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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祭开始

春日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经过树叶的过滤后星星点点的映在林间一行人的身上。

陈安境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望着前面依旧遥遥无期的路叹了一口气。

他是嫡系弟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分家的子弟分为四等,一等穿纯色青衣配青玉行于嫡系之后,接着是纯色青衣配金牌,纯色青衣配银牌,最后则是配铜牌。而仆人没有太多的差别一水的灰衣不过材质不同而已。

陈安源见陈安境与陈安心走的辛苦便说道:“安境,安心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陈家的祠堂为什么要建在风铃谷吗?”

陈安境道:“我听吕先生说其过风铃谷,他说那儿上迎七星,下和地脉,前有蝴蝶江,后靠玉鼓山,钟灵毓秀乃是风水佳地却不是什么大穴,蝴蝶江虽称其为江却是牵强之法实则为一条大一些流水而已,玉鼓山也非有磅礴之气,故葬达官尚可,却是配不上一方王侯。”

一旁的陈安宁马上按住陈安境的嘴说道:“别乱说话。”

陈安源说道:“你这授业的先生居然还精通这些。”

陈安境躲开陈安宁的手笑着说:“吕先生确实博闻强识的很。可整个人却有些死气沉沉的。”

陈安源把自己的扇子递给陈安心有对陈安境道:“但是你先生也未看清这其中缘由。”

陈安境低头想想接着摇摇头表示不知。

陈安心拿着扇子给自己扇了一会儿解了热劲又将扇子还给陈安源。他接过扇子又将其拿给正在等自己解答问题的陈安境,看着大哥手里的扇子陈安境表示自己用手散散就行了,不用。

于是,陈安源收回将扇子打开给自己扇了起来缓缓的说道:“传说原来这风铃谷曾经并非这个样子而是个极凶之地,那玉鼓山之山势险而锐怪石嶙峋,又刚好地下水脉皆在此地绕开故草木难生,阴气翻腾。寻常的飞禽走兽大多不喜欢这种地方,日子久了便吸引些恶兽盘踞于此。它们借助此地的阴气修炼强大自己然后为祸一方,同时此地更是引来不少邪魔外道的弟子。这地方对当年刚刚建成的宁安城是个不小的危害。于是祖先只好领着大军将那地方给清剿了,然后为解除此地的凶状便请八位大能合力引临近的抚远河之水强开了一条支流就是现在的蝴蝶江。然后腰斩那险山成了玉鼓山,最后数位阵符大师于此合力布下大阵镇住阴气而我们家的祠堂便是那方阵眼。所以安境你要知道我们陈家的祖先不仅只保佑后人还护佑着这整座宁安城。”

陈安境听的有些愣愣发神对大哥突如其来的教训还未反应过只是点点头。

“你们快看,到了地方了。”陈安安指着前方说道。

前路一座平顶的山峰映入眼帘,它从远处看起来如一个巨大的鼓一般。山势延伸在前方相会形成一个山谷,谷外一条蜿蜒而去的水流晶莹剔透。

众人来到谷外,蝴蝶江潺潺而下流向抚远河,若在地图上看的话,这条蝴蝶江就像是抚远河的耳朵一般绵延百里又再次汇入它的发源地。江面窄的地方仅有八九米,宽的地方也就十几米而已。平静的江水突然一阵翻涌一座石桥缓缓的从水底升起来。石桥的尽头一座巨大的黑色大门内发出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两扇门扉在齿轮的带动下向两边分开展露出其内部的景象。

陈安境走在石桥之上,一股江水的腥味飘进他的鼻孔。陈安境不喜欢这种味道不舒服的邹了邹眉头。石桥用钢岩制成,这种岩石极耐流水冲刷是架设桥梁的上等材料之一。众人快速大的通过了石桥到达巨大的黑色木门,这道门高二十丈宽五丈以坚硬的硅木在刷上耐火的黑漆制成。大门的内部是由长宽皆是丈宽的巨型大理石铺成的广场,它们全是在五百里的采石区开出来经过石匠的打磨好后装运进大宣国的官船然后顺着抚远河漂流而下到达蝴蝶江后换成吃水浅的小型商船运到风铃谷。广场的中央是一座祭坛以东南西北中五座仙山之土夯筑而成,虽不如皇家祭祀所用的五岳之土但这整个大宣朝能用这五仙土的除了陈家之外,也就定北王李家,定武侯王家配的上这规格。随着所有最后一排的三代弟子跨过大门黑色的大门重新关上门扉相碰发出巨大的轰鸣。

三声震天的鼓声从远处的高塔处传出,此时所有的三代弟子皆庄严肃穆整理衣冠,然后禁言肃立。又三道鼓声响起,陈家的二代弟子们从广场两边的石楼中走出,当陈安境他们一步一个脚印从宁安城出发时,陈家的全部二代弟子则早已来到风铃谷进入两边的“敬祖”,“奉先”两座石楼中向祖先陈述自己在这几年中的功过反省自己并且等待三代弟子的到来。身着黑衣的两队人行到广场中央合成一个方阵。紧接着再三通鼓响,祭坛正对的着的高塔里走出素白衣装的十二位白发老人。正是这一代的陈家最高掌权人宁安侯陈贤玉,众人以他为首向着中央的祭坛走去,祭坛之上有一个供桌,这十二位老人中有走在前面有五人他们手中捧着祭祀的礼器,他们一起走上祭坛五名老者恭敬的将礼器放在上面,然后他们分为两列从另一边走下祭坛来到二代弟子的队列前面立好,一块温润的白玉静静的垂在他们的腰间上面以不同的字体撰写着“鞠躬尽瘁”四字。在陈家能登上祭坛的一代弟子并不是以年龄来计算的而是只有进入第四境的族人才行并拥有一块自己亲自刻字的白玉牌,其他的一代弟子则是统一制式的身份玉牌他们在十二位老人出来将礼器放好之后也从高塔中走到队列之中。

现在祭坛之上只留下了陈贤玉,他神情庄严面朝高塔的方向而立手中拿着一卷文书道:“天佑五年,物华天宝,春和景明,景星庆云,祥光瑞宁。自陈氏先祖陈公荣得圣皇隆恩获封宁安侯,镇守边疆以历十二世。历代先人皆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勠力同心以护佑我朝西南边境安定和平,百姓安居乐业,诸业兴旺,今家业传至吾辈每日皆寝食难安恐吾辈之痴呆愚钝伤及历代先人之圣德,乃四年祭祀风铃谷,追先祖遗风,慕往贤遗德,省己身之贫弱,思祖宗之崇德,明家业来之不易,晓先圣制业艰辛。昔日先祖陈公天时随高祖皇帝,南征北战六十年,身经大战九十有八,小战无数,浴血拼杀,风餐露宿,历尽艰险方得高祖器重委以大任,二世复华,阴德善行,修八达渠,重开官道,三世礼清,天旱无雨,薄民徭税,开仓安民以渡灾年,四世贤君,仁厚有德······列祖功德,百世流芳,愿子孙后代追祖宗遗德,发愤图强,为家族门楣再添荣光。行礼。”

随后就见广场众人在陈贤玉的带领下齐齐跪拜高呼:祖宗圣德皆在吾心。

接着陈贤玉将手中的祭文放入祭桌前的三足百兽纹火玉鼎里不久便化作一道青烟销尽了。他便起身朗声道:“礼成。”众人这才站起身来,队伍里的陈安境慢慢的跟着站起身来望向高高的祭坛上那个老人。

陈贤玉看着台下缓缓的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继续道:“今日是我宁安陈氏四年一度的春日祭祖,除了这祭祖焚文仅有我陈氏族内弟子参加之外接下来迎八方战书和族内大试可就有天下的豪杰俊彦,名流大家们在场观摩了到时候可不要堕了陈氏的威名。”

“是。”在场的陈氏子弟全都齐声答道。

之后就见陈贤玉大喝一声:“起阵。”巨大的广场显出一个巨大的传送法阵将众人包裹在内随后消失不见。

陈安境只觉得眼前一花待到光芒散去,他眼前再次恢复光景时已经被传送到了宁安城最大的武斗场中。陈安境环视周围此时的武斗场的看台之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陈安境是第一次参加家族的春祭也是第一次来武斗场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那么好奇。陈安安看着满眼放光的陈安境笑着说道:“小弟热闹吧。”陈安境点点头。她接着说道:等你长大了老姐带你去更热闹更好玩的地方玩。”

陈安境高兴的答道:“好呀,你可不许反悔哦。”

此时从看台走下一位老管事对众人说道:“请,各位入席。”

陈安境拉着陈安心的手一起顺着阶梯走上看台,他们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安排好的只需要按号入座就行了。陈安境两人刚到台上就见不远处的陈安安向自己招手。他赶紧拉着陈安心走过去原来陈安安自己还有妹妹的座位是连着的。这倒省了他自己找的功夫,于是三人坐下开始等待,过了有一刻钟的样子一位中年模样的人来到武斗场的擂台上向众人拱手道:“在下是冰河殿的钱野,此次有幸受邀当此次作为这接八方战书的裁判,下面我来说一下规矩,这每一场呀在场的各位可上台下战书可以指名挑战与自己同一境界的陈氏子弟,谁先掉下擂台则判为失败,好的各位我现在宣布比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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