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川控股。
总裁办，秘书泡着上好的碧螺春，茶饮缭绕，香雾迷离。
“秦董，听公司的小职员说，您高大威猛，起起落落，灭掉青海众多势力，就连燕家也对您俯首称臣，不知……是真是假呀?”秘书小姐一身职业ol装，眨巴着眼睛，目光炯炯道。
“这个，可不是你该打听的。”
“秦董，大家都很好奇，您就说说吧。”秘书小姐娇笑着，不耻下问。
“咔。”
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穿着火红色大衣的陈艺涵风尘仆仆冲进来，将一堆文件砸在秦江面前，气呼呼道：“秦江，你怎么想的，居然将钱全部投入到韩氏?你疯了么？”
“公司前两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也没你这么能作，好不容易才回本，你居然又投出去?”
“无妨，钱财于我如浮云。”秦江淡然道。
听听，这才是公司老总该有的态度。
一众秘书瞬间投来花痴般的目光，看着秦江激动不已。
“咳咳，你们先下去吧。”秦江尴尬道。
“是。”
众秘书一听，目光炯炯有神，看着两人不断游走，匆匆退离。
“说吧，你又想干什么？”秘书离去后，陈艺涵坐在接客用的沙发上，举起桌上的茶杯就喝，对于秦江的不按常理出牌，她已经濒临习惯。
“没什么，我曾经说过，一切都是为了绊倒韩闫淼而服务，而今，韩氏只是其一。”
“那这些钱也不是刮风来的吧。”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秦江浅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他道：“对了，好像还欠你一顿饭，走吧。”
“这你还记得?”陈艺涵有些惊讶道：“拿你百万年薪，还要蹭吃蹭喝的，这样的员工，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上次秦江负伤后，陈艺涵担忧不已，不下数次看望秦江，后来为了犒劳员工，秦江答应请她吃饭，不过因为时间问题，一直没有机会，好在近期算是空闲下来，方才提议。
两人下了楼，步行前往近处的餐厅。
夜，路灯闪烁。
入春已过一月多，天气渐渐回暖，气温回升，街上不少人熙熙攘攘，气氛热烈。
过十点以后的城市才是繁华的开始。
霓虹中，归来散去无人区。
秦江准备带陈艺涵吃海底捞的，不过后者拒绝了，反倒是对路边摊起了浓厚的兴趣。
街角，几十块一大盘的烤肉串串上桌。
曾经，秦江读大学时，深入简出，整天与这些街角旮旯打交道，一杯扎啤，一串香。
人生圆满。
当初他并不知道自家有钱，过惯了勤俭节约的生活，直到十八岁时秦渊才知会他。不过这个时候行为习惯已经基本养成，秦江也不会在多做改变。
若非韩闫淼逼迫，他也不会曝光自家家底。
就算如此，韩闫淼依旧看不起他，表面上迎合，暗地里狼子野心，暗度陈仓。
大盘羊肉串跟啤酒上桌，让秦江没想到的是，陈艺涵这样的知性美女，也会有这样的狂野的一幕，她大大咧咧落座，招呼着秦江点菜，仿佛比秦江还来的勤快。
“我告诉你啊，今天不把你吃到破产，我就不姓陈！”陈艺涵张狂道：“老板娘，上酒！”
说着，一杯杯啤酒进入腹间，虽然秦江的行为让她很不爽，但想到吃他的东西，心情就不自觉的好起来，秦江没想到，陈艺涵居然这么能喝，短短两分钟内三杯扎啤下肚，气都不带喘的。
“唉，来喽，呦，这位美女可是常客啊，看着手段，怕是酒桌上的高手?”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风韵美妇，眼光毒辣道：“小伙子，这样直白的女孩子千万要好好珍惜啊。”
“这……”
秦江汗颜，不断给陈艺涵上菜，道：“会不会喝太多了。”
“切，有种比比?喝爆你啊。”陈艺涵眼角微红，撇了一眼秦江道：“我说秦江，吃饭嘛，最重要的是开心，不是么？我要吃穷你，看你还敢不敢乱投资。”
“话虽如此，但你这……”光吃烧烤，能花的了多少钱?后面的话秦江没有说下去，也罢，难得见陈艺涵心情不错，那便陪着她喝点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桌面上的烧烤渐渐变少，空酒瓶子也越来越多。
两打下去，就算是秦江也有些受不了，然而陈艺涵还是一副很能喝的样子，脸色早已通红，也不知道是耍酒疯还是咋滴，一直喃喃自语。
“知道么，小时候，我最喜欢吃这些，可是直到有一天，我父亲出现了……”陈艺涵红着眼道：“他让我知道我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我亲眼看着母亲被人活活打死，而那个人，居然是跟我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秦江，你说……男人若是狠起来，真的会如此残忍么？”
听着陈艺涵略带低沉的声音，秦江凝视着她久久不语。
看样子陈艺涵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你愿意，听我说完么？”陈艺涵眼角流着泪，目光通红道：“不好意思，曾经，我妈妈最喜欢带我来街头吃烤串，真是抱歉，如果你不想听的话，我可以不说的。”
秦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道：“无妨，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倾听者。男人的狠心与否，我不好评说，但若他真对一个女人这么狠，怕是……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江就事论事，点评道。
“你闭嘴，我不许你侮辱她！她是全世界最好的母亲。”听秦江这么说，陈艺涵恼怒，粉拳紧握，直接猛拍桌子起身捏住秦江的衣领，怒道：“你懂什么，男人……呵，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污蔑他。”
香气扑鼻而来，更多的是女孩气息的慵懒。
陈艺涵倍感凄凉，对面秦江，这个自己颇有好感的男人这么说，任谁也不好受。
“老板娘，再来一打啤酒。”陈艺涵松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老板娘挥手示意道。
“好嘞。”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很快招呼着伙计提出一打崭新的啤酒，放在桌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