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鬼仙用那只乌青发白的巨手指了指我腰间的乾云袋,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猝不及防的跟我提起昆仑镜一事,还有他是怎么会知道我的乾云袋中藏着它!
心中疑惑万分,问道:“您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昆仑镜的?!”
“哼!小子,你怎么来的这里,你不会不知道吧?”鬼仙皱起眉,巨大的眼珠子一阵滚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道:“算了算了,你们下界的事情我可不想掺和。我答应你师傅,帮他修补好的东西已经修补好,你是来替他取走法器的吧?!”
“对对对!原来师傅叫我来找法器,原来是要先找到您啊,难怪他只叫我来启明峰,其他的什么都没告诉我呢。”我激动道。
“嘿嘿!空门那个老家伙,也是挺有意思的嘛,哈哈哈,好了,不说了。”说罢只听一束尖啸之声从天而降,寻声探去,定睛一看,只见天空竟出现一个流星光点飞速向我奔来,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刚想闪躲,只听轰的一声,眼前碎石粒一阵飞扬,尘灰散去只见一根大约三四尺长的“木棍”竟插进身旁一块巨石之中。
“拿起他。”鬼仙突然说道。
木讷一楞,回神应了声:“哦...”便走近那根木棍,刚抬手运功,只觉那根木棍似乎与手中气运相互呼应,居然自己飞出了巨石,浮于半空之中。
“哦?!有点意思,看来空门那个老家伙没选错人。”鬼仙在一旁略带惊讶的说道。
听到这话,心中自是一喜,便试着去与那木棍感应,岂料刚一发功,那木棍居然在半空中碎裂的七零八落!心中一惊,难道是刚才自己发力过猛,不小心把它给震碎了?!!
心中一阵莫名,再看向鬼仙,他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想莫非此物就是如此?
不再多想,集中心法,口诀一念,功力有增无减,就在此刻奇妙的事情正在发生,眼前刚刚被震碎的木棍,居然很神奇的开始组合在一起,只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木棍居然又奇迹般的复原了?!
心中又是一喜,这到底是件什么样的宝贝啊。
“我来看看。”只听身旁鬼仙忽然说道。话语间,那只木棍居然很自如的飞到鬼仙面前一阵乱舞。
一阵细看,“嗯嗯,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跟着你的新主人吧。”鬼仙对着那根木棍道。
说罢,那木棍像是听得懂话一样,向我飞来,我会心一笑,将乾云袋打开,可想那木棍却在袋口一阵徘徊,似乎根本不愿被收入囊中...
“这...”我有点尴尬的看向鬼仙,鬼仙只向我挑了个眉,说道:“风尘一向浪荡不羁,你要它进你的乾云袋,怕是不大可能,还不如就随它的性子,让它四处逍遥,等到你需要它的时候再唤它回来就是。”
“啊?这根棍跟昆仑镜一样,都是活的啊?!”我大吃一惊道。
“哈哈哈哈,胡说什么呢,人家修炼的时日可不比你这小娃娃短。还有,它可是有名字的,你说的话它都听得见哦。”鬼仙笑道说。
我自知不小心说错话,偷偷瞄了一眼风尘,马上转移话题问道:“这法器该怎么使啊?您能跟我说说它嘛?”
“不能!”鬼仙顿了顿接着说道:“风尘本有万千模样,它会随性而生,择主而侍。至于它在你手中会发挥出多大的能力,什么样的威力,这都要全凭你自己,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就算是你师傅也帮不到你。”
心中一阵郁闷,既无法门,此物又是活物,岂不像昆仑镜一般难以捉摸,怕只怕日后又是多出一个“大爷”。
心中轻叹,看向风尘只道一声:“去吧。”那家伙便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嗖的一声冲出瘴气,飞出天外...
“哎...”我只得轻叹口气,便向鬼仙作揖拜别,刚一转身,鬼仙突然把我叫住道:“急什么小鬼,我还有事知会与你...”
心中疑惑,转身看向鬼仙,道:“有事您说,甭跟我客气。”
鬼仙似有难言之隐,眼中一阵琢磨,道:“我在此处守候已有千年,我与你师傅也早有约定,只等他将风尘取回,便会让我离去。此事原本与你无关,不过,此行你师傅并未与你同行,怕是他此刻身有不便。只不过这契约之力还未失效,仍深藏于此峰深处,唯有你前去为我解开。”
鬼仙话说的明白,只是师傅叫我前来叫我取走法器,并未跟我提过帮他解除契约一事,我自然也不是什么呆子,万一我真听了这鬼仙的话自作主张帮他去了契约,师傅归罪下来,怕是要一掌把我拍死。
于是,我故作纠结,想了一阵,便啧声道:“嗯,您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只是这契约之力,怕是以我的功力,未必能解得开啊...”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会传你半层功力去解除契约之力!”鬼仙一听我松口,便马上开口道,只是这还要传我半层功力的心急劲,实属蹊跷。
又是一阵细品,心中一笑,道:“那好,我就去试试,不过成不成功,我可不敢保证。还有,这可是您让我去的,我们得先立个据,如果没成功,您可不能一掌把我拍死。”
“怎么可能?!你都说我不能杀生,怎么又可能会一掌把你拍死,你这话不是瞎胡闹嘛?!”鬼仙呵呵笑道。
“那我可不管,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您,我只怕您一时震怒失手将我打死,立个字据无非是对我小命的一丝保护,就算我失败了,被您失手拍死,到了地府,地府至少也是您的底盘,有了您的字据,我还能说个理,讨要个说头,您说对吧?”
鬼仙一阵思索,也是磨叽,又是一阵纠结道:“那好吧,就立个字据,不过你可不要坑我啊?不然我可是不会放过你这小娃娃的!”
鬼仙话语间不小心透露出一丝杀气,心觉此事绝不简单,便应声取出符纸,咬破食指,一阵狂草后便递于鬼仙,道:“喏,按个手印吧。”
只见鬼仙将符纸血书置于巨掌之中一阵细看后,眉头一皱,啧声道:“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怎么好多字,我从来没见过?!”
我踮着脚勾头挑眼看向他手中的符字血书,指着上面笑着说道:“您说的那几个字吧?谁写字还没几个错别字啊,那都是我写错的字,把它给涂上了,您只管看您看的明白的地方就好了。”
那鬼仙,又是一阵细读,读的可叫一个仔细。片刻过后,又心有余悸的看向我说道:“嗯,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行吧。”
说罢就将巨指割破,只见一滴绿色的血液滴出印于符纸血书之上。鬼仙将它丢还于我说道:“好了,现在你也该放心了吧,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