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浪秋在森林里稍作休整,生了一堆火,摘了些野果充饥,靠着火堆的光来观看地图。
沿着北上的路走就可以到京城,浪秋拿着令牌想象着,到了玉龙铁匠铺后,到底会给他什么东西?
如果老太监说的是真的,那么换到的东西绝对非比寻常,说不定真的有机会救出乡亲们,一想到这里,浪秋握起拳头狠狠地像背后的树挥了一拳,如果自己足够强的话就可以当场救下他们小胖了,就不用大老远跑到京城去了。
可恶!!!
浪秋狠狠地又多挥了几拳,就在这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浪秋下意识的拿起一个火把,向后跳一步。
是谁?!
冷静冷静,在下不是什么山贼之辈,只不过是个云游之人罢了。
一个年龄和浪秋差不多大的少年从黑暗中走出来,个头也和他相仿,不过穿衣打扮上就比浪秋华丽多了,穿着一身白蓝相间的衣服,腰上还挂着一把小扇。
在下张启阳,是一个云游之人,路过此地看到火光便走了过来,望阁下莫要惊慌。
呃……我叫林浪秋,叫我浪秋就行,浪秋把火把扔回了火堆里,又重新坐了回去,这个叫张启阳的人确实不像山贼,他穿的衣服和言谈举止像一个富家子弟了文学书生,反倒浪秋颇有些像山贼的样子,一身黄褐色的衣服,和沾了些土的脸。
浪秋扔给了张启阳一个野果,对方也没有在意,说了一句多谢就收下了。
张启阳坐到了浪秋旁边,此人身上的衣物和脸都白白净净的,就像是刚从家门走出来,而他虽然有些文雅,但眼中却透着一种刚强。
你为何一个人四处云游?
浪秋很好奇张启阳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云游四方,尤其是现在的世道,强者为尊,基本上没有法律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缘由,只不过是看不惯家父的做法,和着天下罢了,张启阳看着火堆眼中露出了些许迷茫。
这样啊,虽然很好奇,但浪秋现在没心思想这些,大致了解一下就行了,有钱人真是矫情,浪秋在心里说了一句。
那林兄呢?张启阳看向浪秋反问了一句。
我啊,比你的理由惨多了,你是不想在家呆,而我是连家都没了。
哦~这是为何?可否说来听听,如若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在下必定鼎力相助。
浪秋虽然不觉得这个文雅的公子哥能帮上什么忙,但还是和说了说事情的经过,但并没有把老太监告诉他的身世说出来,害怕前朝皇帝的名声,给自己带来异样的眼光。
真是可恶!一群鼠夷之辈,张启阳也狠狠地像树挥了一拳,但却有些许树叶落下,而浪秋也没注意到他手上果子的裂痕。
林兄,你这个忙,我张启阳帮定了,就当是替天行道,铲除这些歪瓜裂枣之辈。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浪秋还是很感激,虽然没有经历于世,但听村子里的人多少说些过,因这乱世外界的人都处处为己谋利,几乎没有侠义之辈了。
浪秋感觉自己很幸运,这么容易就碰到一个侠义肝义胆之人,虽然看上去是个公子哥,没什么用吧。
那林兄下一步打算做什么?铁衣门我清楚,听家父多多少少说过,和瓜分京城的门派相比,只不过是个三流门派,但却擅长制于防具,所以被一个大门派收在门下。
而这个门派也是瓜分京城的一方,虽然对方背景强大,但我们只要做的干净一些,不留痕迹,对方也无从查询,更不会为了一些村民,和铁衣门的普通弟子对我们进行搜查。
你知道的真清楚啊,张启阳知道的这么清楚,让浪秋多多少少有点儿吃惊,可能不单纯只是个公子哥。
在哪之前我还是要先去一趟京城,去取一些东西,对这趟旅途说不定有帮助。
以在下……张启阳本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收了回去,是在下狂妄了,虽然自幼在家父的要求下习得一些武术,但也并不一定能救所有人出来,真是惭愧呀!
啊--这没啥,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本来是以为会单枪匹马的,现在至少有个伴儿了,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没事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就是侠义人士分内之事。
张兄看你言谈举止,穿衣打扮,和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想必你家境一定不简单吧?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在这乱世中云游。
这……哈哈,现在还是想办法救出乡亲们要紧,这些琐事还是日后再谈吧,林兄,我们还是趁早睡吧,明天一早出发方便赶路。
额…也好,浪秋也没多问,等着张启阳睡下后,也慢慢睡着了。
林兄,林兄,快醒醒,张启阳拍了拍浪秋,把他叫醒了,天刚刚亮,应该在卯时三刻7:45左右
嗯……张兄你起的这么早啊,浪秋揉了揉眼睛说,站了起来并装作拍拍土的样子,来查看令牌在不在。
摸了摸还在,浪秋稍微松了一口气,就怕张启阳真的是山贼,毕竟在这个世道当中遇到一个侠肝义胆之人是多么的不易。
武家门派大多数都抛弃了武德,变成了一群压榨百姓唯利是图的人,这和前朝异族并没有什么不同,浪秋从小在外长大,尝过些民间疾苦,也知道现在乱世的间接原因,对他这个前朝的皇帝爹没什么感恩。
好了,我们走吧,浪秋招呼张启阳准备赶路,而张启阳则让他等一等。
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小葫芦,里面装着水,说是让浪秋洗洗脸。
浪秋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头发,因为当年反抗异族之时,每个人都已削发表决誓死之心,之后胜利了,不能剪发的习俗也慢慢改变了,现在留长头发的只有些达官贵人了。
而张启阳就留着长发,只不过是盘起来了,看上去不像是长发。
浪秋做好整理之后二人便上路了,让浪秋感到意外的是,张启阳看上去像是个公子哥,但走起路来比他轻快多了。
林兄,这个步调频率和呼吸能对上号就很轻松了,浪秋也尝试了一下,确实轻松了不少,就这样二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几日,就来到京城门口了。
高大的城墙上能些许看出,战争和翻修的痕迹,有些砖块明显看上去就色泽不一样,但门口有门派的人在收费。
京城附近还是能看到农民的,只有些中小门派会去抓人,大门派都是直接和商会合作的,让他们来开采铁矿。
城墙大门的两边挂着两面旗子,红色居多,主要图案像是一个,燃烧的火球。
大门正上方还有一个大大的牌子,烈阳派,应该是烈阳派瓜分到了城门这一带,然后在这收过路费。
而浪秋则身无分文,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张启阳身上。
等轮到浪秋他们的时候,张启阳先走上去了,把扇子给看门的人看了一下,就直接行礼放行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行告别礼。
浪秋虽然对张启扬的家世有过猜测,但现在看来远比自己之前猜的要好,还没等浪秋发问,张启阳就先发话啦。
云游天下,怎能不做点准备,这比扇子就相当于一个通行证,也算是行个方便。
这样啊,浪秋姑且认同了,随后二人便开始寻找玉龙铁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