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瞪大眼睛,显然死不瞑目,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血从鱼鳞甲的甲片之间,汩汩流出。
血是燕七的血,但不多,混合着猪血,猪血本来是燕七用来引诱水灵蛙的血食,此时撒了一地,青玄的鹤嘴锄,破开了外层的鱼鳞甲和内层的丝甲,砸入了燕七的后背,但由于两层铠甲卸掉了鹤嘴锄的大部分力量,所以燕七伤很重,但不致命。
燕七瞪着眼睛装死,观察这此时的情况,自己刚刚自己激发的雷珠,在火眼蟾蜍的前方砸开了一个大坑,竹叶,树叶落在周围,弄得一片狼藉,蟾蜍滚落在地上惨嚎,不停地翻滚,伤势不明,他不敢翻动眼睛,去查看更大范围,偷偷的放开了神识。
燕七心中焦急,但现在并不是逃跑的好时机,刚刚转身时,服下的丹药落在了腹中,还没有炼化,纵然是逃跑,相信自己也逃不了多远,就会被再次擒住,到那时逃脱更难。
青玄道人看着不断抽搐的燕七,又看看翻滚的蟾蜍,上前重重的踹了一脚,骂了一声,抄起鹤嘴锄,再一次砸向了燕七。
燕七看着鹤嘴锄扬起的高度,并不是很高,看着力道远不如刚刚后背那次重击,心中思虑,若是给自己补刀,应该是锄头从上往下在砸才对,从下往上抄,是几个意思?莫非这老杂毛要把自己抛给那个带包的野兽,发泄怒火?
抄起的锄头落在身上的,将燕七抄飞,重重的砸在了蟾蜍附近,虽然没有钉传第二层丝甲,但是还是有剧痛传来,燕七忍着痛苦,没有动。、
青玄远远地查看了蟾蜍的伤势,满脸的凝重,口中不停的发出呦呦的呼唤声,安抚着蟾蜍。
随着蟾蜍情绪逐渐平稳,再飞速上前,青玄仔细查看着蟾蜍的伤势,火眼蟾蜍果然是皮糙肉厚,两颗雷珠,居然只是让蟾蜍的的眼睛受到了伤害,眼睛没有出血,只是受到了震颤,不停地流泪,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视力有些下降罢了。
看到蟾蜍除了身上有些血迹,但这些血迹没有一滴是蟾蜍的,血液和着涎液顺着蟾蜍的嘴缓缓流下,显然是人类的血液,其他部位似乎也没有什么内外伤痕,喧闹的蟾蜍纯粹是雷珠的动静吓得。
青玄见火眼蟾蜍无事,也就放心下来,轻抚着蟾蜍的头背,不停的安抚,不停地咒骂燕七,引导着蟾蜍继续啃食窦长春的尸体。
料理了燕七,看着两次重击都没有了反应,青玄不再关注这边,转身看向了呆傻的何春,一脸的坏笑,“很好,很好!你没有逃,不然...,呵呵”。
何春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呆呆的如同受了惊吓的鹌鹑,不停的发抖,满脸的绝望,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刀随着颤抖的手,再也没有勇气提起。
看何春这副模样,青玄显然是很满意也很享受,缓缓走上前去,将何春扶起,轻轻地抚摸着,“放心,我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尤其是你这样的玉人,你要是听话,我跟我师父央求一下,将你赐给我,同我双宿双栖,岂不是更好?”。
见青玄似乎有意放过自己,何春放松下来,心里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此刻,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啊,是啊,是啊,其实我心里仰慕玄哥很久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表达罢了,你我相识多年了,你了解我,我至今都没有过道侣,我还是清白的,而且我年龄不大,还能生养,将来会有后代传承我们道统,玄哥,你说是不是?”。
青玄听到更是得意,连连称好,“看看,还是你有眼光,你那妹妹,当真是有眼无珠,找了这么个绣花枕头,窦家,区区一个筑基家族而已,一个翠屏宗的附属宗门也已,就把她迷成这样,现在都到幽冥双宿双栖了”。
“跟着筑基家族,她就前途远大了?她就有修炼资源了?人家培养的是窦家的子孙,人家要的是她将来肚里的,这嫁过去的女人怎么就看不开?最后还不是没有长辈照拂?有长辈照拂,能到这吗?可笑”
“我哪点不好?真当我散修出身?我说我出自什么破道观,只是掩人耳目!堂堂御灵宗,御”,青玄自觉失言,脸色一变,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玄哥,我看中的是你的人,我也不想问你什么出身,我要的只是你对我好就行”,何春看到青玄变换的脸色,不停地说着好话,她与青玄道人相交多年,深知他的本事,自己断然不是他的对手,除了发誓保证自己保守秘密,真的拿不出什么其他办法。
“其实跟你说,也没什么,我和我师父都来自晋国御灵宗,我那师父,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宗门厌恶的事情,师父不说,我也没敢问,总之,结果是我师父带着我来到了燕国,在这一线峡隐姓埋名!”青玄讪讪的说。
“春儿,你跟着我只有享不尽的福,没有罪受,我和我师父情同父子,你看我三灵根修士,悟性也不是很好,但你见过我缺少修炼资源吗?”,青玄此时得意忘形,猛地将何春拽进怀中。
“你可真香!”青玄自顾的说着话,看到何春有些惧怕的脸,盯着不远处的火眼蟾蜍,“啊,忘了跟你说它了”。
“它呢,是二阶高品的火眼蟾蜍,可不是那种小喽喽可比哦,你也别怕,别看他这样憨憨的,其实它已经增补了两魄了,已经有些开智了,如同两三岁的孩童,听得懂吩咐,远比以前好伺候多了。”
“等它增到了三魄,我师父就可以,将他抽炼神魂,控灵诀大成,随即就会突破桎梏,成为金丹修士,咱这一线峡就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我们就跟着师父享福吧!”
“那个,要不我们前往翠竹林那边坐坐?那边比较有些软草,比较舒服”,青玄也觉得有点大煞风景,自己这边干柴烈火,就差点温度,那边咔嚓咔嚓的嚼着尸体,怎么都别扭,搞得自己这边温度不高,瞥了一眼蟾蜍,拉着何春朝着翠竹那边走去。
此时此地,只剩下燕七听着蟾蜍咔嚓咔嚓吃人的声音,或许是吃的半饱,不那么饿了,看向燕七,露出了拟人的嘲笑,撅起屁股一阵喷射,随即,爬向书生跌落的方向。
燕七心中苦涩,浪费两颗雷珠,居然得了这么个结果,闭气凝神忍住恶臭,只盼着那蟾蜍能爬的快点,能让自己将肠胃中的五谷吐出来,缓解缓解痛苦。
“哎呀,怎么这么臭!阉人,不是,阉七,不是,小七,不是,主人,你不会尿裤子了吧?”玉珑抱怨的尖叫响起,接连换了好几个称呼。
“你还是叫我小七吧,还有不是我尿裤子,我是被癞蛤蟆尿了”燕七满脸的黑线,怎么正常的名字,在玉珑嘴里就变味了呢。
“咦,好像还有养魂木的味道啊?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