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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习武

豪华的宰相府内,灯火通明,宰相的大胜而归,不少高官商贾纷纷带着重礼前来恭贺,以盼能够见到宰相一面,九尺高的朱漆大门前,门庭若市,不断有边军被抽调到宰相府外维持秩序。

秦言武与他的属下换上了一身的黑甲,正目不斜视的站在宰相府大门前,维持着这里的秩序,秦言武本人则是负责查验那些前来送礼之人,所有物品都经他手,只能得到他的允许才能进府。

这种肥差根本不是他这种第一天来报道的新人能担任的,但是今天守卫大门的黑甲军,箭射孙少爷之举,让得胜归来的宰相大发雷霆。

那群射箭之人虽说是听了二夫人命令,是职责所在,依然被宰相打发到边军服役,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可能这辈子就在边军了,自此守卫大门的职责就落在了护住孙少爷的秦言武等人身上。

秦言武自然不会傻到真的相信这种话,作为被孙少爷提拔的他,回到寒甲军报道后,秦言武去了黑甲军驻地一趟,见到宰相家三少爷后,将孙少爷的话复述一遍,那三少爷听后当时就把身前的桌台一脚踢得粉碎。

口中念叨什么唠子妖媚贱人,他也不敢听,回到驻地后就被一纸调令调到黑甲军,刚与属下兴奋的进入黑甲军之时,又被调到宰相府守卫,宰相府的守卫那可比黑甲军还有牌面,隐形的提升了一个档次,待遇也好了一倍,谁知刚进府,巡逻没多久,又接到命令,到府前守门,这里面没有孙少爷在其中的作用,就根本轮不到他们做这些美差。

秦言武看着眼前的高官贵人们,在他面前竭尽全力的讨好,粗狂的面孔上感慨万千,他这回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是什么意思了,这哪里是七品官啊!简直就是收割各种达官贵人贿赂的最佳之所,地位也根本不是普通的七品官能媲美的!

刚刚强行在他手中塞了一枚价值数十金元宝的可是仙阳城的三品大员,仙阳城守备大人啊!不仅仅安分守己的让他检查了全身和礼品,还强行塞给他礼物,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后边的人都有样学样,守备大人都给了礼品,那些地位更低却有钱的人,给起礼品来一个比一个小,却一个比一个贵重,秦言武黑甲里都塞满了各种贵重的礼物,就连地契都有了数十张。

回头看了眼跟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兄弟,秦言武做完手头最后一件事,将他们召集在一起。

重新分配守备任务之时,看着他们一个个眼红的样子,低声笑骂道:“你们这帮兔崽子,我秦言武会少得了你们的好处?等值守结束,回去这些礼品咱们兄弟们明明白白的分了!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这可是孙少爷的功劳,也是给孙少爷卖命才会有的好处,如果只想在黑甲军混到脱了军籍之人,那这好处也莫要沾上半点,孙少爷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得的!

想想我们在边军卖命数十年得的东西,再想想如今得的东西,除了命,我等也没什么好报答孙少爷的地方,所以!今天我秦言武可得给兄弟们敲敲警钟,若是日后孙少爷有难,那个鳖孙敢临阵脱逃,我的刀第一个就斩了他,听明白了吗!”

“明白!我等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伍长放心就是!”

一众守卫听到秦言武的话都没有犹豫,对于他们来说,在黑甲军卖命和在边军卖命都一样,但是既然是卖命,自然去价格高的地方才是好的归属。

“好!不愧是我秦言武过命的兄弟!各自到各自的位置给我看好了!今日宰执大胜归来,我等守卫之处,不能让一个活物从我等的眼皮子底下进这个门!哪怕是只苍蝇都是我等的失职!言尽于此各自归岗!散!”

秦言武训完话,二话不说就下了散去的命令,各个守卫都立刻到达大门各处精神抖擞的站好岗,看的府外的行人都不由得距离宰相府远了些,生怕被这些充满精力的家伙当做歹人给一刀砍了。

宴会足足开到了夜半子时,宾客方才散一一去。

许独清也从自己爷爷那里回来,在一众仆人用灯笼开路下向自己的院子走去,他是嫡孙,从小就被安排独居,这是从他爷爷那里定下的规矩,从小就开始接受孤独磨练的他,性格也不由父母左右,显得极为任性,将下人的命不当回事。

就今日这件事,许独清将自己被推入水中的情况告知自己爷爷,爷爷派人查验一番后,只告诉他幕后之人是那些南城住房改军营,抗命被杀的商贾亲人,派了些黑甲军杀了一批商贾家眷和推他入水的糖人摊贩全家后,就让他回去,这让他觉得其中有诸多蹊跷。

许独清知道,他爷爷对他寄予了多大的厚望,他的纨绔都是他爷爷让他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过所有人的耳目,包括自己的父母。

如今的宰相府如日中天,功劳甚至在这一战中都有点遮盖了皇帝的光芒,他爷爷未雨绸缪,从小就直接暗中接受爷爷教导的他,根本不是那些读死书的庶子们能比拟的。

三年前,爷爷就让他开始变成一个纨绔废人,让外人尤其是皇帝认为宰相府已经后继无人,他仅仅一年就做到了。

但是他也不是个安分的家伙,知道那柳家二娘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上位,想尽一切办法,不惜动用家中手段也要将他杀了,干脆不断的通过私逃出府来引诱她出手,想要爷爷找到个合适的理由杀了她。

到了仙阳城后,依然照做的他没想到,这仙阳城之人经历大战后都如此冷漠市侩,城内还有个内河,要不是那小乞儿出手,自己这会十有八九就玩脱了。

要知道,他死了后,就是他那二娘的孩子最年长,自己的母亲因为两年前他变得纨绔而被父亲嫌弃,没有再生下嫡子和嫡女,按照许家的规矩,嫡子死而大妇膝下无嫡子,二妇之子当为嫡子,这样的话,柳家的势力那就会直接侵入宰相府,甚至插手宰相府事务。

看来这段时间得小心点了!自己也得将一些冒险的计划搁置,不然这段时间死了那真的就是白死了。

许独清清秀的眉眼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他在考虑接下来的计划。

但是四周的仆人看到许独清的样子,一个个都静若寒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因为往往这样的孙少爷,是最危险的,这个时候估计又想着些荒唐的事情。

许钱在梅英的教导下,学会了诸多礼节,就像梅英说的,他是个聪慧的人,学的东西非常快,仅仅两个时辰就将事情记全,让梅英也感慨非常。

其实许钱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凭借的是什么,他的记性本就不行,当乞丐的时候本就不用学什么,自然用不上脑子。

但是在宰相府不同,光礼仪这一类就能让他昏昏欲睡,但是每当脑袋因为学习而发困的时候,一阵清凉就会将他唤醒,哪怕他再记不住,脑子也会及时的将他唤醒,导致他的大脑如同高速旋转的机器,拼命的汲取着各种知识。

期间还有院外的杂役恭敬的将饭食送过来,让他真正意义上的吃到了在仙阳城的第一餐。

“宰相府的伙食就是好!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菜,还有这么多的肉!”

许钱从没感觉到如此的幸福,看着都没怎么动筷子的梅英,狼吞虎咽道。

“呵呵!有的时候啊!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乞儿!但是一见你的吃相,我倒是信了八分。”

梅英说着许钱不懂的话,随意吃了几口饭菜便离开了饭桌,拿起小房子内的书籍开始翻阅。

许钱没管那么多,看着梅英没吃,直接将自己的那一份瞬间解决,却没有动梅英的饭菜。

“嗝~~”

许钱打了个饱嗝,舒服的瘫在椅子上,用手指剔着牙,随后感觉不对,又放下手,将一旁的竹签拿起,重新剔牙。

剔完牙后,许钱站起身子,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子,将餐盒内放置着的漱口茶拿起来,突然对着空椅子念叨道:“孙少爷请用茶!”

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将茶水放下,拿起一个空茶杯放在空椅子前的半空中,似乎在接着什么东西,又低头恭恭敬敬的退下。

翻书的梅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提点道:“手要往下放点,头低低一点,你没什么表情,就别让孙少爷看到你的脸。”

许钱听后一丝不苟的照做,模样极为认真。

梅英看着许钱认真的模样,露出一丝真实的微笑,说道:“好了,看样子宴会得办到子时了,来!我教你习武!”

听到习武这两个字,许钱一下子恢复正常,赶紧将梅英没吃的饭菜,恭恭敬敬的端到梅英身前,道:“先吃饭!吃完有力气教我!”

梅英看了眼许钱,犹豫片刻,拿起他手上的碗筷,迅速的解决眼前的饭食,就领着许钱走出了房门,叫来院外等着的杂役将残羹剩饭收去。

两人来到了院内一处小的练武场,开始教导许钱练武的基础,扎马步和修炼内气的基础法门。

他们就这样一教一学的到了子时,看着时间都过得差不多了,梅英才叫醒了盘腿坐在地上的许钱。

“怎么样?有气感吗?”

梅英问道,一般人修炼内气的时候,只要是法门正确,一个星期就能入门,但是梅英的法门不一般,是个绝品的法门,一般人只要有人教导,两天就能入门,天才三个时辰就足够,而许钱修炼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有余,他没有告诉许钱,她想知道许钱到底有多大的潜力。

“没有~”

许钱摇了摇头,其实在盘腿座下的时候,他按照梅英的办法早就感受到一股气流在不断的汇聚,他已经这样聚气了快两个半时辰了,从盘腿坐下到子时也不过三个时辰而已,但是他在梅英的问询下选择了隐瞒,因为他如果没有脑中清凉的帮助,此刻他已经睡着了。

他认为,自己如果不是脑袋会在他学东西时让他保持清醒,他估计得一两天才能入门,所以直接说了自己在正常条件下修炼内劲的进度,而隐瞒了脑袋的秘密,乞丐都知道存粮,他自然知道要有所保留。

将近两个半时辰的聚气,许钱感觉腹部下的丹田处已经发热许久,似乎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内劲之气,已经有内劲之气开始在自己周身循环,每循环身体的一处部位,那里的力量就增强一分。

将近两个半时辰,许钱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提升了一倍有余,也感觉到许独清的力量在同龄人中有多么强大,最起码力量在他的三倍往上走。

虽然许独清的力气相对于成人还是小了些,但是已经相当于一个普通十五六岁的青年的力量了,难怪用力一甩能把他甩的那么远,他当时距离那二夫人可有将近十米的距离。

梅英听到许钱的话,盯了他许久,似乎在看他有没有欺骗,看了一会儿后,有些失望的回过头,因为许钱根本没有表情,就连眼睛都是古井无波的,无奈道:“少爷快回来了,我们去院门迎接吧!记住你是这个院子的管家,你在我身前。

以后这个院子里没其他人后,才能向我请教修炼法门,其他时候不许告诉别人我在教你内劲法门之事,也不许告诉别人我会武的事实,你的话,向孙少爷要求习武是正常的,到时候以此掩人耳目便是!”

“你的内劲法门是不是比孙少爷给我的要好?还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许钱突然问道。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总之我教你修炼的内劲比你见过的都好就行了!答应我的,你可别忘了!”

梅英没有回答许钱问的所有问题,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盯着院外的动静。

许钱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梅英的话,随后便走到梅英身前,整理了一下已经穿好的书童布衣,努力挤出一点微笑,等待着许独清的归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许独清院内所有的仆役提着灯笼走进了院子。

“孙少爷!”

在许钱的带领下,梅英与他一同对着迈着八字步走进来的许独清恭敬道。

“嗨呀!他亲娘姥姥的!这长得跟个小娘子似的家伙是谁啊?还穿着伴读的衣裳?莫不是数钱?!”

许独清一进门看到长相极为清秀俊俏的许钱,顿时吓了一跳,一脸不可思议道。

“回少爷,奴才正是许钱!”

许钱无奈的拱拱手,原本挤出的微笑重新恢复到面无表情,出声回应道。

“咦!!!居然会自称奴才!梅英教的好啊!”

本来不痛快的许独清看着完全变了个样子的许钱,顿时来了兴趣,环绕着许钱走了好几圈,如同看到了个新奇的玩具。

梅英也赶紧盈盈拜下,说道:“都是孙少爷英明神武,所以伴读才甘愿为奴的,都是孙少爷英武气概的功劳!”

“有意思有意思!梅英自己去本少爷的库内那点好的手饰!一份是赏你的,一份是给二娘的!你得拿跟给我二娘的一模一样的手饰听见了吗?!嘿!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本少爷还真觉得自己英明神武!

居然捡了个俊俏小生回来当我的伴读!小蚊子死的太值了!不行!我得去房里给二娘再准备点糕点,与手饰一并送去!感谢感谢二娘!没她的一番手段,我怎么能得到这么个好看的伴读啊!”

许独清边转圈边自言自语,听得许钱心生郁闷,这怕是又要找那二夫人的麻烦了。

而梅英听到许独清的吩咐后,根本没有反对,直接应下:“奴婢多谢孙少爷赏赐!奴婢一定挑个好的、一模一样的两个手饰,取出其中一份与少爷的糕点一并给二夫人送去!”

“嗯!你挺上道的,少爷我记住你了!”

说完后,许独清没理会许钱,径直的走向自己的大屋子内,许钱有点不想跟进去,被他身后的梅英一指戳到后背,不得不跟上许独清的脚步,一同走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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