
虽然明年国联赛的入场券已到手,但仍然想拿下这个季度的冠军。
夺冠会让人上瘾。
沈孰的迈巴赫在胡密央的跟前踩下刹车,知夏摇下窗。
“密央,上车吧。”
“沈叔叔换车的频率能不能降低些!每次都不认识!车牌也记不住!”
胡密央不满地抱怨着,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看来上次那个包太便宜了!
A国第一次财团的世界,果然不是世家小族可以揣测的……
“车主是沈东睿。”沈孰一句话就堵死了胡密央的舌头。
……
沈东睿坐在包间里,实在无聊,打了两把游戏。
轻轻松松又将前段日子没玩,掉下的排位,升至了王者。
“哎,没意思……这种独孤求败的感觉,如此强烈……”沈东睿撇撇嘴。
下一秒,耳朵被拧了老高。
“好你个沈东睿!买了新车不给我报车牌号!想开着新车泡谁啊?!”
“痛痛痛!……我的胡姑奶奶……我泡你啊……”
听着这话,胡密央松了手。
“今天下午干嘛去了?!老娘大战你竟然敢不在场!”
胡密央的眉毛挑起,审问起失踪的沈东睿。
沈东睿瞅了瞅旁边冷眼旁观的沈孰,心里竖起了中指。
“我不是叫哥跟你说……他派我去查一个子公司的账目吗!”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沈孰依旧面无表情。
“看吧!看吧!明明是他年纪大了!忘了给你说!”沈东睿仿佛死里逃生。
知夏从沈孰那里得知沈东睿是去了胡氏集团,看样子,沈东睿并不想让胡密央知道。
估计,是怕她心里又添堵吧。此时此刻,竟然有点老母亲看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地看了一眼沈东睿。
“好了,密央,是沈孰忘了给你说,别怪东睿了。”
沈东睿无限感激地看向知夏,这才是亲嫂子啊!
四人落了座。
“你爱吃的。”沈孰剥了一尾海虾,沾了海鲜酱,轻轻放进知夏碗里。
随后,又夹了一夹菜,将里面知夏不吃的调料给一一剔了出来。
因为知夏今天在生理期,所以沈孰特意嘱咐服务生换了每人一杯的冷饮。
胡密央看着这态势,不对啊……
知夏是不是生理期沈叔叔都知道?!
胡密央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盯住对面的知夏。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知夏被看得有点虚。
“就是,你好好吃饭,盯着嫂子看啥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刚才被知夏救出的沈东睿也帮着搭了腔。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爱吃虾的?”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不吃某些调料的?”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不对!我到现在都不会去算你的生理期!”
胡密央一连串的发问。
一旁的沈孰继续优雅地给知夏剥了一个虾,放进碗里。
似乎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生活中的琐事。
可是胡密央这样一问,沈东睿倒是反应过来了——
“哥!你为什么知道嫂子的生理期!你们!”
知夏被胡密央的连珠炮问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所以是要说,她和沈孰住在一起了吗?
还是说……第一次也……想着想着,脸上有点红烧。
“嗯。”沈孰一个字回答了沈东睿。
“我靠!你们的保密工作是不是做得太好了一点?!”沈东睿惊呼!
“纠正一下,我们没有保密。”沈孰吃了一口阿根廷牛排,细细品尝着,似乎在说一件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只是你俩不知道而已。
而且这两个人的反应是不是太夸张了些?他俩不是早就住一起了嘛,换到沈孰和知夏这里,就是开创新世纪吗?
双标!
“啊……我的小夏夏以前跟我都没有秘密的!现在竟然我什么都不知道!”胡密央一脸哭丧的表情,痛心疾首。
“你这段日子都没去我那里?”知夏突然开口问道。
胡密央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段日子,因为胡家的事情一搅合,她的心思都在比赛上,所以都没有去公寓“骚扰”知夏,自己一直都在沈东睿那里,沈东睿近期除了训练外,陪她的时间也多了许多。
沈叔叔这个老狐狸!竟然就趁着这个时候!
胡密央手上的刀叉,切得“咣咣”作响。
“那就不能怪我趁虚而入了。”沈孰连用贬义词形容自己都可以表现得如此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