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灵和宁薇气喘吁吁地坐在草丛里,他们好像同时都听到了草折的声音,慢慢地转过脸,突然看到一条可怕的鳄鱼,顿时两人的脸都黄了,吓得同时尖叫一声,娃灵一把护住宁薇,这时,这只独角鳄张开大嘴,露出白惨惨的牙齿,就向他们扑了过来,想跑根本是不可能了,因为他们的腿早已经软了,只好抱在一起等死。这只扑过来的独角鄂从他们的头顶穿过,只听哗啦一声砸倒一片草丛,随即这鳄鱼一下子又转身过来,抬着头看着娃灵和宁薇,要知道这条鳄鱼身长足有五米,但调转的速度之快令人惊讶,他开口说话道:“没有吓到你们吧?嘿嘿,一口吃了你们,还不够我打个牙祭,所以我不准备一口吃,用十口八口吃,慢慢享用。”他说话的声音嗡嗡的闷闷的。
娃灵和宁薇坐在那里往后退,娃灵紧张地问:“你、你也会说话?”
独角鄂头上的角晃动两下说:“这有什么难,说话就像放屁,是非常简单的事!说,你们哪一个叫娃灵?”
宁薇惊讶地问:“你也找娃灵?”
独角鄂哈哈笑道:“娃灵现在可是名人了,乌代帮联合各地盟友到处找他,要杀死他。”
娃灵问:“为什么要杀我?”
独角鄂一听,说:“哦,你就是娃灵,哈哈,我负责杀你,但不负责解释,受死吧!”说完大嘴一张就要下口。
这时,只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独角鄂受到撞击轰然摔倒,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独角鄂狂怒不止,娃灵宁薇看到玉狸子站在独角鄂的面前,两个孩子互视一下赶紧搀扶着躲到一边。就看独角鄂向玉狸子扑去,玉狸子嗖地一下蹿到独角鄂的头上,抓住他的独角用脚踹他的脑袋,铿锵有声。独角鄂疼痛难忍,想用独角把玉狸子摔掉,一只独角左摇右晃呼呼有声,两只眼睛翻上去寻找玉狸子,玉狸子对准独角鄂的一只眼睛就是一拳,顿时血水喷出,独角鄂忍住疼痛,将自己的头迅速低下对准草地就撞,独角鄂分明是想把头上的玉狸子对草地挤死。然而玉狸子和独角鄂的身躯比较起来,玉狸子就像是一只牛虻一样,只见玉狸子绕着独角鄂的周身“嗖嗖”地穿行打击,就像飞的一样“嘭嘭”之声不断,独角鄂泥牛入海,无论使用什么样的姿势都难以找到玉狸子,独角鄂嘶鸣一声向草丛中逃串。
娃灵在后面大喊:“杀死他!”
宁薇说:“快走。”
娃灵点头,拉着宁薇就跑,跑不多远,娃灵和宁薇猛地站住,面前站着玉狸子,正看着他们。玉狸子笑着说:“跟我回去吧?”娃灵和宁薇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不理睬玉狸子。玉狸子突然生气地说:“真是不懂事!你们就知道要去棋山,刚才要不是我拼死相救,你们现在都成了鳄鱼屎了!要不是祖爷爷出手相救,你娃灵中的乌龙的黑瘴毒早已命丧黄雀!要不是我相救,那一次你们从绿真山女娲宫回来,你们母子早已死在乌龙们手下!我让你们看!”说完,将屁股一扭呈现在娃灵宁薇的面前,一块皮毛没有了,上面都是血迹,玉狸子说:“还不是为你们受的伤!”
娃灵和宁薇听着玉狸子大发脾气,觉得玉狸子哑石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坏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宁薇说:“对不起。”
玉狸子说:“没关系,你跟着我们走就行了,不要问去哪里,有些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就是规则。”
宁薇乖乖地说:“我知道了。”
娃灵问:“那什么时候让我们去棋山?”
玉狸子说:“这就叫不该问!棋山那么远,你们一点能力都没有,走几步就没命了,还能去什么棋山。”
娃灵宁薇都不说话了,玉狸子说:“走吧。”
娃灵说:“你那么厉害,能教我们武功吗?”
宁薇说:“对对对,你要是教我们,我们就跟你走。”
玉狸子想想说:“好吧,我玉狸子从来不收徒弟,为了你们就破例一回吧!”
娃灵和宁薇高兴地笑了。
玉狸子握住拳头,摆了个架势,自鸣得意地说:“看,这就是说服能力!”
娃灵宁薇跟着玉狸子走到树下,哑石问道:“都拉完了?”娃灵宁薇点点头,玉狸子看他们都点头,也笑眯眯地跟着点头。只听哑石说道:“有屎好拉,没屎难拉,屎不过是污秽之物,比尿更甚,尿乃**,或站或蹲,激流直下,泻出入土,虽味飘于外,而形入沃土,味转瞬即逝,形藏匿地府。与尿不同,屎没拉出,响屁先行,顺则如蛇出动,蜿蜒而下,或粗或细,盘绕耸立;不顺愁肠百结,脸红脖粗,呼哧用力,丑态百出。遇水残渣四溢,落干比石顽固,臭味持久,见之呕吐……”
宁薇叫道:“别说了,我要恶心死了!”
娃灵也说:“说屎干什么?”
哑石说:“我说几句屎话,是要告诉你们,你们可以找任何借口,但绝不要借拉屎作为理由,现在你们想跑就跑,想留就留,大路通天,不再强求。”
娃灵和宁薇知道哑石都知道自己撒谎,都低下了头。玉狸子说:“好了,我要休息一下了。”说完睡到地上。
哑石看都不看玉狸子,说:“凡事见好就收,吓阻即可,为什么你出手过重,伤鳄鱼眼睛?”娃灵和宁薇吃惊地看着哑石,没有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竟然知道。
玉狸子一翻身起来,抱歉地说道:“祖爷爷,我一时糊涂。”说完叹口气又躺到地上:“真是身心疲惫啊!”
宁薇说:“你不要睡,说好教我们武功的。”
玉狸子懒洋洋地说:“你没叫我师傅,我凭什么教你?”
宁薇说:“好,我叫师傅!”
玉狸子说:“娃灵没叫。”
娃灵说:“师傅。”
玉狸子高兴地说:“不好意思,那我就收下你们这两个徒弟。”
哑石坐在一边闭着眼睛休息。宁薇说:“起来教啊?”
玉狸子跳了起来,说:“现在还不能教,做我的徒弟必须先知道规则。”
听到玉狸子说到“规则”二字,哑石睁开眼睛,抬头往天空看看,然后转过脸来依旧闭上眼睛,只见哑石身形还坐在原地,但他的真身已经显出,隐约看到一条白猿慢慢升入空中,张开翅膀疾驰而去。
娃灵他们丝毫不知。娃灵问玉狸子:“什么规则?”
玉狸子说:“现在你们两个跟我说,我说一句你们学一句,好不好?”
宁薇抓起身边的一块泥巴就砸向玉狸子,玉狸子轻松躲过。玉狸子说:“敢打师傅,这样的徒弟不教了。”
宁薇说:“跟你玩的。”
玉狸子说:“这还差不多,好,现在跟我学。”
娃灵和宁薇站了起来。
只听玉狸子说:“心相合,日月明,”
娃灵和宁薇齐声说:“心相合,日月明,”
玉狸子接着说:“玉狸功,义传承,乾坤合,能量增,不背叛,同师门,违训令,万人惩!”
娃灵和宁薇跟着玉狸子大声地说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玉狸子说:“刚才说的一定都要记住,现在我教你们玉狸功。”
娃灵问:“什么是玉狸功?”
宁薇说:“就是猫功吧?”
玉狸子说:“不要贫嘴,跟着我学。”
只见玉狸子:弓身探爪地上卧,屏息凝气周天听,只闻地狱阴魂说鬼话,天庭神仙讲修行;明察秋毫一双眼,风云滚滚看红尘,但见孤独女人流眼泪,浪荡男人在偷情;抬腿隐隐风雷动,纵身滔滔波浪惊,爬树攀岩上九重,碧天落下悄无声,贪嗔痴慢皆是鼠,从来难逃狸子功。
娃灵和宁薇跟着玉狸子装模作样地学着,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只听玉狸子说:“狸子功的关键是静、听、看、机、起、扑、爬、落、平、玩。”
娃灵说:“你说清楚一点。”
玉狸子说:“静,就是善藏不动;听:就是闻音辨声;看:就是观物察象;机,就是时机把握;起,就是聚能始发;扑,就是并力一向;爬,就是千仞可攀;落,就是驾驭身形;平:就是控制平衡;玩,就是游戏悦心。”
娃灵高兴地说:“再教我们一遍。”
玉狸子说:“这下你们可要认真了,不能像刚才那样瞎比划。”说完玉狸子带着娃灵宁薇继续练功夫。
话说哑石现行成白猿,真身直接来到了昆仑山,站在山顶,俯瞰女娲宫,然后张开翅膀飞到女娲宫门,只看宫门自动打开,女娲伏羲站在门内。
只听女娲说道:“刚知仙神降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伏羲抱拳说:“我知道自己没守承诺破坏规则,白猿仙神前来兴师问罪,伏羲任凭处置。”
女娲说:“先请进来。”
白猿仙神跟着来到宫中,一边走一边说:“我并非兴师问罪,只是赶来通知一声,按照事先约定,我很快就完成所托回堂庭山中,那时炎翁会有事要我去办。但你放心,没有离开之前,我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懈怠。至于你违背承诺破坏规则损我八百年道业,情理中我也不再追究,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伏羲面红耳赤。宫内很大,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向皇英池走去,白猿继续说道:“天道循环四季轮回,只有规矩才有上下之分,神鬼之别,规则治,天下治;规则守,天下守,而所有规则无不以顺应心性而设,无不以执行规则而成,假如逆叛心性,硬而设之,强而行之,必将不成规矩,是祸乱之根。”
伏羲女娲一边听一边点头称是。他们走到皇英池边,女娲说道:“这就是皇英池。”
白猿望着池中水碧,草翠花红,说道:“当初金龙一定很是留恋这个地方。”
伏羲说道:“白猿仙神一语中的。当初劝金龙投胎他始终不肯,等到答应之时,玲玲结婚两年还没有身孕,就等着他呢。”
女娲说:“这金龙有点个性。”女娲话说完,只见白猿忽然蹲在池边,将双手插入水中,只看池中之水骤然干涸,白猿将两手用力往上一举,竟然从水池底部隆起一座小山。女娲和伏羲大惊,女娲急问:“白猿这是为何?”
白猿笑笑说:“难得到女娲宫一行。就算我留作记念。”女娲伏羲互相看看也不知如何是好。白猿站了起来,说道:“话已说完,我要回娃灵身边,告辞。”说完张开翅膀消失在云霄之中。
女娲伏羲看白猿已经走了,女娲摇摇头,伏羲在池边对池中之山准备发力搬走,女娲叫道:“哥哥不可!”
伏羲停下手来,问:“怎么?”
女娲说道:“白猿仙神说在这留个记念,如果你又搬走,这又是违背了规则。同时这也是对你之前违背承诺的惩罚。”
伏羲摇摇头说:“是啊,也多谢他一番苦心。”
然而,女娲说的惩罚远远不是白猿所想,他将这个皇英池变成一座小山,就是切断金龙娃灵未来的留恋与归路,无论娃灵生死如何,这里再也不是他的归宿。正可谓:一朝违规一生恨,不问无情还有情;情是情字理是理,情理二字两难通;合情合理合天下,难言难尽难中庸。
这边玉狸子正在教练娃灵和宁薇,娃灵和宁薇正对准这棵树劈劈啪啪地练掌,树稍哗哗地响,玉狸子不停地喊着“有进步有进步”,只看一条白猿从空中悄无声息地隐进哑石身中。哑石睁开眼睛,刚要说话,玉狸子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说:“再不来,我就累死了。”
哑石看玉狸子一眼,玉狸子心领神会地往地上一躺,“哎呀”一声伸个懒腰。
娃灵和宁薇跑过来说:“哑石……”
玉狸子呵斥说:“不准叫哑石,叫祖爷爷!”
宁薇笑眯眯地说:“祖爷爷,师傅教这个功夫真厉害呢。”
哑石扶着拐杖站起来说:“走吧,这也不是一日之功,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需要勤学苦练才有长进,否则花拳绣腿一事无成。”
玉狸子说:“祖爷爷说得是!”说完,只看玉狸子忽然扑向树根,将爪子插进树中,然后腾空一跃,只听“嘶啦”一声,一块树皮从下到上就像是一条绸带被高高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