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谦翻遍了整个镇戌军也没有找到花凝。当士兵搜索城镇的时候,确实搜到了花凝暂时居住的土坯房。聪明的花凝怎么会猜不到项谦会去找他?于是每天打扮成男孩子的摸样出入土坯房。而士兵得到的搜查命令是找一个女人。任他掀翻镇戌军也找不到女扮男装的花凝。
项谦让士兵找个一个月之久,花凝依旧下落不明。将士们也因为主帅耗费大量人力寻找一个女人而怨声载道。项谦只好放弃寻找花凝。
每日他总会推开花凝原来居住的屋子,想着有一天当他推开了房门的时候,能看见花凝坐在屋里,想着她只是在和她开个玩笑,不久之后就会回来。当他一次一次感受到失望。那颗痴情的心也渐渐没了温度。
“花凝,你真的离开镇戌军了吗?难道我们曾经的相处是假的吗?你这样不辞而别,难道真的是不爱了吗?”项谦冷冷的看着花凝临走留下的信,上面的字迹已经斑驳。“如果你不爱,按我成全你。”项谦忽的把手中的信撕碎,扬了出去,纸片像冬日的都雪花般纷飞落下,如同项谦渐寒的心。
花凝一直居住在镇戌军,每每望到六盘山,她脸上总会浮出微暖的笑。和项谦在一起的幸福时刻,多半是在那山上。项谦那炙热的眼神总回闪在她脑海。哪怕只是回忆,都让她觉得幸福。
每当回过神,望着空牢牢的屋子,她便向丢了魂一样,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数不清哭过多少回,也不知道那伤痕累累的心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尽管心痛、尽管相思,她仍旧不后悔离开。
“如果相爱不能幸福,那么何必要在一起,但是我仍旧不悔相伴、不悔相思。”花凝望着六盘山笑着流下了眼泪。
为了忘记项谦,她很少待在屋内,离雁给了她一把长剑,她便每天在小院中练剑,已排解思念之苦。
三个月后
那长剑软而锋利,盘在腰件很难让人察觉那是一柄剑。而此剑舞起来也并不算容易。力道大了,剑直接弯了过去,力道小了,又起不到作用,花凝每日练习长剑其实只为忘记她心中的那个人,三个月之久,剑术却突飞猛进。
花凝站在院内手持长剑挥舞,剑在她手中如一条青蛇,随着她的力道强弱时弯事儿直。
她持剑轻轻一劈,院旁的树干随着“吱呀”的一声断裂开来。
花凝笑笑,正想收剑,忽然胃里一阵翻腾,她只觉得恶心,一呕却吐不出东西。这才想起早上还什么都没吃恩。
好像这样子已经好几日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花凝心中有些不安。换了女装,三个月的时间,她手中银两已经不多,能卖的首饰已经全部变卖。唯一留下的只有项谦送她的莲花钗。身无银两,她到隔壁的赤脚医生那里去看病。
隔壁的赤脚医生姓李,邻居都叫他李大伯。平时务农,闲时兼给镇上的人看病。当花凝女装模样来到李大伯那里,他才知道,原来隔壁住的竟是个女子。
李大伯为人厚道,所以花凝也不瞒他,说明了她到底是何人之后,便让李大伯给她看病。
李大伯把了把脉,紧锁的眉头舒展:“恭喜姑娘,是喜脉啊。”
虽然刚才的症状已经让她心理有所准备,但亲口听到,花凝还是愣住了,摸着小腹,她说不出此时是欣喜还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