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想看看手机是否有信号,起码要给舍友发个消息说说,要不然我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确实应该挺让人担心的。再说了,今晚要是查宿舍的话,让他们找个理由给我搪塞过去,要不然再由于我的被动消失,背个处分就太不划算了。
但确实还是没有信号,这不科学啊,他们虽然脱离了手机时代,但是信号还是要有的吧,怎么可能没有信号基站就实现无线电通讯呢?我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再一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能够通讯的不只是无线电,他们可能采用的是另一种媒介吧。想到这里我放下手机,但还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替我打圆场,还有就是明天必须回到学校,要不然惊动辅导员和父母就麻烦大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钟,看着秒针滴答滴答的转着,时间从二十二点五十分一直转到二十三点。然后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股困意席卷而来,只觉得眼皮原来越重,不一会儿就彻底合上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零点了,我看着手机屏幕四个大大的零,不禁陷入了沉思,要睡觉的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连个洗澡的功夫都没有。现在说醒就醒,你到底是要睡觉还是醒来,给你时间睡觉,你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这不是闹呢吗?
我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才发现头痛的厉害,就用拳头敲了敲头。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才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毕竟人在这种情况下就一定会保持高度的警惕,睡眠自然也就少了很多,这是老祖宗基因里面的东西。
试想一下,当你在亲戚家里串门的时候,是不是瞌睡也少了很多?这是因为你不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是无法安心入睡的,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有的人认床的事情了。想着我苦笑着弹了下烟灰,起身准备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一眼就注意到了大大的落地窗,外面已经是华灯闪烁,霓虹肆意的时间了。我来到窗前,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一切,才发现这里是整座大厦的顶层了,不过这里明显没有之前的摩天轮那么高,大概只到摩天轮一半高。
灯光闪烁,交相辉映,远处中午看到的草地和花园里面也装上了探照灯,喷灌浇水的柱子上也是灯火辉煌,在一种有节奏的喷水中一闪一闪的,就像喷泉一样发出五彩斑斓的光。只不过现在是凌晨,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这么美的景色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欣赏。
看了一会儿之后,我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才发现自己经过刚才短暂的休息之后,脑子竟然格外的清醒。看来我现在很焦虑,之前每一次考试之前,晚上我的脑子就这么清醒,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时间一长很容易就精神衰弱,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看来离开这里已经迫在眉睫,想着我走进浴室,脱光了衣服准备洗个澡就趁黑离开这里,一刻也耽搁不得。才发现洗澡水已经早就准备好了,在一个足以容纳一头牛的大浴缸里,上面还飘着玫瑰花的花瓣。
我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好合适,看来这里的智能确实很牛逼啊,简直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不得不说这有钱人真会玩,洗澡都有这么好的条件。”我用一种不服气的语气,一边仇富的自言自语,一边躺进了浴缸。
这种浴缸就像我小时候村里杀猪,退猪毛的时候就用这么大的锅,然后烧一锅开水,把已经死掉的大肥猪抬到里面。几个人就围着这口大锅,嘴里叼着香烟,一边拉家常一边给猪褪毛,还有人打趣道:“没想到猪的待遇比我都好,临了还洗了个澡,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一次澡都没有洗过呢。”
说完后众人哄堂大笑,还有人一边笑一边回复:“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把你抬进去,然后你也享受一下猪的待遇。”说完之后众人又是一通大笑,大家聚在一起,享受过年的乐趣,倒也没人为此红过脸。
我也是上了大学才开始有机会洗澡的,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洗上澡。关于洗澡的事还有个彩蛋呢,记得第一次洗澡时,那种淋浴头由于是刚换过,不知是不是工人没留心还是线路老化,漏电了。
刚洗澡我就感觉水在打我,但又没有洗澡的经验,还以为这是正常现象,直到有一次跟舍友聊天,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那个淋浴头漏电的事情。我就这样被电打了半学期,还一直苦逼的以为是洗澡水干的!
想着这些有趣的往事,我突然觉得头不是那么痛了,看来保持一个好心情确实对身体有好处。洗的也差不多了,我就擦干身上的水,围着浴巾走出了浴室。刚打开浴室门的一瞬间,我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美女!
只见一个穿着汉服的小姐姐,坐在我的床头,两条腿吊在床上,用手撑着坐起来。见我从浴室出来,正用她那双充满故事但柔情似水的眼睛,巴巴地盯着我看,还带着审视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挑逗的眼神。
我赶紧抓紧了原本松松垮垮的浴袍,下意识的想四下里看了看,周围一切都很正常,门也没有被撬过得痕迹。然后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结果她还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我,看来这不是在做梦。WHAT!这是个什么情况?她是谁?从哪里来?要干什么?是敌是友?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问号。
但我马上就回过神来,进行了一番柯南式的推理:门锁没有被撬过得痕迹,就说明在我进来之前,她已经在这里了。那她就可能是这房间的主人,或者是丑哥口中的我所拯救的那些想要当面感谢我的人,而且能进入这里,就说明丑哥是知道的,那就不是坏人。
这个丑哥,都说了我需要休息,还给我找个人来,怎么把我说话当放屁一样。我看着眼前这个万千风情的女人,心想丑哥这货的耳朵是不是塞满了驴毛。不过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等等,这不就是今天刚来到这里时,包围我的一群人里,我想溜的时候,扒拉过的那个穿汉服的小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