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现的都是项谦的影子。
“嫂子,“推门进来的是凝香,她拿来一碟菊花糕,笑着放到桌上:”我刚刚作了些菊花糕,拿来给嫂子尝尝。“
“咦?“凝香对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今天嫂子穿的好漂亮啊。“
凝香的脸上似笑非笑。
花凝穿的正是之前项谦送她的红色纱衣。她现在对这个凝香没多大好感。于是她的赞美也只是笑了笑
“我刚刚看到嫂嫂,还以为是看到了上官慧呢,“凝香掩口笑道:”嫂嫂和上官慧不仅长的像,连穿着和带的头饰都很像。我记得上官慧也有这么一套衣服,还有那梅花簪。我记得有次上官慧过生日,还是我陪着项大哥买的这支簪,送给她做礼物的呢。“
说完,凝香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花凝的心头如被重锤击中,胸口忽的涌上一丝苦涩。
她装作如无其事的吃着菊花糕。装着若无其事的和凝香寒暄。
原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姓项的家伙居然小无声息的占据了她心中的一角。
借口伤口不舒服,花凝送走了凝香。独自看着这个银质的令牌。想起在上山她遇到危险之后,他在她身边呢喃,告诉她不要走,他已经失去了一次,不想在第二次失去她。
原来他口中所说的“失去“指的是她的姐姐上官慧。原来他一直把她当成上官慧。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上官慧?!
“哈,“她身子徒然一颤。一股苦涩涌上心头。”真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她笑着看着手上的令牌:“十日之约已到,该物归原主了。项谦,从此之后,我们各奔东西。“
她别过脸,把令牌丢到桌子上。
感觉好累,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却还是项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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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的,十日之后,项谦就没在来过。本来想等他来客栈,把令牌和梅花簪统统还给他。现在却不见他的影儿。
已经过了两日,项谦依旧没有来。她看着桌上的东西,心中打着鼓:“是要把这些东西送到他的营里?还是等他过来取?“她心中思量着,没了主意。
令牌等于将士的命,如果不送去,被上将发现令牌丢失,可不是小事儿。
想到这里,花凝拿起令牌,准备出门,忽然脑中闪出,两个大胡子门卫猥琐的表情。拿在手中的令牌又放了下来。
不是不去,而是…..要换件男装再去。她可不想在被两个“大胡子”盯着看。
偷偷溜出府那日穿的男装还在,褪去红妆。用少许的粉质,遮盖住眉心那可朱砂痣,藏好匕首和药,带上令牌和梅花簪。花凝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