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当初那个性情暴躁的季菲已然消失。
眼前的女人，自知，大体，又有见解，秦江很是欣赏，他道：“虽然名义上是我，但一切都是陈琳在管，出了事情，你可以去找她。”
“当然，陈小姐就在隔壁，接受调查，我想请你……”
咔嚓。
话音未落。
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几道身穿黑色西装的身影闯入。
季菲神色一凝，道：“你们是何人?”
“超自然联合调查组，简称超联调，这是我的证件，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由我们接手，您可以选择沉默，或者出去，但接下来的时间，请不要打断我们的任何问题！”为首一位气质独特，身材窈窕的女子掏出证件，对着季菲道。
“超联调?”
季菲不是没听说过这个组织，不过，这跟这次事件有什么关系?
“秦将军，现在，你的一切身份在我等面前都是透明，还请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女子上前，坐在季菲身前，对着秦江伸手道：“您好，超联调青海分组组长，漩凝。”
“我不喜欢别人用审问的方式调查我，不管我跟这件事情有何关系，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秦江撇眼道，也没有伸手，漩凝一脸尴尬，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不过此女倒是无奈。
顷刻间，伸手抚发，道：“条件所限，还请秦将军不要在意，如有得罪之处，漩凝在此跟秦将军赔罪。”
接着栖身鞠躬，给足面子，漩凝道：“不过，兹事体大，还请秦将军无论如何，都要说实话。”
“撕……”
不论是季菲，还是超联调的其他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季菲惊的是秦江的身份。
当初她猜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想过他居然是将军，如此年轻的将军。
超联调众人惊的却是漩凝的态度，众所周知，超联调的人除却直属上司，谁也不放在眼里，身为青海分组的组长，漩凝居然给足秦江面子，如何不让人惊扰?
漩凝如此。
秦江神色缓和，道：“既然如此，你问吧。”
漩凝挥手，小组成员立刻拿出壁纸记录，漩凝道：“不知秦先生对苗疆蛊术有何了解?”
“听过，不知道。”秦江如实答道。
“那么，秦先生跟陈家什么关系?”
“普通，没什么关系。”
小组成员立刻记录。
漩凝眯眼道：“但是……隔壁的陈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江气息一沉，冷笑道：“套我话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四海集团虽在我手，但也仅限一年的时间，如今青海时局已经定鼎，就算我此时违约也没什么，所以……”
“你没必要怀疑我掌控这些邪术控制黑龙帮，我还不屑如此。”秦江道，从漩凝的第一次出现，他就知道绝非如此简单。
看似询问他可有可无的问题，实则在评估他反叛率的大小，一旦超过百分之五十以上，迎接他的就是官方机器无情的轰杀。
“四海集团可有可无，不要怀疑我对官方的忠臣。”
“人之一生，总要有自己的既定目标。”
“一天是华夏军人，一辈子都是。我虽灭掉五家人，却也坦坦荡荡，青海是落在我手里，但相比于那些独裁者，我算是坦坦荡荡。”秦江再次道。
在各种仪器的记录下，很快，评估出现在身前的平板上，判率为零！
怎么可能?
就算是在清廉的官员，也不可能为零。
官方评定，百分之十以下是安全的，那么这个零，恐怖如斯。
瞬间，众人肃然起敬。
看着数据漩凝娇声道：“如此，那便不打扰秦将军，是漩凝的失误，再会。”
说罢，超联调的人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秦江叫住众人，道：“事情岂有如此简单?”
漩凝站定，道：“不知秦将军还有何见解?”
“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不要做这些无谓的手段，若是真想查，怂恿查我的人是应该好好查查，言尽于此，还请自便。”秦江眯眼道。
以超联调的人为枪手，背后的存在绝不简单。
不知何时惹上这样的存在。
不过秦江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漩凝目光一凝，接着浅笑道：“好，我会禀告上司，会有结果的。”
既然超联调出现，这次死亡事件绝非如此简单，上次陈琳跟他提过苗疆蛊术，秦江未当真，如今看来，敌人隐藏在暗处，不断渗透，倒也让人犹饶。
这次高层的死亡，给四海集团一众高层敲响警钟，原本以为。死的都是些黑龙帮的低级货色，但自从李尚文死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
外界响应纷纷。
自死者身份曝光后，纷纷谩骂，什么天理不饶人，自作自受，苍天绕过谁种种，不满的情绪宣泄，四海集团也算处在风口浪尖上。
陈琳离开市局后，气息萎靡。
何棂还未找到，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太恐怖。眼睁睁看着四海集团的高层一个个陨落，陈琳不知何时轮到自己，夜路走长，会出事。
街角。
一人独行，离开市局后，感受着夜的寂凉，说不出的难过。
万家灯火中，一人独立。
就算是她，也难得备受孤寂，何棂虽然现身，却成了，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模样，出了大批碎尸事件，十点过后，宵禁开始。
此刻的陈琳还漫步在路上。
不想开车，享受着夜的寂凉。
不知不觉间，她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茶庄。
再此来此，陈琳倍感凄凉，这是何棂生前最喜欢的地域，她把茶庄留给她，上次杀掉冯氏跟陈黑水时，这里便被封闭，俨然如鬼屋。
“嗖嗖……”
冷风吹袭，看着眼前灯笼高悬的茶庄，陈琳裹了裹身子，推开门步入。
吱呀！
安静，茶庄内在无一人，寂静无声。
只有安全警示灯散发着阴暗的光，一股凉气袭来，陈琳来不及多想，推开内堂的大门走进，内堂里，一副画像高悬，四四方方，中规中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