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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次响起的战歌(五)

“不知道。也许吧。”说到这,那玄释的神色更加凝重,“但也许不是。”

“不是?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小山里已经隐居了很久,外面的事我已经不知道多少了。”

“这样啊……不过,我还是认为,不管怎么说,这个时间点有点过于巧合了。”卢卡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不说别的了。参军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如果真如您方才所言,那您现在让艾伦参军,不是更加危险么?”

“是的。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是的。战争的确很危险。对于艾伦来说是很危险,但对于别人来说也很危险。战争就是这样,你可选择置身事外,但战争不会因此而停止。最终,无非是死了你,或是别人。”

“所以……?”

“无论怎么说,艾伦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当然也很舍不得他。”那玄释的坚毅地神情中,少有地露出了些许伤感,“但是,你、艾伦还有莉莉丝,你们三人已经因为战争而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本应属于你们的美好的童年。”

“……”

“或许,你们的家人早就因为战争,而已经不在了。又或许,你们不知在哪里正在你们没有尸骨的墓碑前,正为你们祈祷着什么。”

“……”

“所以,我不希望还有更多的孩子失去家庭,也不希望更多家庭流下本不该流下的泪水。所以,如果战争不可避免的话,我更愿意让艾伦,这个由我带大的孩子去参军当兵,让他去肩负起所谓的责任。而不是……”话至此,那玄释顿了一下,“而不是别的更幸福的家庭,去承担这一切。”

“……”

“我看起来十分自私。是吧?”

“不!我想,我能理解您的苦心了。”

“谢谢。”

“您别这么说。其实,像我们三个这种,能被您捡到的,已经算是十分幸运的了。想来,肯定还有……”说到这儿,那卢卡斯也是无奈长叹一声,怅然道,“但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艾伦。”

“哈哈……放心吧,没事的。我能让艾伦去参军,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的。艾伦那孩子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伸手绝对过关。如果一般的军士,十个八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徒逞匹夫之力,我也不会真的同意他去从参军的。那孩子,为人机敏果敢。上次你们三人联手,却还无法在我手下讨到一招半式的便宜的时候,就是那孩子急中生智,打败了我。”

“哈哈……”如卢卡斯尴尬地笑着。

“哈哈哈……虽然,手段不算光明正大吧。但是,足见其智谋。况且,战争本身就是十分凶残的,大多数时候,手段都那么光明正大的。所以,那孩子既然已经有了至少能保护自己的本事,那就让他去吧。”

“好吧。当年请让我跟着艾伦一起去参军吧。”

“我正有此意!”那玄释笑着,“没错。艾伦为人机敏果敢,但是冲动易怒。虽然有手段,但行事不计后果。而你,与之正好相反,性格稳重练达,做事圆融冷静。如果,你能陪着艾伦一起去参军的话,我会放心很多。”

“您过誉了。”

“总之,由你照顾艾伦,我就放心了。”

“嗯!请放心,我们会互相照顾的。”

“好。你去吧。”

“嗯。”说完,那卢卡斯深鞠一躬,然后便转身离去。

如是,后院仅剩的玄释,微微抬起头望其初升的皎月,喟然到:“唉……十五年了……果然!还是躲不过么?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前院之中

“什么?!你也要去参军?!”艾伦与莉莉丝异口同声道。

“是的。”

“太好了!”那艾伦一把搂住卢卡斯的肩膀,高呼道,“你放心!有我们兄弟二人联手,任他千军万马都不叫事!”

“太夸张了!如果是千军万马的话,我想还是不可能对抗得了吧?”那卢卡斯虽然能够理解艾伦的兴奋,但还是本能地提出了质疑。

但是比之艾伦的兴奋大笑,与卢卡斯的优雅的微笑,那莉莉丝却只剩下了尴尬的苦笑。那莉莉丝百思不得其解,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先是艾伦抽风!然后爷爷也不正常!怎么先连卢卡斯你也神志不清了?!”

闻此,那卢卡斯笑了笑,道:“我明白爷爷的意思了。爷爷他……”话至此,那卢卡斯突然止住。因其突然想到,此时断不能将玄释对于战争的猜测告知莉莉丝,不然她一定会更加担忧的。是故,其忙是思考该如何解释。

“你怎么了?”看到卢卡斯的神情,那莉莉丝十分疑惑。

“不!没什么。我是说,其实爷爷说了,艾伦今年也有十五岁了,成年了。所以,也该有自己的判断,他也无法阻止艾伦的选择。”

“这我能理解。”那莉莉丝瞥了一眼艾伦,然后又继续与卢卡斯言道,“但是,为什么你也要参军呢?怎么连你要参军的事,爷爷也同意了呢?”

“无论怎么说,艾伦也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他还是担心艾伦。所以,就同意我陪着艾伦一起参军。也算是让我们之间,互相有个照应。”

“哦!原来爷爷是让你照顾艾伦。那我能理解了。”对此,那莉莉丝的脸上,乃是一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接受了”的表情。

“嗯?!爷爷就那么不信任我么?”对此,那艾伦深感不满。

“不!你误会了!”那卢卡斯笑道,“爷爷说的是‘让我们互相照顾’。”

“真的么?”那艾伦虽然性格不算稳当,但为人却是不蠢的。

“好吧。其实,爷爷就是让我照顾你的。不过,他的意思,还是很看好你的。他认为,你功夫不错,而且有勇有谋,日后定能在军队有一番作为,说不定有一天还能成为将军。”

“真的?!爷爷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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