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峰待客大厅,现在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华丽盛大的舞会,拍摄已经进行到男女主订婚的阶段了。陈观将参演者们的服饰、大厅各种灯饰改动像中西结合,和钢琴等造物一样,皆是由系统出品。
但两者存在极大差别,造钢琴那晚已是天黑,加上有很多材料陈观没有凑齐,所以用系统的加工车间做不出,只能直接购买。
但现在衣物和的灯具原材料好搞多了,他像玩‘我的世界’一样,收集好不同织物和晶体素材,直接点击加工,就出现了一堆成品,只花了原本购置所费的20%文化点。
当一席露肩席地的黑裙‘方文娟’出现在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厅堂下时,气氛瞬间被炒热起来。
大家这才发现这个稚嫩可爱的傻姑娘,还有如此美艳的一面。
顿时都止不住的夸耀、称赞,都忘了拍戏这档事,热热闹闹、兴致昂扬地,宛如参加一场真正的酒会。
反正这场戏也不急,酒水也是陈观用灵性材料结合系统储存的地球做法,花文化点制造而出的,让大家评鉴一番也无有不可。
趁这个机会,饰演男主‘前爱人’的姚妖精,把陈观拉到角落,也不说话,只用“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陈观这种人精哪会不知?哪敢得罪这个女人,立马举起双手。
“附带特殊防御的灵物,现在小弟手头紧,裁剪不了。但是光那样好看的款式,不论裙子还是外衣,明日定送去十款!”
姚妖精将脸贴近陈观耳边,轻呵兰气,手指挑起其下巴,笑道:“知奴家者,师弟也。记得一定得明早送来,不是的话...师姐可不给你留门~嗯哼~”
陈观全身紧绷,耳垂被香气吹得带出一潮红色,向全身蔓延。
正担心自己窘状被他人看见,引起麻烦时,一道嚣张到‘生怕他人不知自己是反派’的言语突然响起,打断了这乐融融的私人酒会。
“呵呵,真有意思!咱们探境堂,天天刀口舔血的和外邦番修在秘地险处争夺天材地宝、修炼资源,有些人风吹不到、雨淋不着的,反倒崇洋媚-外起来了,真是可悲可笑、恬不知耻!”
说话此人名为雷叱,方口大耳、面容含煞、虎背蜂腰、体阔雄姿。
乃是探境堂堂主的亲孙,但和陈观、欧文海是同辈进宗的,也是个年轻有为的筑基期修士。
当年探境堂堂主亦是宗主之位的有利竞争人选,只可惜,现任宗主的修炼天分实在太高了,只用了寻常修士的一半时间,就达到了元婴境。
这才让那位德高望重、战功赫赫的老修士在争位竞选中败下阵来,双方也结下梁子。
前几日少宗主带了身为天幕神捕的女人回来,被宗主夫妇顶回去,也就罢了。
可这几日,他们又大张旗鼓回来,要拍摄什么灵影,想要向九大宗门证明,当事人不是联盟婚姻。
这消息传遍全宗后,作为新生一代的另一位领头羊雷叱,被手下人稍稍挑明利害,就上门来指桑骂槐了。
凭什么这没立寸功的少门主,可以肆无忌惮地破坏宗门整体利益?
大家都是无畏天地的修士,靠拢宗门不就是想有个好地方抱团互助、修炼成仙?
你要真铁了心玩专职跋扈那一套,大不了一拍两散!想必其他宗门会很愿意收拢这些势微宗门的中流砥柱。
雷叱本想在炼器峰的人面前数落宗主一脉的面子,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本以为这都是欧文海为女色,卑身讨好搞的把戏,没想到连前辈、炼器堂堂主陈庆之也在,顿时脸上挤出一丝尴尬勉笑。
不过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自己也只能将矛头对准欧文海,将大家注意力开来,才是良策。
所以雷叱进门端起一杯酒轻轻品尝,继续讽刺道:“少宗主可真是好雅致啊,料想半年后的琼山擒蛟会,应是准备妥当了!否则去年的惨败又要上演,我们无量剑宗的颜面,就会成为其他各宗脚底的污泥了!”
欧文海也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回道:“去年二代弟子中,只有包括我在内的四位筑基期修士去比斗擒蛟,致使比斗失败,但今年好几位师兄妹们都突破出关了,加上雷师弟这样的英才,我想应该不会再那样了。”
雷叱冷哼一声,根本不吃以退为进这一套,将杯中物饮尽,“咚”的一声将杯子擂在铺着洁白桌布的台面上。
“欧师兄,明人不说暗话,对于你自作主张,想要迎娶一位天幕神捕,探境堂的兄弟们都表示反对!我们可不希望,为宗门去秘境禁区探索时,被其他各大势力联合孤立,甚至莫名伴有杀生之祸!”
陈观在一边嘀咕道:“人家郎才女貌,轮得着你这妖怪反对?”
雷叱没听清,只是往陈观方向瞪了一眼,道:“有些光吃不长进的米虫可全托我们的福,才能在安闲地宗里浪费粮食,别只会背地嚼舌!”
姚芷蓉娇羞一笑,曼妙而出,缓和两边道:“话不能这么说吧,雷师弟,欧师兄...”
“住口!这里哪有你这无德娼妇说话的份!堂堂一介修士,整日招蜂引蝶、卖骚露肉,简直是有伤风化、不成体统!一看就知道是本性难移、天生下-贱!”
姚妖精倒没花容失色,只是捏着裙角的指尖微微颤抖,显然她的内心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陈观上前将她扶到一边,好言安慰。
他想到了探境堂堂主曾向三叔求得,想将姚师姐培养成炉鼎,还被回绝的传闻,顿时对这一脉恶感大增。
此刻,雷叱的无情呵斥将整个酒会的气氛推向了冰点,在场唯一有资格和能力打圆场的陈三叔,却因为两边立场的缘故,也不好偏袒哪边的小辈。
今日要是欧文海若是不给大家一个交代,宗主这一脉的威严就算是跌落到尘土里了。
欧文海定了定神,几句话将想要阻拦的胡文娟劝开,转过身来时,已是眼如冰髓、面覆寒霜。
他说道:“雷师弟刚从无阳渊沼出来,定是收获不浅。但可能嘴巴也感染了毒气,要不然怎敢代表探境堂,来此地大放厥词呢?既然你对我有怨气,不妨上较技台上切磋一二。毕竟我们修士讲道理,都是靠法力道行。”
“有何不敢?刚好请陈师叔做个见证,我就借炼器峰的宝地,讨教一下少宗主的高招!”
“多说无益,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