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安笑道,“殿主娘娘说国公身体不适,让本宫主先送国公大人回孟国公府歇着。”
贺公公能跟在齐北枫身边,本来也是是个机灵的人,这么一说,明白了个大半。
怪不得孟长歌硬是要让折安进去,原来打的是带走孟国公这个主意,毕竟皇宫里的人送孟深,还是等于拿住了孟深。
而折安是孟长歌的人。
贺公公也满头大汗,不知道该不该放行,就那么僵持着。刚咬了咬牙想让折安和孟深走,折安忽然出手,扇了贺公公一个耳光。
“大胆!你挡什么路?”折安不满道,“或许你还不明白本宫主的身份,本宫主在这天下的地位,是堪比你昭梁国的皇后娘娘的。”
“是奴才的错,宫主饶命……”贺公公脸被打疼了,也不敢去捂着,而是立刻跪了下去,不敢再拦着。
折安便冷笑一声,带着孟深离开了皇宫。
打贺公公,是因为要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样或许他们走出了皇宫,贺公公也还没反应过来。
室内书香袅袅,御用的香炉模样也是极好看,刻着龙飞凤舞的图纹。
“簪缨殿主……”齐北枫懊恼不已,“本君听闻你与谢世子关系非同寻常,你们似乎已经私下里定了亲?”
孟长歌没说话,而是微笑着看着谢止,那眼神温柔的跟水一样。
谢止笑道,“真正的订婚倒是不曾。不过既然本世子说过此生非她不娶,那么倒是确定的事儿。”
齐北枫挑眉,“那本君便给你们赐婚吧。”
这里面都是聪明的人,有北燕国的使臣在这,齐北枫自然要拿出点威严出来。她簪缨殿主想嫁的人是昭梁国的谢世子,那么便要拿出诚意来不是?
帝君给谢世子赐婚,好像没什么错的地方,错就错在,另外一个人是堂堂簪缨殿主,而谢世子也并不是寻常的王府世子。
齐北枫这是在打孟长歌的脸。
“哦?”孟长歌淡淡道,“赐婚说的是陛下圣旨,可是你凭什么给本宫下圣旨?本宫想嫁谁就嫁给谁,不需要你的命令。”
齐北枫原本挑眉的神色也转变为一种极其尴尬的样子,他不太舒服的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孟长歌冷笑一声。
“你配吗?”
齐北枫一噎。
四个大国之一的帝君,虽然听起来的确是位高权重,不过又哪有孟长歌身份尊贵。
“还麻烦昭梁帝别对本宫玩那些个心思,你不会不知道吧,'簪缨殿从来就是明着阴着都会玩儿的,你这些伎俩,本宫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孟长歌懒洋洋的道,她随手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拿在手上把玩着。
“那,本君不能管簪缨殿主,可你未来的夫君,却是我昭梁国的人。”齐北枫威胁着孟长歌,“不论如何,殿主都要对我客气些吧?”
这会开口的是谢止,“君上还是想多了,这天下是我长锦王府为你守着,你难道心里头不明白,你手上的权力只是在长安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