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昏暗的灯光若有若无,破烂的小床上躺的却是格格不入的高贵女人。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她美的不像话,尤其是她的眼睛,就像是浩瀚宇宙一样深邃,以至于看谁都是一副深情模样。
可惜,世上也许真的没有十全十美,出生丧母,幼年丧父,被亲戚邻居当成扫把星,没人愿意收养她,甚至有的时候不许自己的孩子给她饭吃,一边骂着自己的孩子,一边骂她“你给这个扫把星吃什么!不吃喂狗,惹祸端子,死孩子,不知好歹要是带来什么坏东西,我头一个把你喂狗!滚回去!”“”王婶婶,求求你了,我好饿,可不可以给我点东西吃”许是被陆晚深邃的眼眸顶的发毛了,她快速的合上了大门,就在陆晚失望至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块大饼从围墙扔了出来,陆晚忙不迭的把大饼捡起来,掸了掸饼上的灰尘,狼吞虎咽起来,那年,她五岁也可能是六岁,她不记得了。如果不是后来被‘少爷’收养,她可能要颠沛流离一辈子。
想到了这,她的眼眸微寒,回想昨夜钓的大鱼,心里不禁一阵烦躁,这次麻烦惹大了。惹到了白邈怕是不好脱身,即使‘少爷’也是畏惧他的,他的传说很多很多,每一个故事都让人不寒而栗,他是狂躁的,凶狠的,昨夜一面之缘现在她想起来还是后怕。
她起了身,皱着眉头看着手机,是‘少爷’的短信:'陆晚,有多远滚多远,别他妈回来!'看来,白邈几乎一夜就将她查了个底朝天,葱郁细嫩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机:马上到。
既来之则安之。
临近冬天,风都有了股寒劲,陆晚下意识缩了缩大衣,依旧气质不减,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投来各样的目光。羡慕,嫉妒,爱慕,甚至有些目光非常坦露。
陆晚打了车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她快步走向总裁办,她调整了一个得体的笑容开了门。‘少爷’正襟危坐的在办公桌前,可是他身旁的两个黑衣人,就已经说明了白邈的到来,她询到:“他呢”“早走了,人家分钟上万的,哪里会在这浪费时间。”‘少爷’嘲讽到。“沈林,这是我搞出来的事情,你不用替我扛。”陆晚怒不可揭,分明想自己解决这件事,不想把沈林(沈林就是‘少爷’)牵扯进来,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到底要了什么?”沈林淡淡道。“地皮。”陆晚已经意识到事情很不好了,硬着头皮问:“哪块?”沈林一边擦着他的限量名牌手表,一边若无其事的回答。“向阳那块”。陆晚听完转身离去,心里苦涩,向阳这块他们三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一步步努力才换来的,说被拿走就被拿走,沈林心里其实比谁都难过。沈林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安慰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陆晚走到地下场,按响了那辆已经很久没开落了厚厚一层灰的保时捷,她先去刷了车,又去购物中心买了一车高档的男装和名表直到车里装的满满当当,天快要黑了,她才百度去查白邈的住址。白邈如果想隐藏信息住址轻而易举,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情,因为能靠近他家的,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做得到,对于一些想暗杀白邈的人,地址挂在网上无疑于是最强的嘲讽。
陆晚开的飞快,她自知通往白邈家的道路上车辆稀少,而且路也宽敞,最重要的就是戏,当然要演的真点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