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大洋,这东西可值得上这个价钱吧”一个身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的女子摇着手里的布袋,有些嚣张的说。
“值。肯定值,衣爷的东西肯定差不了”对面的胖子生怕女子一个不小心颠碎了,女子打量着胖子,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胖子笑了笑“懂,懂”随后递给女子一个公文包。
“那衣爷,这文物?”女子看着公文包,也没数,另一只手直接把布袋扔给了胖子,胖子借过布袋,满心欢喜的走了。
“无趣,给我当尿壶还差个档次”女子拍了拍手,拎着公文包回到了码头,那是她现在的住所,一个船上。
女子名叫衣鹄昼,是个倒爷,经手的东西无一不是真的,或许是经手的文物太多,导致衣鹄昼对文物现在没有多大兴趣。
衣鹄昼回到她摇摇晃晃的船上,拿出在衣服内袋的一件文物,也是遗物——一块玉佩
衣鹄昼看着这块爷爷送给她的玉佩,又想起了爷爷跟她说的事,那时还是1925年,衣鹄昼也仅有十几岁。
“爷爷,你看,我发现了一个洞”衣鹄昼拉着衣无欲来到了村子的麦田里,并指着一个谷堆,衣无欲面色大惊,过了半百的人竟开始发抖,“鹄昼,你说什么?可别骗爷爷”衣无欲拉着衣鹄昼就要往回走。“爷爷,我还找到本书”衣鹄昼从怀里拿出来一本破旧的古书。
“命……这都是命啊”衣无欲已经放弃挣扎了,喊道。
“怎么了,爷爷”衣鹄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鹄昼,爷爷本不想告诉你的,因为倒斗这个东西,他有报应啊”衣无欲语重心长的说。
“倒斗?那是什么”衣鹄昼歪着脑袋问道。“那是很久之前,人们当时知识匮乏,发现了墓穴,也不敢进,咱们的祖先是第一个进去的,并且拿出了许多价值连城的金子和文物,人们就眼红了,所以就一个接一个的入墓,从此,下墓被称为了一种职业,倒斗”
“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倒斗的,但是我希望从你以后不要在倒斗了。”衣无欲低下头,叹了口气。
“为什么?”衣鹄昼不解的问。“你的父母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衣无欲懊悔的说。“不是意外吗?”衣鹄昼听到爷爷提起父母去世的这件事,有几分难过。
“什么意外!”“是我,是我啊,害了他俩”衣无欲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
“为什么这么说”衣鹄昼面带疑惑。“倒斗,说好听是下墓,说不好听就是偷死人的遗物去卖钱,赚死人的钱,是有损阴德的,是会遭报应的,每个倒斗的第一次下墓,都会给自己倒斗的一生算一次命,而我当初算的结果便是无后代,但是呢,你奶奶后来怀了你父亲,我便也没在意算命的结果。”
“后来,你父亲结了婚,生了你,我本以为报应过去了,但,后来却还是……”
“因为这个,我尽量让你远离关于倒斗的一切,可如今,你却发现了这本书,这个墓穴,这都是命啊”衣无欲的眼角却有几滴泪。
“那现在怎么办”衣鹄昼拿着书,好像拿着一个烫手山芋,“无碍,就这样吧,随命吧,以后照着这本书学习吧”衣无欲带着衣鹄昼回到了小屋。
——
“这个死老头子,走的那么早干什么。”衣鹄昼握着玉佩,紧紧贴在心口。“轰隆”一声巨响,衣鹄昼揣好玉佩,出船仓查看,在不远处,一座大山轰然倒下。
“这个襄阳迟早要变天啊。”衣鹄昼看着远方,惆怅道。“得走了,但是去哪呢”衣鹄昼思考片刻,随后砍下绑在船和岸柱的绳子,船立即启动,飘向远方。
衣鹄昼在江湖上飘了几年,除了倒斗,这些年也学了不少杂技,就比如:开船。
衣鹄昼虽然会开船,但她不知道方向啊,在海上飘了半天,衣鹄昼选择狗带,只好找了渔村停了下来。
衣鹄昼进了渔村,发现渔村空无一人,衣鹄昼随便进了一间屋子,发现炕还热乎,桌子上还有温的饭菜,衣鹄昼继续往里走,来到了一片空地,发现一村人全都在这里,而且全部倒在地上。
衣鹄昼上前探了探一个人的呼吸,已经没了,那就意味着,其他人死了。根据刚才屋子的的热度,还有尸体的温度,这些村民应该刚死。
而这四周也没有人逃窜的身影,就证明杀人者还在村子里,忽然,衣鹄昼感觉一阵杀气从背后袭来,猛然转身,一个白影从衣鹄昼面前穿过,待衣鹄昼定睛一看,白衣人出现在对面的上坡上,离衣鹄昼有了近五公里。
饶是衣鹄昼下过这么多次墓的人,见过数次不可思议的事,但还是被白衣人吓了一跳。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脸,无眼白,苍白如纸的肤色,最惊恐的是他的笑容,他的笑容就是那种很少见的,笑比哭还丑,嘴角往上,但你整体看,却又是个哭丧脸,让人毛骨悚然,就是民间所说的哭丧脸吧。
衣鹄昼目光下移,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带着倒刺的棒子,血红色的棒子,明显能看得出来他刚才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衣鹄昼看着白衣人,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对于衣鹄昼而言,最重要的永远是钱,至于找出村民死因这种卖力不讨好的事情,衣鹄昼是不会做的。
衣鹄昼回到岸边,本以为可以找个村民给她指个方向,可谁想到全死了,衣鹄昼郁闷极了。
衣鹄昼突然想看看渔村的全貌,如果不是风水不好,怎么会被灭口呢,爷爷给她的书里有记载些,所以衣鹄昼也懂一点风水。
衣鹄昼来到一座不大不小的山顶上,发现,这个渔村的房屋排列竟然是阴阳极,而整个村子的人死在了中间“这好像是一种阵法”衣鹄昼看着村子皱了皱眉头。
“赤血阴阳阵!!!”衣鹄昼惊呼。“这种阵法特别狠毒,只有崂山一派才会使用,一旦被使用,被使用人的后代乃至有血缘的人都会一辈子灾难不停。”衣鹄昼回想书上对这种阵法的解释。
“刚才那个人是崂山的吗?”衣鹄昼深深地望了一眼刚才白衣人站过的地方,人已经不在了,不过,这跟衣鹄昼没多大关系,衣鹄昼只是对这个阵法有点兴趣。
“这个村子的风水一看就知道肯定有高人指点过,不过不是什么好高人,应该和刚才的白衣人是一伙的。”衣鹄昼猜测道。“而且盯上这个地方很久了。”
“哗啦哗啦”“谁”衣鹄昼往声音来源看去,一个年轻男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虽然穿着简陋,但皮囊倒是几分俊俏。“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衣鹄昼看他唯唯诺诺的,问道。
“是”男子点点头。“你的父老乡亲都死了,你知道吗”衣鹄昼直接的问道。衣鹄昼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委婉。“知道。”“你叫什么”“楼俞”“多大了”“二十”衣鹄昼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你为什么没死。”衣鹄昼突然眼神凌厉的看向楼俞,问道。“你好像很希望我死?”楼俞说出了除了回答衣鹄昼的第一句话,说这话的时候,楼俞可一点都没有唯唯诺诺的样子。
“没有”衣鹄昼突然笑了起来。“衣鹄昼”衣鹄昼报上自己的名字。“你能带我出去吗?”衣鹄昼带着他来到衣鹄昼破破的小破船(还没付钱)。“去哪?”楼俞踏上破船,衣鹄昼紧接其上。
“洛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