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是一个第七等级的导演,但同时也是新世界影视公司的负责人,作为一个生意人,挣钱的电影,才是他最喜欢的电影!不是他庸俗,他只是努力的活着,努力的让他的公司活着。
……
林生从纽约飞到巴黎,去洛瑶家里寻找线索,没有发现后,又到机场找金发男子,来来回回,已经耗费了二十个小时!
他只剩下七十六个小时的寻找时间了。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林生回到车上,在两个小时内,他已经将天使街周围的环境观察完毕,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天使街上的数百家住户,林生在没有团队的帮助下,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排查,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林生决定让当地的地头蛇帮助他一下!
拿起在出车行附近的手机店里买来的新手机,拨打了巴黎警局的电话。
“救命,救我,我在天使街被几个人追赶,求求你们快来救我!”惊恐的吼叫完,林生挂断电话,关机,拔出电话卡!
距离报警没过两分钟,天使街上有三家大门陆续被打开,一家是拖儿带女的出行,一家是一个高挑女子,街头最后一家是两个男子,站在大门口向着四方打量一番后,又转身走进了大门。
林生的目光,集中最后一家大门处,距离他太远,他没有看清楚两个男子的任何信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任何要接近的意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过了二十分钟,又有一辆警车从街头驶入,巡逻一圈后,明显在他关注的那一家门口有停顿,之后警车才离开了天使街。
冷冷的看着警车了离去,林生将目光落在坐落在街头的最后一家住户上,警车的停顿,相当于给他最后一次确认。
这一等,又是四小时过去,夕阳西斜,天使街上的住户们都开始归家!
四个小时,以巴黎警方的特性,他报案的影响应该消失的差不多了,林生才从车上下来,紧了紧风衣,脚步匆忙的走向街尾。
在湿冷的空气中,林生低头行走的背影,自然的融入街头人群中。
来到最后一家住户门前,林生行走的速度不变,却悄然贴进大门,他听到了里面有交谈声,说明大门处有人守着。
走过大门,林生顺着墙角,来到了独院后方,从这里看去,一楼没有窗户,二楼的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什么也看不到,同时,里面也看不到外面。
趴在墙体上,确定听不到任何杂音,林生后退两步,打量着四米高的窗户,脚下重重一跺,大跑两步,一脚蹬在墙体上,身体借力而起,双臂伸展到最长,在最后关头,十指抓住窗台边缘,两只脚蹬在墙体,减少了身体撞击墙面产生的噪音。
侧耳倾听,没有引起里面人的注意,林生这才十指用力,双脚蹬在墙面,一点点上到了窗台上。
厚重的窗帘,让他看不到房屋内的情况,不知道里面是否安全!在听不到有人的声音后,他只能冒险进入!
大衣的衣袖裹住拳头,猛然用力,将玻璃打碎。
哗啦!
碎裂的玻璃声中,已经没有了退路,林生以最快速度打开了窗户暗锁,闪身进入房屋。
掀开厚重的窗户,进入房间后,林生面色一变,在昏暗的房间中,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影。
三步并一步,身体一个虎扑,跨过三米的距离,林生的手刀带着沉闷的呼声,击向人影的喉咙,他要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失去警报的能力。
手刀堪堪停在了人影的喉咙前,距离近了,在昏暗的光线下,林生才看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赤着的女子,口中被杂物塞住,一手被拷在床头,双目反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林生目光从女子两支不满针孔的手臂上移开,从女子口鼻的残迹,他看出,女子是因为过量的注射引起呕吐,口中却被塞住的杂物堵住,让呕吐物挡住了气管,窒息而死。
叹了口气,林生伸手将女子口中的杂物取出,伸手闭上了女子的双眼。
起身来到门口,侧耳倾听外面的情况,没有声音,轻轻拉开房门!外面是一个走廊,两边是一个个紧闭的房门,没有任何声音!
林生放轻脚步,从房间走出来,小心的探查着每一个房间,里面和第一个房间的景象一样,一个个年轻女子被拷在床上,胳膊上布满注射的针孔,神志恍惚,对于林生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
一号画面,二十七万关注量,林生的评论区,看着一个个重点部位模糊处理的女子,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的样子,所有人都开始愤怒:
“人渣,都是人渣!”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知道这是假的,我庆幸这是假的,可是我心中的怒火,却已经点燃了!”
“一开始,我还觉得林生出手就伤人命太过分了,现在,我只想说,还不够狠!”……
一个个观众抒发着自己的愤恨,直到一个最新的评论,让所有人沉默:“这些事情,难道在我们的世界真的没有发生吗?”
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是啊,这种事情真的在他们社会中没有吗?
有人想要反驳,可他们没有底气,在这个没有底线的社会中,什么事情,没有可能!正因为社会中的重重妥协,所以他们才喜欢看电影,看着电影中的人物,用生命坚持着他们的坚持,聊以慰藉。
“杨姐,这段需要宣传吗?”——慧眼识石!
“不用!”
团队微特群中,此时只显示着两句聊天记录,作为女人,她们有着比男人更加细腻的情感,对于这种事情,她们也更加难以忍受。
……
十间屋子,十个女子,死了三个!
当林生站在最后一间屋子门口时,他听到了前方楼梯拐角处传来交谈声,用的语言他很陌生,又很熟悉!
陌生,是因为听不懂任何一句话,熟悉,是因为这语句用的语调,是和他牢牢记住的那一句“Bonne chance.”一样的语调!
尼亚语!
林生就这么站在原地,听着交谈的声音,从每个人不一样的声调中,判断着人数和所在的位置,从其中夹杂着杯子,椅子的各种碰撞的杂音,判断着所做的事情。
丰富的特工经验,收集的各种声音,在脑海中呈现出了一个立体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