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对愤怒的石虎说道:“我来替上官慧入西域。你把所有你知道的,关于那个李将军营内的情况都说出来。”
石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花凝:“你?”
花凝点了点头。眼见上官慧身负重伤,如果真的这样过去,就真成了钳制项谦的“工具“,但如果换做是她,起码还有迂回的余地。
石虎敬佩的看着眼前这个姑娘,拱起手:“没想到宁姑娘有如此的气魄。宁姑娘这个朋友,我石某是交定了。“说着,拍了拍胸脯:”只要我石虎知道的事情,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把他所知道的事,统统交代了一番。不过看来那个李将军对石虎是有所防备的,他对对方军营的事儿知道的甚少。只知道那李将军是个跟石虎体质不相上下的胡人,他身边有个得力的助手叫元擎云,虽然武功高强,却沉迷于酒色。再有就是这李将军有个儿子叫李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其余的,就一无所知了。
花凝听完,心中有了数,她让他选个估计李将军和元擎云都能在的时刻送她去军营。
石虎虽然不明其中的道理,却也点了点头。
随后,花凝撕掉衣服的一角,咬破手指,在布条上花了几笔。把那布条折叠好,递给站在石虎身后的一个士兵。告诉他即刻回军营,把这东西给项谦,又在那个士兵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个士兵点了点头。
虽然上官慧极不情愿,花凝还是和她互换了衣服。
让另一个士兵带上官慧先走,并告诉他那个梨木盒子在什么地方,此外,她还做了一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错误还是对的决定。他命令那个士兵,把盒中玉瓶里的药丸一分为二,一半给受重伤的上官慧,另一半,带去凤凰山给佐翌。
上官慧的伤势很重,至于她口中说的佐翌,按花凝的猜测,也应该伤的不轻。这颗药究竟是给佐翌还是上官慧,让花凝难以取舍。但是她知道无论给某一个,如果另一个因此有什么闪失。痊愈的一方定不会好过。
按石虎的推测,傍晚是军中开饭的时刻。那时的戒备比较松懈,也是士兵聚集的时刻。这个时候去,李将军和元擎云应该可以在场。
于是,石虎和花凝继续向山峰攀登。越往上攀登,气温越低,雾气越大。花凝不顾身体的疲惫,一直赶路。第二天下午,他们终于翻过了六盘山,来到了西域人的境地。
眼前,是一片低矮的营帐。帐子和项谦那里的营地比,粗矿了不少。
一个胡人兵,看着这个穿着汉装的花凝。又撇了撇一侧的石虎,
看见石虎。点了点头,进了大营。花凝估计着应该是通报去了。
一会的功夫,出来好几个彪膀的胡人,门口的胡人士兵让人路,几个彪膀大汉把架起石虎和花凝进了大营。
花凝看着身边的两个大汉,本来以为石虎那虎背熊腰的块头已经无人能及了。而这几个胡人,轻而易举的就能架起石虎。这西域的大营,还真是不简单。
来到了营帐之内。一个和石虎的身材不相上下的中年男子坐在正中央,他手里抓着一块烤肉,一面啃着肉,一面大口灌着酒。看见石虎进了帐:“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一旁一个穿着胡服的汉人开了口:”将军问你,还有两个士兵怎么没一起来?“
石虎看了眼花凝,搔了搔头皮。
花凝心中一惊:“石虎啊石虎,你一定要编一个像样的理由哇。不然可死定了。”
“这个,那两个士兵去通报假的情报,好扰乱项将军。为我们翻山争取时间。”
说完,这石虎,余光扫了眼花凝,见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才吐了口气。
那个汉人又吉拉呱啦的对桌台上的将军说着一番。
那将军微笑着点点头。
花凝猜想着,这个将军,应该就是石虎说过的李将军,她环屋一周,帐内侧坐确实有坐着一些小将。但是却没有如石虎描述过的那个元擎云。
李将军又对那个汉人说了些什么。汉人转过来复述:“李将军一直很欣赏石副将,希望石副将能留在我们的营里,为西域效力。”
石虎那暴躁的脾气又上来了,随勉强压制,依然能看出他眼中的怒火:“跟你们将军说,忠臣不侍二军,他的心意,我石某心冷了。”说完,气呼呼的盯着地面。
那个汉人对李将军重复了一遍,李将军面色不太好看,忽然又放声大笑,对汉人嘟囔了几句。
“李将军,很欣赏石虎副将的性格,请石虎副将共饮此酒。”汉人说完,地上一碗酒。
石虎副将推开晚拒绝。只听桌台上的李将军冷哼一身。把他手中的酒晚砸到桌上。酒洒了一桌。
花凝赶快给石虎使了个颜色。这石虎会意了。万般不愿的拿起来碗,一饮而尽。
只听桌台上的李将军哈哈大笑。随后他手一挥。几个彪膀大汉架起了花凝出了帐子。而石虎被请出了营。
她看着石虎的背影,不知道这个李将军打的什么主意,出了营,石虎会不会遭到埋伏。他只能只求多福吧。
而花凝,本来想把元擎云当做突破口。可是现在正被押往大牢,而现在连元擎云的影子都没见到。她心中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