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一路向西,前行了一个多月,几经辗转,在深秋,终于到了目的地----镇戌军。
此地的城墙城门要比家乡高的多,花凝和梅香走过石块和黄土堆砌的城门,看着这个边界小镇。
中原和边疆的战争刚刚结束。这座小城在不久前还经历了战争的洗礼。漆黑的浓烟缭绕在小城的上空,此时正值晌午,她裹着夹棉缎子披风,走在土道上,周围那那黄土砌成的房屋个虽然已经简单的休整过,依然能看出断裂的痕迹。
走了一段路,那一栋一栋土房子的中间夹着一栋木质的小楼,楼层并不高,被四个同样高度的土房包在其中。小楼大门敞开,门上的牌匾赫然写着桃源客栈。这客栈的名字还真是写实,“桃源”,倒真像立在小镇中的一块世外桃源。
她们随着部队继续往前走着,仅走了一小段,四周的黄土房子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城镇变得一片枯寂,倒塌的城墙上还有着战士战斗过的余痕。
花凝用手遮住阳光,顺着光线的方向,屹立着一条陡峭蜿蜒的山脉,向城外延伸。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边界防线,有“六盘鸟道”之称的六盘山了吧。
看着这座天然的凶险屏障,山上树木茂盛,重峦叠嶂,由于四面峭壁,山大沟深、山崚更增险峻。
不知不觉已经随军队走到山下。
这支大部队所镇守的,就是这六盘山的边防。
眼见山下几个哨防,有几股小部队把手,这日西上的部队与之汇合,小小的边哨,竟容不下这么多士兵。几个官职比较大的住进了边哨的几个土坯房,剩下的小兵纷纷拿起木、帆布就地支起了营帐。
靠近边哨的山口有一块被人工开凿过的小路,直通山上。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六盘鸟道”吧。古代人还真是智慧,这么险峻的山脉,仅仅靠一双腿,竟攀登出了一条小道。
花凝正感叹着,一张放大的俊脸,挡在她的眼前。“在看什么?看的什么出神。”
她杏眼一瞟,这人不是项谦还能是谁。他倒是挺有闲情逸致,不老老实实的搭建帐篷,却跑来这边打趣她。
等等,现在不是都在搭建帐篷么?他这样没有规矩擅自跑过来,为什么没人有管他?她狐疑的看看了正在忙碌的新兵,又转眼看了看他
他好像猜出了她的心思,嘴角微微上翘,一脸的邪魅得意。忽而一脸的邪魅变为无尽的温柔,未等她察觉,右手轻轻绕到她的腰间,随后一揽。
她毫无防备,就被他揽入了怀中,“你!”她一惊,杏眼瞠大,眼睛却正好撞见他灼热的深眸。
花凝冷戾的看着他:“放开我!“她低声说着,身体拼命挣扎。还没清楚状况,就被占了便宜,很是恼怒。
可是越挣扎,他越用力揽住她,她的腰被箍得越紧。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娘子。“他凑近她,声音低沉而散着磁性,”我被批准在边哨休息,你要不要随我一块去。
“他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与其说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不如说是告诉她,他们要一同进那土坯房休息。
揽着花凝,他不着印迹的一用力,力道只大,她不得不随着他向像土坯房走去。
土路上,只有小丫鬟梅香,楞楞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与其说是被揽着向前走,倒不如说是被托着,花凝的忍耐力可是悠闲地,心中的怒火已经被点燃。“我,叫你放开我,“花凝一字一句的说着,勉强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你若不放开我,我就让你的上司见识到他有个多么顽劣的下属。“
他看着站在土坯房门口的大将军,幽幽一笑,他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可以牵制住她的人,但总没法堵住她的嘴。如果她现在大声叫嚷些子虚乌有的事儿,他完全可以被他整的名誉扫地。
不过,那深邃双眸似乎没有任何的恐惧,那极具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嘲笑:“那又如何?你仍旧是我的娘子,我做什么,似乎还是明证言顺。“
可以说她的威胁对他根本没有起到作用,这对他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伤害。要知道,初到军队能让新兵喊他将军,能住在只有主帅才能入住的房子。并非完全因为他那显赫的家世。他用智谋精心聚集起的威信,就凭她的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瓦解。
看着这个和上官慧一模一样的姑娘,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暗道“这小妮子比起她姐姐的智谋,可是差的太远。“
可他眼里的“小妮子”虽然神色冷戾,可心里早已慌了神。没有想到,这招数对他来说竟然一点都不奏效。
“无耻。”她心里恶狠狠的骂着。一只手慌忙伸到袖子中寻找,寻了个边,也没摸到蒙汗药,身子微微一震,才想起昨日,她觉得到了镇戌军,没了上官府邸的束缚,他又说过对她没兴趣。便轻视了这个家伙,那些蒙汗药已收到了包袱里。
“该死!”花宁低声咒骂着。眼神的慌乱,泄露了她内心的惶恐。
这一举一动,统统被项谦看在眼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刚刚的温柔化为周身的冷漠。
他面无表情,眸子冰冷的看着被他揽在怀中的花凝,就仿佛刚刚那一脸的温柔只是幻觉。“你真令我失望。可惜,我对强的没兴趣。“连声音中似乎都夹杂着冷酷。说完着几个字。他放开揽在她腰上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土坯房。
“啊~~~~~~”项府的西厢房传出女子尖利的惊叫声。
“你放开我。”她想从他怀里挣脱,柔若无骨的双手拼命推打着。无奈,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
这般推打,他终松开了手,他看着她,眼神中透着哀伤。
立刻把衣服裹在身上,站起身,她羞的满脸通红,早就忘记她还没易容,指着他破口大骂,:“你怎么这么无耻啊,看见旁边有屏风还往里闯什么闯啊,还不给我出去?”她忘了,他是她的夫君。
她眼里满是怒气,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掐死他
问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远及进。随后门口一个声音说道:“儿媳妇,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听起来说话的人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