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华点点头：“好。”
现在除了问路人甲以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在去找关押路人甲的路上，虞昭华突然间惆怅起来：“其实昨天晚上我应该沉住性子，等那个人抱着女孩去了老窝，把他们一窝端了的，要不然的话，哪里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你想的太乐观，”洛九渊摇摇头道：“虞相做事缜密，那些失踪的女孩子现在未必还活着，就算是活着，虞相也不会把她们放在同一个地方。
就算是你昨晚跟踪那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如直接把人带回来干净。”
虞昭华摸摸鼻子：“你确定你现在不是在安慰我吗？”
洛九渊：“……我只是再在说实话而已，怎么，看起来不像吗？”
虞昭华摇摇头，非常诚实的开口：“不，一点也不像。”
洛九渊面色不改，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我下次努力像一点。”虞昭华呆在原地，直到洛九渊往前走了不远才追上去：“喂，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的在安慰我吧？”
洛九渊笑而不语，继续转动轮椅往前走。
真是的！
虞昭华停下来在原地跺脚：这个洛九渊未免太会玩弄人心了！
……
路人甲先生一夜未眠，被从阴暗的小黑屋里拽出来，看到轮椅上的洛九渊还心有余悸，只看了他一眼就慌忙地低下头。
虞昭华“噗嗤”一笑，在路人甲身边转了几圈：“你昨天晚上不是挺牛的嘛？怎么今天把次全都收了？多不符合你反派的身份呀。”
反派闻声把头低得更低了：要是见识过了洛九渊的本事的话还敢横着走，那那个人就是真的牛逼。
虞昭华哪里知道昨天晚上洛九渊已经“提前警告”过路人甲，只当是路人甲这个人比较怂，经过一晚上才不硬气的。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人挺识相的，以后肯定有大好的日子等着你。”
比如成为跑龙套专业户，做炮灰第一人之类的。
虞昭华停在路人甲的面前。
“今日之后，我恐怕已经没有以后乐。”
那人失魂落魄――他不求能够有什么光辉灿烂的前程，只希望能够留住自己的这一条贱命，让他不至于年纪轻轻的就到了阴曹地府，他就阿弥陀佛。
但是仅仅是“活下去”这种愿望，也显得那么的遥不可及。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虞昭华笑眯眯的对路人甲道：“你若是这一次乖乖听我们的，我也不会怎么样你，当然，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这话说的太笃定，有些吹牛的嫌疑，所以路人甲直接开口：“我不相信。”
虞昭华：“？”
什么？
她在这里巴拉巴拉一大堆，最后竟然就换来了一句“不信”？
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洛九渊看着虞昭华咬牙切齿的样子，笑了笑，上前道：“你不相信她，可相信我？”
“这……我自然是相信的。”
毕竟是堂堂大祭司，其手段非常人可以想象的。
凭什么！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虞昭华愤怒握拳。
洛九渊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相信我了，也该相信她。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虞昭华：“你有必要告诉每一个人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吗？”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只是强调罢了。”
洛九渊厚颜无耻，虞昭华只好哑口无言：“好，行，算你厉害。”
“过奖过奖。”
洛九渊抱拳，微笑着客气道。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虞昭华克制住自己攥紧了的拳头――可是洛九渊有的时候真的很欠扁啊！
洛九渊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虞昭华的恼怒目光，“啪”地一下收了手中翠竹折扇，神色忽然间变得严肃：“那便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一星半点的保留，那我绝不会保你。”
虞昭华感受到了洛九渊周身的肃杀气场，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和一个人在一起久了，有的时候会忘记他的本来面目。
但是她忘记了，有的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洛九渊还是那个杀人不见血，把一个人折磨到死的超级大变态，就算是偶尔露出温柔或是恻隐一面，也不过是幻影，算不得真。
虞昭华缓缓的抚摸上自己的脑门：“我可一定要有一个清醒的立场，绝对不能让洛九渊把我给带到沟里了，要不然，我可不就是重蹈覆辙了吗？”
虞昭华记得书里面洛九渊是怎么样虐待书里面的虞昭华的，那些文字，她看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若是还要亲身感受一遍，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黄昏十分，倦鸟归巢之时，路人甲终于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完了，也就在这个时候，老皇帝的口谕便到了祭司府。
是让洛九渊进宫面圣。
“我和你一起去。”
虞昭华立刻道。
“皇上口谕中可没有让你和我一起去。”
“你若是真心想要带我去的话，皇上也不好说什么的，”虞昭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你我现在是一起的，我应该要陪你一起去。”
洛九渊对虞昭华的言语似乎是十分满意，便道：“那好，我们一同去。
不过你不必害怕，只当是和寻常一般入宫。”
“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害怕过？”虞昭华笑了：“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洛九渊看着虞昭华的坚定眼眸，那里纯净又坚韧，没有一丁点弱不禁风的惧色。
这才是他身边人应该有的样子，不生畏惧，冷静自恃。是兀自生长的一抹光，而非依傍巨树才可以生长的一根藤。
虞昭华被洛九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故意开玩笑似的洛九渊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你也不用这么一直看着我吧？”
这话原本是玩笑，但是洛九渊却神色认真：“我看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生的好看。”
虞昭华愣了一下，才顺水推舟道：“我知道啊，还因为我长得特别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