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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开

古北口本身就是出于大陈国的边陲,所以一路上人烟稀少,他们一行五十多人,走了大半夜了, 都没有看到过有人烟的地方。这些个衙役中,还有些人这辈子是第一次走出古北口的县城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居然是如此,一个个都感觉好奇的紧。

到处都是绵延的山脉,他们走的路就是在山岗上面的路,左边就是悬崖,右边则是稀稀落落的灌木还有一些小树。

不过东方渐现鱼肚白,天空中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光,看来是天空快亮了。

衙役们,也都开始兴奋了,天亮了,终于不用再黑暗中赶路了。直到天大亮了,他们才终于看到一个小村庄。说是小,因为它的确是够小的,总共就是三户人家。

现在正是大早上的,所以三户人家都是炊烟袅袅。赶了一晚上的路了,他们这帮人都感觉肚子都在咕咕叫了,此刻看到了有人家,而且还在做饭,一个个都开心死了,终于有机会吃饭了。

马武对萧毕城说道:“你快步到前面的人家去看看,让他们帮我做点饭,钱方面不要吝啬。”

得令的萧毕城一溜烟的就冲到了这个小村庄了。

三户人家呈品字形排列的,所以他面对着三户的时候,可以一眼就扫清楚了,三户人家里面的情况了。

他走到了最左边的一家,对着里面问道:“有人在吗?”

这个时候,一直肥硕的狗噗噗的就冲了出来了,龇着牙的守护在院门口,就是不要让萧毕城进门去。

里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狗的叫声,就跑了出来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容貌挺清秀的。脸上还带着黑黑的烟,看来是她在做饭了。

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她怯生生的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这个小村庄里,除了地主来收租之外,难道见到几个陌生人的。所以看到萧毕城,她非常的吃惊。此刻家里就是她一个瘫痪在床的婆婆,丈夫和公公都到地里干活去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轻易的跟陌生的男子有过多的交谈。

萧毕城当然了也知道了这些了,他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连夜赶路,路过此地,希望可以在你们这里歇歇,顺便吃个饱饭,这是一百两银子,作为酬谢。”这年头,说什么都是虚假的,钱才是真的,所以萧毕城就直接把钱给她了,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那个女子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可以见到这么多钱,而且还是给自己的一时间也愣住了。不过看得出来,她不是家里的做主的人:“你稍等啊,我进去问问。”

她的婆婆,虽然是摊在床上的,但是家里的大小事情,她还是拥有着绝对的权利的,因为这个老太婆确实比较的能干的。

告诉了她婆婆之后,她婆婆当然是一百个同意了,这可是一百两啊,有钱赚,哪里会不要啊,傻瓜才不干呢。

得到了许可之后,她就出去跟萧毕城说道:“嗯,我婆婆说好,不过你得先把钱付了。”

萧毕城将一百两银子递了过去,只要有饭吃就可以了, 钱真不是问题的,感觉这个内卫还真是有钱的啊。干啥事,都是钱开路的。难怪他们收钱的时候也不含糊的。

“不过,我们有五十多个人,你们能不能商量一下,尽量搞快点。不过,你放心,这一百两只是定金而已,待会我们定会有重谢的。”

虽然说有五十多人,但是光是这一百两就不知道多少了。后面还有钱呢,少妇也不是傻子,她满口就答应了。

萧毕城马上就回去复命了。少妇则是跑去跟隔壁的两家人商量着,三家一起为这些人做饭的。不过钱呢,却不是均分了,隔壁的两家分了五十两,她一家得五十两。

不过感觉这个马武还是蛮讲原则的,他让五十人在三家门前的麦场集合,等着饭,不能去扰民的。

五十多人就在平坦的麦场上面晃荡着,等着做饭,而马武则是带着萧毕城来到了少妇的家里。

因为东西的重要性,所以马武不得不小心的,他其实也是在一方面考察一下这里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他在少妇的家里扫视了几眼之后,无论是摆设还是家具等等的都是普通的农户家庭,而且少妇做饭的时候的熟练程度等等表现也十足的农妇情形。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赶路赶了一晚上了,他也有的困乏了。就在堂屋里面坐着闭目养神了。

萧毕城被马武带着跟了进来了,此时马武也不跟他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站在那里。

“站着不累啊?坐下吧。”马武闭着眼睛对萧毕城说道。

“哦,”萧毕城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了。

接着就是好一阵子的沉默,除了少妇做饭炒菜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突然间,外面响起了吵闹声。

“干什么的?别动?”

似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马武立马睁开了眼睛,起身眼睛微眯,浑身的杀气立现。几个纵身,就来到了外面的麦场。萧毕城也跟着快步的跑到了麦场去。

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马武居然如此的紧张。

来到了麦场之上,只见五十多个衙役都拿着长矛指着中间的三个人,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三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看样子就知道是住在这里的农户啊。这些衙役慌啥呢。原来刚刚他们三个人从外面干完活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家门口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人, 还一个个的都穿着盔甲。老人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人的衣服是内卫的专用盔甲。也就是说,他们是公差了。而他的儿子,也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人,这辈子都基本上没有离开过这里,所以也就不知道他们是干啥的,一看还以为是土匪了,吓得拉着老爹就跪地求饶,小孩子则是啥都不懂,看到那么大的一个黑布罩着的一辆马车,很好奇,就想去掀开看看的。

这些个衙役,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被人家叫大人啊,老爷的,这回刚刚好的可以粘粘内卫衣服的光了,就假装的冲着他们三个吼着,吓唬吓唬他们的。而且本来马武大人也说过了,那个马车是坚决的不能让人碰的。

马武看了看场中的情形,一眼就看得出来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武功,而且很显然就是这里的农户。这帮衙役真是翻天了,尽瞎闹。

“发生什么事情了?”作为领头的,他还是需要象征性的问一问的。不过,脸色铁青,当他的目光扫视的时候,在场的衙役们都吓得低头了。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都不敢承担责任的。

半天都没有人回应,马武知道还得靠着这帮人了,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没有下次了。”

然后他走到麦场的中央,扶起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说道:“对不起,我的手下不听话,吓得三位了,在这里我替他们向你们赔罪了。”

见惯了嚣张跋扈的官差的,几时看到过官差还跟自己道歉的,老爹爹连忙的说道:“官老爷,您真是好人啊。”

他的儿子也跟着说道:“谢谢官老爷开恩。”

不一会儿,做完了饭的少妇也跟着出来了。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公公,脸色微微的一怔,这个事情她还没有通过他们的同意呢,不过看着他们的情形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大人,饭好了,您们请吃饭吧。”少妇向马武作揖说道。

听到饭好了,那些衙役都开心了,等了半天终于饭好了。肚子早就饿了,这个时候,一头牛都吃得下去的。而且看着这容貌清丽的少妇,她做的饭肯定好吃。自己吃起来也香的。

刚刚马武对他们的放纵,让他们越发的放纵了,竟然有人对着少妇吹口哨了。样子甚至下流,萧毕城看了哨声的来源,是柯兴旺。这家伙二十大几了,还没有娶媳妇,就是整天勾搭着寡妇啊小媳妇啥的,就是没有一个正行。和他一起的几个衙役,个个都是如此。此刻,萧毕城还真怕他们几个胆大妄为,做了不法的事情。

少妇何时收到过此种待遇,吓得就急忙的跑进屋了。

马武似乎根本就不管这些事情,他对老爹爹的儿子说道:“你们将桌椅搬出来,我们在外面吃吧。”

老爹爹的儿子叫马援,一脸的麻子,个子不高,整人看着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看着这么个猥琐的人居然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衙役中,有人就觉得不公平了。很有些人都已经在心里暗暗的猥亵马援的老婆了。

马援的手脚倒是麻利的紧,一个人很快五张桌子和板凳都布置好了。隔壁的两家的女人都在的,不过男人据说外出采购东西去了,所以说不在家的。

当然了,马武作为首领自然是得区别对待了,他和萧毕城做一个桌子,然后再马武的再三的要求之下,马援和他老爹也陪着坐在了上去。

吃饭的时候,马援的老婆作为女人是不敢随便的上桌子的,她就和其他的三个女人在一边给这群男人添饭的。

马援的女人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在添饭的时候,总是有人接机揩油的。搞得她都不敢去添饭,让其他的两个人帮忙去,可是那群衙役却不停的冲着她吹口哨的,笑着叫着。

这边,马武桌子上面则是安静许多了。除了,那个六岁的小孩子吵着要吃肉之外。

饭吃的差不多了,马武问马援道:“马兄弟,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通往陈州方向的近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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