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脸面被她们守护?
那样的话，她就没了资格。
“祖母，孙女儿不觉今日之事有错！”顾风华说的婉转，轻缓，可是听在老妇人耳朵里面，那就是绝对的忤逆。
老夫人将手中的杯盏重重的摔在地上，“顾风华！这才几天，你就又露了本性？”
“回祖母，孙女儿这个本性那是对人的，她人欺辱我，我不能忍，她人抨击我，我还是不能忍，我不想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想做菟丝花缠绕着顾家生存，我只想要有自己的日子。”顾风华说完这话，抬起了头，声音落地有声，铿锵有力：“祖母心里的心思是什么，旁人看的一清二楚，只有您自己，认为自己隐瞒的很深。”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极其压抑，伺候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老夫人差点儿气的直接过去。
“顾风华！这就是你对我这个祖母说话的态度？”老太太一个眼刀扔了过去。
顾风华知道，她今日要是接着反驳那么这几年的安逸日子就到此为止，她往后就甭想再好过下去。但是，安逸了那么多年，今天也是时候反抗一下了。
不反抗，就等以变相的找死。
你弱，他强，你强他就弱。
多么简单的道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顾风华道：“孙女儿不敢，但是近日若是祖母铁了心认为孙女儿错了，而不是心疼孙女儿的遭遇，那孙女儿即使对您恭敬，我心里还是不甘，若是祖母喜欢阳奉阴违，孙女儿也是为了讨祖母欢心会使上那么几招的。”瞧，她说话多有水平，既体现出了自己的孝顺又让老太太气的半死。
把事情摊到明面上了就是比暗处做更加顺心。
老太太开始怒了。
真的怒了。
顾风华屈膝，行礼，“祖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孙女儿就带着孙女儿的丫头回去了，孙女儿的丫鬟孙女儿自己管教不周，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说罢，顾风华接着对笑兮说：“走吧。”
“我看你们谁敢走？！”老太太的声音传来，当了几十年的上位者，这是顾老爷子死之后第一次这么被蔑视被戳穿心里所想。
她活了几十年了，又怎么能让这个小丫头片子教训？
“顾风华，你可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若是传出去半分，你的臭名就更扬了天下！”老太太冷森森的说。
“祖母，孙女儿不在乎那点儿名声，我的名声早已经够臭的了，又哪儿在乎这一点儿？”顾风华满不在意。
老太太冷呵呵的笑了声：“好啊，真的好啊，翅膀大了就是知道飞了，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的教养哪去了！”
顾风华不明所以：“祖母，这么多年我都是养在您的名下，三年前才回到母亲那里，若说教养……”顾风华结尾那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可是含义不俗。
老太太知道，顾风华这是算起来旧账了。
以前一直很好摆布的顾风华，现在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使她不安却又捉摸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