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祸害来了。”
不知道谁起了一声,屋子里所有人都看向杵立在门口的我。
呜呜呜,真是的,要不是看在这么多人的份上,我就我用大悲咒超度你,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尼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楞驮婆,南无、那啰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输朋,阿逝孕,萨婆萨哆、那摩婆萨哆,那摩婆怛侄他。唵,阿婆卢醯。卢迦帝。迦罗帝。夷醯唎。摩诃菩提萨埵,萨婆萨婆。摩啰摩啰,摩醯摩醯、唎驮孕………
当然啦,这么多人打不过的,心里默念给他全家超度好了。
“怎么是你,老道士呢?”一个泪眼婆娑的中年男人走出来。
想必是我那所谓的小姨父苗成风。
“我师傅让我来的,有什么问题吗?”我豪横的扬了扬下巴。
“让你师傅来,你别进我家门,晦气!”苗成风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恶狠狠转身准备回屋。
我他马的受过这种委屈?
我火气上来,当即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没空,隔壁村还有事办呢,你要是不怕你老婆死了过不了奈何桥,那我可就走了。”
苗成风脚步顿住,扭头没好气的说道:“进来吧。”
我一踏进门,人群里像是突然涌进瘟疫一般,向两旁散开了。
我手用力的握成拳,嘴角扯出一抹笑。
偏偏这时脑海里响起来师傅的话,撇开你们的关系办事。
我又把手舒展开来,深呼吸。
忍,爷不气。
他们已经把人放进棺材里,我过去查看,发现也没沾地气,这种法事普通的道士都可以办,难不成这苗成风故意的?
“这两天晚上,我总听见有人在屋里走动,乱翻东西,碗都打坏了好几个,我寻思是不是我老婆有冤?”
苗成风是背过身说话的,根本不敢看棺材里的妻子。
我冷笑一声,恶趣的说:“你老婆这是在找你,她想让你下去陪她,你夫妻两平时感情应该不错吧。”
说完我心里就咯噔一下,仿佛有块石头掉进水里…
没想到苗成风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铁青,嘴里却怒气冲冲的说:“这婆娘我一向好好待她,这都死了还想拉我去垫背,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忽然过来用力抓住我肩膀,慌乱的说道:“我不管,我怎么也是你姨父,你得帮帮我。”
我皱眉,把他手弄开,“可以啊,但是你要按我说的去做。”
说实话我心里其实也慌得一批,别问,问就是等会儿再解释。
“好好好。”他连忙点头哈腰的,和之前那副嘴脸形成鲜明对比。
“今天晚上所有人各回各家,凌晨十二点到一点,这期间不能睡觉,否则后果自负。”
我刚说完,人群里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然后都陆续回家了。
好在这苗成风有点人性,给我安排了个偏房住,但是离灵堂很近。
香烛味道蔓延在整个灵堂里,味道很呛人,小火苗跳跃着,好像时不时有风吹过。
别说还挺兴奋,虽然有点害怕,心突突的跳着。
我把纸钱那些东西都放在灵堂,就进屋了,在床边蹲下身,从裤兜里掏出很小的笔记本和一只笔。
在本子上写道:今天被情绪影响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很害怕我说的话很快变成现实…因为我是一个乌鸦嘴。
当然不是特别灵,这个还是有概率的,我现在就是特别担心我说的话应验。
我是巴不得我墨成风死,但是至少不是死我嘴上,而是恶报至死。
小时候村里的同龄人不跟我玩,甚至还会被父母教唆骂我“贱骨头”“丧门星”。
我就生气说:你们几个早晚摔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