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你老板娘住院要我们办手续就算了,怎么这个女的又是谁?也要我们管?!”苏河见卓阳手续倒是办得异常麻利顺畅,仿佛家常便饭……
这也算一个生活技能或者特长了?
“这人是安氏集团辛之祁的老婆,你别多想,跟我没关系,只是现在辛之祁失踪了。”
卓阳处理完正事,把苏河拉到一旁,慢慢解释道。
“而且啊,她流产了。”卓阳压低了声音,毕竟这种事还是不太好大声宣扬。
“啊?流产了?老公还失踪?这女的也惨了吧?!”苏河瞪大了眼睛,一把抱住卓阳,“真是辛苦我阳宝宝了。”
卓阳回应地拍拍苏河的背,摸了摸她的头,“不辛苦。”
“所以……我们就要在这里守着她?还是拿她当诱饵……守株待兔?”苏河估计是侦探片,警匪片一类的看多了,卓阳不是说沈孰要找的是她老公,又不是她。
她惨是惨,但是这世界上惨的人就太多了,他们又不是慈善家,哪能每个人都管着,而管这个女人的唯一理由,就是要沿着她找到她的老公在哪。
“不知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她已经是个废掉的棋子了。”
卓阳虽然猜不出在安氏的大楼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她接到官小北的时候,她的情绪不太乐观,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竟然连孩子都没有保住。
或许是辛之祁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和孩子的事,才让她如此痛心。
“那我们一会儿要告诉她孩子没了吗?”苏河将头从卓阳怀里探出,问道。
“她好像是个医生。”
这就没有办法隐瞒了,或许在睡过去之前,她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卓阳拿出手机,当着苏河的面,给沈孰汇报了这个事情。
沈孰只是“嗯”了一声,这不是他现在要担心的事情,卓阳看着处理就行了。
回到官小北的病房,她已经醒了。
看到卓阳,她说了一句谢谢,随后,眼神落在了一旁挽着卓阳的苏河身上,这姑娘笑得一脸明媚,不免衬得官小北的脸色越发苍白。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家里人?如果他一直失踪?你怎么办?”卓阳开口问道。
他和苏河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
“失踪?”官小北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失踪,安氏那么大栋楼都在那里,官小北以为辛之祁只是一时联系不上而已。
卓阳将自己所查探的辛之祁可能去的地方,都跟官小北核实了一遍,“或许,你能说说我有什么遗漏之处?”
官小北沉默了数分钟,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辛之祁,真的失踪了,那些地方,有些甚至她都不知道是他常去的。
“你走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今天谢谢你了。”官小北又一次道谢,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能够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竟然让一个几乎陌生的人帮了自己一把。
失去孩子的痛,仿佛在那些血液流失的同时,一起排出了身体外,官小北此时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你还是告诉家里人吧,至少能来照顾一下你。”卓阳这个婆婆妈妈的性子,连苏河都看不下去了。
“人家都叫你走了,你还赖着干嘛?”苏河半拉半拽地拖走了卓阳,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一时可以改变或者解救的。
一个女人,连孩子的失去都可以接受,她一定不会是一个软弱的人。
尽管,她表面看起来很柔弱。
官小北此时自己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已经空掉的肚子,应该怎么才能瞒过爸妈呢?
那么好面子的两个人,若是知道她今天的情况,怕是在邻里都抬不起头。
同时充斥在官小北脑子里的,还有那些辛之祁另一部手机里的各种污秽。
一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官小北的脑海里冒出来。
既然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为什么不再怀一次呢?
官小北翻出手机里卓阳的电话,发了一条信息给他:“今天的事,别告诉任何人。谢谢。”
官小北第二天就办了出院,虽然元气大伤,但是她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慢慢等了。
本来打算再去一趟安氏大楼,可是当她走出电梯口时,发现女秘书的位置已经换了人,而辛之祁的办公室,似乎也有了人影。
“辛之祁!”官小北以为辛之祁回来了,虽然心底已经恨透了他,但是毕竟两人的关系还受法律保护!
而昨天卓阳会找她,应该也是为了找辛之祁。
当官小北一头闯进办公室时,才发现,是安之谦和两个陌生面孔,正在商量什么。
“你是……小北?”安之谦认出了官小北,辛之祁发过照片给他看。
官小北很诧异,这个看起来跟她父亲差不多年纪的西装革履的人,不是辛之祁,但是他却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安之谦一眼看出官小北的疑惑,挥挥手,先让另外两个人出去了,他要跟辛之祁的合法妻子谈一谈,看能否得出什么有效信息。
“先坐,喝点什么?”安之谦见官小北样子也十分温谦乖巧,想起了知夏,若不是安氏这边的紧急情况,他就先到医院看夏夏了。
不过沈孰在那边,他也比较放心,晚点再去换沈孰吧。
官小北忐忑不安地坐下来,打量着眼前人的样子,一脸和蔼。
可是吃了辛之祁的亏,她再也不相信以貌取人了,越是表面看起来温和的人,越是可怕。
官小北的心理阴影很深了,只是讳疾忌医。
见官小北没有回答,安之谦倒了一杯矿泉水给她,可官小北并没有喝。
一直警惕性很高。
“为什么这么害怕?”安之谦在对面坐下来,声音充满了慈悲和关切,“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安之谦,安氏的总董事,之祁应该跟你提过吧?”
安之谦显露了身份,这样或许能让眼前这个姑娘放松一些警惕。
“你是辛之祁的义父?”官小北的眼底划过一丝光亮,很快又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