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张子常将上午留出来，不再做内炼壮脏的修行，而是改到训练场修习上品法术急速冷却。
至于内炼壮脏的修行，一起放在了下午，挤占了一些看书的时间。
打坐吐纳天地灵气，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一个时辰。
进度很不错，他估计再有五个月，就可以打通全部奇经八脉，晋升大周天境了。
那之后，他才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蜕凡期修士。
这段时间，朱刚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前线，只有一次回来休整的时候来拜访他。
闲聊中，他了解到朱刚这一个月的功夫已经斩首三级，赚取了很多军功点。
离开了张子常之后，朱刚逐渐展示出自己隐藏的实力，变得耀眼起来。
张子常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朱刚的真实实力真的很强。
哪天要是传来了朱刚斩获魏军结丹期修士的消息，他都不会太过奇怪。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急速冷却每天他都会反复修炼十次以上，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可以不依靠咒文，在十息以内施展出这个上品法术了。
除了缩短施法时间之外，他还学会了缩小急速冷却领域的范围，从而加强威力的方法。
他现在可以将急速冷却领域缩小到方圆五丈，这样内部的温度还要再低上三十度！
他简单测算了一下，正常的急速冷却领域内，温度用前世的算法，大概相当于零下七十度到零下八十度的水平。
这种压缩版本的急速冷却领域，达到了恐怖的零下一百度到零下一百一十度！
这还不是终点，他估计，再修习几个月，在速度上能在三息内就施展出急速冷却，在压缩范围上，可以将急速冷却领域压缩到方圆三丈水平。
他有一个梦想，随着急速冷却领域的继续压缩，可以瞬间将空气凝结为固态，甚至达到绝对零度使得领域内的一切存有都停滞！
万象书院中关于急速冷却的相关典籍，并没有提到过这方面的猜测，前人最多也只是把急速冷却领域压缩到三丈范围的水平。
根据记载，那是一位元婴出窍境的大真人，精通温度、冰雪类的灵气性质变化，然而压缩到三丈范围的急速冷却领域，仍然不能液化空气。
这个世界上，也是存在着气态、液态、固态的三态转换。
或许物质三态转换的具体温度和性质与前世不同，但想来，空气是会在足够低的温度下，液化甚至是固化的。
这一天下午，张子常正在自己的营房内搬运灵力洗练脏腑，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他缓缓地收回灵力，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打开门。
原来是杨博涵杨督长，真是好久不见。
张子常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督长，您怎么来了？我现在身体恢复的不错，您想见我，派人来叫一下，我就自己去拜访您了。”
杨博涵有些讶异。
“铁生，你上次伤得相当重，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
张子常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想着自己内脏受到重创，我又刚好有一大笔军功入账，就干脆借机开始内炼了。”
“这不，在内炼壮脏的带动下，伤势半个月之前就好的差不多了。”
杨博涵脸上挂起欣慰的笑容。
“好，好！”
“既然你踏入了内炼境，又立有大功，我也能名正言顺的替你晋升一下了。”
“这样好了，三天后，你去斥候营的大帐，我准备晋升你为军正，再给你任命个新的职位。”
张子常顿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
“督长，别这样，您可是给了我两个月假期的。”
“我最近在内炼的关键时期，要不然再等一个月，我去斥候营大帐报道，您看怎么样？”
杨博涵想了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好了，反正之前许了你两个月的假期，别人也没法说什么。”
“最近，前线有些吃紧，我要多盯着点，你如果三天内不来，就只能一个月后才能见到我了。”
张子常微微一惊，问道：
“前线吃紧到了这样的地步吗？连您都要亲自上前线了？”
之前的半年中，魏军和楚军一直处在相互试探的阶段。
双方默契的都不派上结丹期修士，而是靠通脉期和蜕凡期的斥候，在一片划定的狭小地带互相攻守。
严格来说，上一次张子常意外遇到的结丹期修士陆一明算是魏军犯规。
陆一明是以个人身份被那位战争祭司请来报仇的，也只有他这种不要面皮的结丹期修士，才会违反双方默契，偷偷到前线对低阶修士出手。
杨博涵叹了口气，道：
“不能不去啊，魏军在这小小的一处树林中，丧心病狂的投入了十五支斥候小队，以及至少十位战争祭司。”
“魏军的结丹期修士也有出动，目前碰到的就已经有五位结丹期修士了。”
“斥候营的四位督上，轮流在前线压阵，每次都至少保留两位在岗。”
“这七八天，结丹期的交手发生了三次，双方都还算克制，没有结丹期修士伤亡。”
“不过，我方的斥候已经有七人死亡，四人重伤，对方的伤亡也不会低于这个数字。”
“看样子，全面战争随时会打响了。”
张子常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局势恶化的这么快。
他现在，只希望平静的日子能持续的更长久些，让他有时间修炼到足以在数万修士的战场上保住性命的程度。
这样看来，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我明白了，督长您去忙吧，看来我也得抓紧修行了。”
杨博涵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这份心就好了，一辆个月也不会有太大进步，成长都在于平日的积累。”
杨博涵又稍微坐了一会儿，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要在剩下的三天时间内，把斥候营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然后才能轻装上阵，回到前线。
最近，因为很多斥候战死和重伤，导致斥候营的人力产生了很大的缺口，因此也产生了一系列的难题。
包括缺员小队的增补和调配，包括战死和重伤斥候的抚恤和安置，包括新进斥候的招募和训练，都要占用他大量的时间。
能忙里抽空，来看望张子常，还是因为当日在中军大帐前的那道征西将军令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