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属下在这附近发现了一个山洞。”季琦宁无视了小星继续说道:“而且,属下还在山洞里发现了十三箱物资,其中有六箱稻米,四箱蔬菜,两箱布帛,一箱银钱。”
“这么多物资。”
“小姐,我们需要去看看吗?”小星问。
莫端雲摆摆手,说:“先不用急,这物资想必藏的很隐蔽,一般人也是找不到的。何况这本就是有主之物,如今灾情严重,这批粮食大有用处,先不着急这件事,这批粮食我们在不知道来源的时候暂时动不得。”
………………
姬定边醒了过来,他抬头向想看看周围的环境。自己正在一个马车之中,车子布置典雅,可见其主人定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他拍了拍脑袋,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脑袋有点疼,他记得自己被最信任的属下给背叛了,现在怎么又在这里。
他用双手支撑着自己,想要坐起来,腹部却传来一阵阵刺痛。
“呀,你怎么起来了,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吗?”小星恰巧进来,就看到姬定边想要坐起来,有些生气的说到:“只是轻微脑震荡,怎么跟撞傻了似的。”
姬定边怔住了,随后才反应过来,双手抱拳说:“在下,在下季边,请问是姑娘救了在下吗?”
小星翻了个白眼,说:“我说,公子,你看看我,右手拿的是药箱,左手拿的是针包。”说着还往前凑了凑,指着姬定边的头和肚子说:“你看,这,这,都是我包扎的,怎么可能不是我救的你。”
姬定边有些皱了皱眉头,此人怎的如此粗鲁。对,就是粗鲁,感觉很没教养的样子。他刚刚还觉得救他的人一定是个极富教养的,不过看到了小星他就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毕竟,他从没见过有那个大户人家会教出如此不识礼数的人。
但这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还是说了声:“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等等,这话你不用跟我说,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救你。”小星当时也是抱着好奇还有一点点想让季琦宁出丑的心思,才指出他是活着的,但刚指出她就已经后悔了,又多了一个要她照顾的人。
小星说完就转身朝莫端雲走去,边走边喊:“小姐,那个人,叫什么来着,算了,就那个受伤的人他醒了。”
“醒了,那我去看看。”
莫端雲转身要走。
“不行。”
“不行。”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小姐,再怎么说他是外男,这样直接去不太好吧。”小星说。
“小姐,此人身份不明,怕是会有麻烦。”季琦宁看了一眼小星,说:“的确不妥。”
“小星,你去把我的面纱拿来。”莫端雲笑了笑说:“我以纱遮面,不露真颜即可。”
………………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莫端雲问的同时在打量着姬定边。初次见时他满身血污,十分狼狈,如今整理修饰了一番倒是十分俊朗。
“在下季边,是从京城来廖县的商人。”姬定边也在打量着莫端雲,只觉得此人年纪虽是不大,但通体的气质却是浑然天成,只给人一种端庄大气之感。
“原来是京城的人。”莫端雲微微一笑,说:“但是廖县如此贫瘠,又遇旱灾,怕是并不适合通商的呢。”
莫端雲轻轻的语气,似是随口一说。
姬定边看着莫端雲,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但说起话来,却一点都不显稚气,况且心思缜密,确实与众不同。
姬定边说:“姑娘,可也是京城之人。”
“何以见得。”
“姑娘梳的发髻乃是京都当下正时兴的样式,所穿的衣物也是只有金缕衣才能做出的款式。”
莫端雲面上笑了笑,但心里却是一紧,此人不好对付,但愿此生不与之为敌。
“公子果真是好眼力。”
姬定边摆摆手,说:“过奖,过奖,只不过是行情需要,经商这许多年,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也就知道的多了。”
“姑娘既是京城之人,想必一定听过四海商会吧。”
“四海商会经营之所遍布全国各地,自是晓得的。”莫端雲说:“那公子……”
“我是四海商会分会一员,本来管着京都的一些商行,但听闻廖县大旱,圣上甚为忧心。我们既是俞国的子民,自是想为君上分忧,上面就派我押送一些物资来廖县。为抗灾尽一份力量。”
“唉,可惜呀。”姬定边叹了一口气,有些痛心疾首的说:“这还没到廖县就遇上了山匪,不仅把物资弄丢了,还赔上了几个弟兄的性命。”
姬定边的手渐渐的缩紧,尽管他是在骗莫端雲,但是他宁愿自己是真的遇见了山匪。
一想到季启云,姬定边心中就涌出强烈的恨意。
四海商会是姬定边在暗处的产业,因为对季启云的信任,他才会把最重要的京城分部交给他掌管,却没想到季启云竟然背叛了他。
莫端雲见姬定边的神色不对,就唤了声:“公子。”
“让你见笑了,我只是心中不忿罢了。”姬定边强忍着心绪,说到。
“听你之言,我也甚是悲痛,公子放心,你所丢失的物资,我也会帮你找的。”莫端雲年纪还是太小了些,看着姬定边悲伤的神色,就相信他了。
姬定边感激的说:“那就多谢姑娘了。对了,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云儿即可。”
“云儿。”姬定边自唇角轻轻唤了几声,然后作势向莫端雲行一礼:“多谢云儿姑娘救命之恩,它日有机会我定涌泉相报。”
莫端雲见状连忙扶了他一把,说:“公子身上有伤,还是好好养伤吧,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莫端雲问完姬定边自己的疑问,出去之后却发现,外面只有季琦宁,小星不知去哪里了。
“小星呢?”
“采药去了。”季琦宁随口答到。
“去了几个时辰了。”
“约莫一个多时辰了。”此话一出,季琦宁也觉得有些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