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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选择

另一边的浅兮紧跟上尧宸后疑惑的问道:“爷这样做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吗?”

“没有,越清能够悄无声息的私自回京,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这个人也与越清来太子府行刺脱不了干系,这个人还是要问出来。至于越清会不会一直帮着幕后之人且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还不清楚,所以你若没什么事可以单独去审问。”

“为什么要单独审问?如果行刑会更快。”

“行刑,你不心疼吗?他是你的师兄,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你当真舍得?浅兮,你是死士没错,可并不代表你就没权利拥有人的情绪和情感,你说要对越清行刑,怎么能那么的无所谓?我跟你说过我从来不缺为我舍命的人!”

听到浅兮再次提到行刑时,尧宸立刻停了下来,手掌攥紧,略带生气的质问着浅兮。

看着莫名生气的尧宸,浅兮无奈皱眉道“爷,属下五岁时便开始学艺,也是从那时起,这世上便不再有苏家女儿苏涟,只有苏吴子弟浅兮。”

“越清与我而言,的确有着青梅竹马的恩情,可我们也有着自身的使命。爷说不缺死士,那属下便会成为别人的死士,死士是可以有感情,但属下不想,属下只想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已,做太子手中利剑的使命。若太子爷无事,那属下便过去了。属下告退!”

说完不等尧宸回复便离开了。徒留尧宸在原地烦恼,他以为他改变了浅兮一点,可越清的事告诉他并没有,她还是如此……如此不近人情。

感情或许便是如此,你若无所图总有一天会羡慕,会累;如若有所图,则免不了伤害。浅兮与尧宸这般;青寒与白凌亦是。

“白凌?越清现在在何处?”浅兮看见白凌后作揖行礼问道。

“已经安置在了水瑶阁,你要去看越清吗?”白凌回礼后礼貌的问道,然而脸色和语气都很无力,看来对于青寒,白凌确实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方。

“应爷的要求去问一些事情,我先过去了。”说罢,便饶过白凌朝水瑶阁走去,结果被白凌的声音止住了脚步:“浅兮,若是真的要行刑,你真的会行刑吗?爷之所以不动手是顾忌你的感受,那浅兮有可曾因为爷而动摇过一丝一毫?”

浅兮听后头也不回的冷声说到:“爷说如何我便如何。还有爷若真是顾忌我就该远离我的感情世界,敬重我的身份,而非一而再再而三僭越,于我而言是困苦。你脸色不怎么好,回去歇息吧!”

说完,浅兮便径直离开,未曾听到白凌最后的话,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吗?是困苦吗?那他也是这般想法吗?”

水瑶阁,越清的房门被推开来,“师兄。”浅兮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药瓶走到了越清面前说到:“师兄可还好?把衣服脱下来吧,我替你上药。”

越清看着浅兮的脸痴笑起来,边解开衣服笑到:“我就知道兮儿不忍,刚才洗漱擦拭时幸亏没让别人来要不然就体会不到兮儿的温柔了。”

“我来替师兄上药不是因为心疼师兄,而是因为师兄的秘密,有关你如何回京的?谁帮你回京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浅兮并没理会越清的痴汉模样,打开药瓶,粗鲁的撒在了越清的伤口上,然后替他包好便走到了桌前坐下继续无动于衷的说到:“师兄,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但你若执意,便不能怪我,你知道苏家的手段的!”

越清听着浅兮话中的冷静与无情,苦笑了一声:“呵,那兮儿想怎么对付我呢?我千辛万苦的赶回来看兮儿的及笈礼,可兮儿只想着从我口中打听那些所谓的消息?兮儿,你若想知道,我会事无巨细的讲与你听。”

说着说着越清止不住的激动起来,跑到浅兮面前蹲下,伸手缓缓伸向浅兮的脸颊,痴迷的说道:“兮儿可知,今日师兄看到兮儿头戴冠钗,一袭红裳时有多激动吗?我的兮儿啊,曾经小小一只的兮儿长大了!”

就在越清的手要触碰到浅兮的脸颊时,浅兮微微偏开,看着越清的眼睛涌上了一股不耐:“谁送你回京的?今日刺杀是你背后之人指示?之后又会有什么打算?”

越清叹了口气起身坐在了浅兮对面,依旧温声细语到:“送我回京之人权利极大,我从未见过,与我会面的是他的心腹,今日刺杀也是他的主意,可是我们的目标并非太子尧宸,而是兮儿你,我并不清楚那人是否知道我与兮儿的关系,为了不伤害到兮儿,我是另打算引兮儿出来带兮儿远走高飞的,可没想到兮儿并没有跟来,所以我只能假意被捕来寻兮儿。至于那人究竟有何打算,他并未同我讲过,但他与他的心腹交谈时我无意听到了,想来不会错,兮儿想知道吗?”

浅兮垂眸静静的听着越清的交代,心里止不住的思索着,听到越清问自己后,抬眸看了越清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壶,替越清斟了一杯茶冷声回应道:“说!”

可越清却嘴角含笑,不急不慢的喝着浅兮斟的茶,看着浅兮缓缓说道:“兮儿,你若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跟我走不做这死士,我保证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尧宸不缺死士,我们就离开这里,远离朝堂和皇权什么也不掺合好吗?”此时的越清已经从刚才的痴迷到现在的有些疯狂。

而这样的越清也让浅兮感到无比陌生,稳了稳心绪,浅兮放缓心态柔声到:“师兄,你知道当初学艺时,我为何总爱跟在你身后吗?因为那时我曾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星星,那是我整个学艺生活中唯一见到的亮光。你那时也曾像个小大人般手背在身后同我说今后你要苦练技艺,成为一名将军,像其他吴家历代子弟一样保大楚子民一方平安。可如今,你私自回京,弃吴家于不顾,弃你的追求与不顾,究竟为何?”

越清没想到浅兮会主动同自己讲述小时候的事,一时间怔愣了起来。

另一边的青寒被白凌的话扰的心绪不宁,在房间抓耳挠腮。其实他不是没想过,他想着大不了今生不找老婆,就跟白凌整日打打闹闹,在白凌这儿蹭吃蹭喝过一辈子也不错。

可没想到,白凌竟会想的这般遥远,而且看他这样肯定是生气了,很难哄好的那种,但自己好像也没什么错,让他接受白凌吗?他也做不到啊,那就这样僵着,自己心里更难受。

纠结了半天的青寒咬了咬牙站起身就往外走:算了,与其自己生闷气还不如买两坛酒找白凌聊聊呢。

“哐”的一声响,白凌的房门就被青寒踹了开来,青寒一只手上提着两坛酒,一只手举着一个酒坛往嘴里灌酒,怀中又抱着一个一坛酒,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前。

把酒放下眼神迷离的看着震惊中的白凌,咧嘴一笑,双手扶着桌子移到白凌面前坐下,然后伸手够了一坛酒递给白凌,自己又接着大口喝了两口后傻笑的看着白凌。

白凌看着青寒这模样也没有说什么,打开酒坛后饮了两口开口问青寒来找他所谓何事?

而青寒则是笑了两声搂着白凌的肩道:“老白,咱俩大老爷们就不磨磨唧唧了,你对我的心思我知道,你要让我接受我一时间是在接受不了。”说着青寒打了个酒隔,放下手臂就停下来静静的看着白凌。白凌听后郁闷的又饮了两口酒,闷声到:“我知道了。”

青寒看着白凌憋屈的样子嗤嗤的笑起来:“盒盒盒盒,老白,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憋屈样呢,我还没说完呢,但是兄弟我们也没想过娶老婆这件事了,以后你要是不介意,咱兄弟俩搭伙过日子行吗?”说着,青寒又凑到白凌面前,搭着白凌看他的反应。

而白凌似乎没想到青寒会这么说,只木木的点点头,也不知是他真的愿意还是面对青寒他向来有求必应。看着白凌点头后,青寒笑了一声便醉了过去,唇角带着一抹深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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