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老夫人出事了!”
反正相拥在一起,详细地说着接下来的计划的时候,突然一个下人推开门一下子冲进来尖叫道。
“你说什么?”
白亦轩方才正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那太子百里渊付出代价,还没想好法子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夫人……老夫人身亡……”
墨玉在这个时候气喘吁吁的扶着门说道,她也是接到消息后就立刻跑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原本想着说派人立刻去寻找,却没有想到那过来报信的人说老夫人的尸首已经不见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白亦轩愣了好半晌,凌素鸢见他说不出话来,连忙出声问道。
那下人像是见到主心骨一般,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少爷是这两天赶往京城,却因为夫人的事情不得已耽搁了这些天,总数算来我们停留休息的时长约摸也有小半个月了。”
那人顿了顿,用求助一般的眼神看向墨玉。
墨玉已经喘过气来了,担忧地看着他们二人,一脸的忧心忡忡。
“少爷是在今日收到老夫人的来信的对吧?”
凌素鸢点点头,哪知就看到墨玉的脸色一下变了。
“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
她皱起眉,“老夫人的信自我们启程之后就送出来了,只不过直到今天才送到我们手上,这其中的古怪和蹊跷我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或许是有人故意这般拦截。”
“可是拦截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墨玉抿紧唇,“我查不到。”
“可是亦轩不是还造人写了一封信立即送回给老夫人吗?那人不是还带回了老夫人的回信吗?”
“夫人,你仔细想想,那信上可有半点回复了我们的问题?”墨玉摇摇头,有些焦急。
这一封信还是墨玉亲手写的,上一头写了什么东西,墨玉自然是清清楚楚,她在看了回信之后就发现了其中的古怪,但是也只当是老夫人爱子心切,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老夫人已经出了事,现在看来事情当真是古怪得很。
“你的意思是说老妇人的回信其实也是已经写好了的,只不过是被人拦截了,到现在才送出来?”
墨玉连连摇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你是说,是那送信的人手里头已经捏着一封信,专程作为回信?”
白亦轩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好生想了一下,才接过话头。
“没错。”
墨玉点点头,但是得到了墨玉的肯定回答之后,他们二人的脸色却是一下子苍白起来。
如果是按照墨玉这么说的话,他们二人刚刚启程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而且那人还可能趁着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对老夫人下了手。
而向他们通风报信的手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回来报信,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家里头的亲信已经凶多吉少?
凌素鸢煞白着脸,更是自责,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头打转,“都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出门遇上这档子事,没有多加注意,又怎么会发生现在的情况……”
她颤抖着嘴唇有些无力,忽地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伸手撑住身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脚。
“扶着阿鸢去休息。”白亦轩托住她,在她耳畔低低地嘱咐了一句,“不要自责。”
“眼下的事情等我来处理。”
凌素鸢紧紧的抿着唇有些担忧的看着白亦轩,好半晌才轻轻的应了一句。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如果硬是要插手的话,万一因为身体的问题,还可能会给白亦轩带来更多的麻烦。
与其说在那手忙脚乱的添乱,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待着。
白亦轩见到她去休息,立刻着手安排人去调查这件事情。
“今天之内我要知道结果,老夫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必须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此刻的神色极其阴沉,但是语气却出奇的平静,让人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手下不敢怠慢,连连应下,却在走出门后才发现了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
因为白亦轩心情不佳,事情便是在十万加急中调查完了。
傍晚的时候,昏黄的烛火被风吹的有些跳跃,照的白亦轩的脸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这上边的情报分明说清楚了,老夫人是在他们出门没多久之后就直接上路了。
而且他们二人稍作停留在客栈的时候,老夫人就已经先他们一步往京城的方向赶去,如果说当初他们不要在客栈稍作停留,恐怕还能正好于老太太的马车交接。
可是正是因为有了那一场刺杀,导致了他们母子二人硬生生就这样错过了。
白亦轩神色莫明,死死地盯着这上头的一字一句。
“老夫人因为在路上遭遇人刺杀,意外身亡,尸体也坠入悬崖。”
那手下见到白亦轩已经把那张白纸的情报全部给看完之后,才心一横,说出了上边没有的东西。
“你说什么?”白亦轩勃然大怒,气得浑身发抖。
原本肺腑的旧病隐隐有复起的痛感。
他的母亲,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遭受这等不测。
手下打了个寒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的已经派人去查探了,但是那悬崖属实过高,没敢继续查探,只命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过来……”
白亦轩怒极反笑,“你们难道就不会分派人手,继续派人下去查探?”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好半晌才背过身去,“加派人手,继续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道理不必我教你罢?”
“遵命!”
手下冷汗涔涔,他当真是没见过白亦轩发这般大火气,在飞速离开房间后,甚至觉得自己从阎王爷手里头抢回了自己的小命。
“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白亦轩牙龈险些被他咬出血来。
房中的烛火忽地灭了,他在桌边伫立良久,猛地觉得心口一疼,喉中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