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赵医生果然开着车在后门等着。姜桃和陈乐把尸体堆叠着放在运货推车上一前一后来到后门,赵医生帮忙把尸体放在后备箱。陈乐的路线很明确,山上的乱葬岗。赵医生叼着烟慢悠悠驾驶着车。
姜桃靠着车窗脑袋一抖一抖,陈乐受的伤不重吃饭时还和姜桃商量着那些看见的女人该怎么办。姜桃提议不如全杀了,陈乐问她是不是个杀人狂转世。后来,陈乐打算把这些女人运回到内地去,毕竟他没有办法管这些女人也免得这些女人被转走后说出去,那姜桃和他很容易被抓捕,运回去还可以有时间逃跑。姜桃第一次知道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外面,姜桃从小就出生在一个村子里,小时候都是生活在山野田间也没有任何朋友偶尔会有野狗野猫在她身边溜达几圈,除此之外她从没有接触过同龄人尤其像陈乐这样的人,她第一次接触。
乱葬岗就是一个大土坑,里面什么都有垃、圾动物尸体、出生就夭折的小孩尸体包括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姜桃下车拖着一个麻袋用脚踢着踢进坑内。
姜桃看见无数痛苦的灵魂在哀嚎,向姜桃伸出手祈祷着她的怜悯一般,就连那三个被她分尸的女人的碎石也在地上扭动着,姜桃捂住左眼逃一般回到车上锁上车门,刚才的场景实在是太可怜太悲壮。
陈乐和赵医生站在坑边聊了几句也回到车上,三个人又回到了小镇上。姜桃和陈乐回到福利院,陈乐凑近姜桃问她:“你刚才躲什么?”
姜桃嗯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可能说自己看到了那样的景象陈乐应该也不会信。陈乐叹气:“下次别这么冲动,你衣服呢?”
“在房间里包好了。”
陈乐点头:“拿下来,把它烧了。”
姜桃跑回自己房间拿着包好的衣服来到厨房,陈乐刚好生好火,接过衣服扔进火里拿火钳戳几下:“没事了。姜桃,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玩过游戏吗?”
“没有。”
“小时候经常玩的捉迷藏玩过吗?”
姜桃低下头,她小时候没有小伙伴:“没。”
陈乐看向她:“我带你玩,很好玩。”
姜桃点头:“我回去睡觉了。”
陈乐没有说话只点点头,面对着燃烧的火光。
平平淡淡的过了一周,徐佳丽回来了。姜桃看见她的时候,发现回来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上次姜桃在地窖向她招手的那个女人,只是这一次那个女人全身湿哒哒的。那个女人看见姜桃双目流泪向姜桃下跪:“帮帮我。”姜桃视线下移,女人的声音像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
姜桃先没有理会这个女人,看着徐佳丽憔悴几分的神色。陈乐坐在一旁看着徐佳丽,姜桃默默退出房间。身后跟着那个女人,回到房间姜桃才开口:“你说吧。”
陈欢贴在姜桃后背上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个女人。女人低下头:“我有个愿望,请帮我实现它。”
姜桃歪头:“拿什么交换?”
女人早就想好一般:“我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我这双手,我拿我这双手。”
姜桃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你最宝贝的这双手?你...死之前是干什么的?”
女人哽咽起来:“我从小就学习钢琴。”
姜桃不知道钢琴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学钢琴这双手就那么重要:“你给我你的手,我也不知道拿来干嘛啊。”
陈欢在后面解释起来:“她把她的手给你,你就多了一双手呀!”
女人点头。
姜桃先不论手可以干嘛,问那个女人:“你愿望是什么?”
女人屏住呼吸凶狠道:“我要那个女人去死!”紧随着眼神也恐怖起来,一眼看去全是仇恨。
姜桃问:“就是你跟着的那个女人?”
女人激动的点头:“对!就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就是她!”
陈欢激动起来:“徐姨怎么会是恶毒的女人!你乱说!”
女人阴笑起来:“小妹妹,你是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死在她手里面!”
陈欢摇头:“不可能!徐姨和哥哥都是最好的人!”
姜桃插进来问那个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郭玉琦。”
姜桃点头:“我会想一想的。”
郭玉琦点头消失了。陈欢抓住姜桃:“你疯了!你真的要帮那个女人去杀了徐姨?”
姜桃没有回答,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陈欢摇晃着她:“姜桃你说话啊!你不会真的要杀徐姨?你知道如果哥哥知道你杀徐姨,他会怎么办吗?”
姜桃开口:“陈欢,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山上吗?”
陈欢停下动作:“我不知道啊。”
姜桃又沉默了。
陈欢着急:“我不知道我怎么在山上,但你也不可能去杀徐姨吧。”
姜桃看一眼陈欢避开她,陈欢抓狂:“你不能杀徐姨!”
姜桃躺在床上,假设起来:“陈欢,你知道一般在山上出现的人有哪几种情况吗?”
陈欢想了一会儿:“村里的人和被我们转卖上去的人。”
姜桃用枕头盖住脑袋:“那你为什么会在山上?”
陈欢气得跺脚:“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姜桃笑起来,陈欢一瞬间慌神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姜桃这么快乐的笑声。姜桃笑得捂住肚子不能自拔:“陈欢你真是可爱啊。你哥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可爱,真是要被你的可爱气死。”
陈欢敲敲脑袋,她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她只记得哥哥和徐姨还有一些很平常的事情,以至于一些大事情她都忘了,包括她死的年纪只有十五岁现在的她被永远留在了十五岁,很多很多事情她都不明白。
徐佳丽一个人在办公室整理着文件,陈乐在里面跟她一起。姜桃打开大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女孩子。
“请问,陈乐在吗?”女孩穿着一套校园制服风的衣服踩着马丁靴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这个镇上生活很久的人。
姜桃点头。
“可以让我进去吗?”
姜桃让开路,那女孩走进来比姜桃高一点笑着礼貌说声谢谢问她:“陈乐在哪儿?”
“办公室。”
女孩哦一声:“可以帮我叫一下他吗?”
姜桃看着办公室的方向:“可以。”
女孩将耳发别在耳后:“谢谢,我就站在这里等他。”