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实验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找到规律的话，那些高等魔法师早就归纳出来了。”
阿莫落摇头笑道。
就算这个世界的数学还停留在初级水平，也不要轻视高等魔法师们的智商。他们穷尽一生来研究魔法，肯定是什么情况都探索过的。
如果低级魔法里真的藏有排列规律的话，他们是不可能归纳不出来的。
而且，研究1级魔法的规律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因为1级魔法虽然有五音咒文、六音咒文和七音咒文的区别，但是三者加起来统共也就12636种可能（每个咒文里最多只能存在3种魔法元素）。
是以，魔法师们只要花费足够多的时间，他们还是能够排列出所有的组合的。
2级魔法就要复杂多了，2级魔法是七音咒文、八音咒文和九音咒文，可能性成几何倍数增长，统共可以达到113724种之多。
如果2级魔法只是咒文长度上的变化，在第三纪元、第四纪元漫长的三千多年里，魔法师们依然能够穷尽所有排列。
但是，2级魔法对比1级魔法，还多了一种辅助物品，那就是媒介材料。
媒介材料的种类就千奇百怪了，有植物类的，如阳心草、科多树皮、紫维蓝叶等；也有粉末类的，如天蓝水晶、白冰沙等。除此以外，媒介材料中用得最多的还要数魔兽晶核，使用偏某种魔法元素的魔兽晶核，几乎可以替代任何种类的媒介材料。
只是魔兽晶核很难获得，所以高等魔法师每年只能从魔法师协会分配到一定的数额，而低级魔法师就只能充当冒险者或者佣兵，自己去赚取魔兽晶核了。
拉尔夫高塔里还是有一定数量的魔兽晶核储备的，大多数是火元素晶核，都储存在高塔的第4层。
魔法咒文和媒介材料搭配起来的种类就难以计数了，如果无法找到确切的规律的话，魔法师就算搭上几辈子的轮回，都是无法穷尽可能性的。
就阿莫落所知，高塔议会里就有一位高等魔法师专门负责2级魔法的搭配实验，他的辖区里有两座魔法学校，每年都会有大量的魔法小组研究这方面的课题。
在每十年一次的高塔会议上，这位高等魔法师都会做实验的例行报告。他的报告总是最长的，详尽地记录了这十年里成功的、和失败的所有魔法实验。
对于高等魔法师来说，研究2级魔法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它们不再具备任何威力。但是就魔法师这一序列来说，它的意义却是十分重大的。
所以高塔议会一直都很支持这位高等魔法师的实验，每年划拨给他的魔兽晶核都是其他高等魔法师的两倍以上。
拉尔夫此前虽然没有参加过高塔会议，但是作为一名高等魔法师，他还是获得了不少相关的研究报告。
这些报告现在都存放在高塔第11层资料层，阿莫落准备等路克菲尔重新布置好一应物什之后，就进去查阅一番。
他有种直觉，翻看这些资料，会对他寻找排列规律有很大帮助。
在此之前，阿莫落准备继续实验1级魔法。
虽然1级魔法早就被以前的魔法师们研究通透了，但是现在的阿莫落只是一个穿越者，对魔法元素还不是很了解，他需要多研究研究，了解它们的性质。
突然间，他想到了一种实验。
“主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阿莫落的身后蓦地传来一个声音。
“噫——”
毫无防备的他被吓了一跳。
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路克菲尔。
“……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说话，会吓死我的。”
阿莫落忍不住说道。
路克菲尔柔柔弱弱的，漂浮在半空里，她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已经在这里将近一个小时了。”
“……”
好吧，看起来是自己太专注了，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她。
没说更多废话，阿莫落合上黑皮书，乖乖地跟着路克菲尔来到了第2层的餐厅。
晚餐的样式依然很精致，8分熟洒满了黑胡椒粒的牛排，一杯加了酸梅果的香奶汁，以及几块看起来像是块状香肠的小吃。
阿莫落津津有味地品尝着。
餐后，他习惯性地和路克菲尔聊上几句：“上面塔层的布局改变怎么样了？”
路克菲尔回答道：“所有的……物什都已经更换过了，布局的话我这里有几份设计好的方案，还请主人过目一下。”
“不用了，你看着弄就好。”
阿莫落摆了摆手，说道，“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完成。
“在完成之前，我会一直住在第1层。”
“好的，主人。”
路克菲尔收回了几张纸，对着阿莫落微提裙摆，福了一福。
“最快3天之后，就可以完成布局改变。”
“好，那就先这样吧。”
阿莫落起身，对路克菲尔点了点头，便返回了房间。
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刚想到的实验上。
重新打开黑皮书，阿莫落再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1级火系魔法大全，不禁皱起了眉头。
“竟然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他喃喃自语道。
他在寻找的，是3火2水和3火2风的魔法咒文。
[火雨瀑]的咒文构成是3火1水1风，或者3火1风1水。所以阿莫落猜测，一个成功的魔法至少需要某系魔法元素超过总数量的百分之五十。
即，五音咒文里，所有的火系魔法都要求包含3个以上的火元素才行。
那么，在阿莫落的推测里，既然[火雨瀑]是一个成功的魔法，那么3火2水、3火2风，也应该能够组合成魔法才对。
但是，在黑皮书的1级魔法大全里，阿莫落没有找到它们。
即是说，它们并不是魔法。
“这……怎么会呢……”
阿莫落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通，他打算自己动手尝试一下。
反正是调用些许魔力而已，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
“哒哒哒唦唦……
“唔……”
就在这时，蓦地，阿莫落只感觉头晕目眩，一阵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